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天生的浪子,他一邊用宛如情人的深情呢喃聲說着小可愛,一邊手中拿着手槍的力道可是一點都沒有放鬆。
紀遙遙額頭的冷汗刷的冒了出來,她可不敢去賭男人手裡拿着的槍到底是不是玩具槍,看他這幅模樣,也不像是什麼水槍,她嗓音都有些發顫,“我,我不知道學校裡有沒有對你來說安全的地方。”
這倒是,學校裡一直都是人來人往的,他們現在在的這個角落已經是出了名的荒僻了,如果還要換地方,紀遙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想到。
男人微微垂下眼簾,帶着水光的眼眸若有所思的一轉,片刻之後他勾了勾嫣紅的嘴角,看着紀遙遙笑道:“那小可愛你住在哪裡?”
“可不要騙我哦,要是被我發現你在騙我,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男人帶着笑,就像是一朵春日裡盛開的罌粟花,它危險又充滿了引人墮落的吸引力。
紀遙遙被他這麼親暱的稱呼着,男人笑着的時候宛如春風拂面,可是腰側感覺到寒毛直立的冰冷而危險的溫度,這二者一冷一熱的感受相互交疊,紀遙遙險些都要哭了出來,她爲難的抿了抿嘴脣,小聲的回答道:“在這附近。”
“一個人住?”
紀遙遙點點頭,她現在心裡完全是惶恐的也不知道是害怕更多一點,還是懊惱更多一點,她只是想救一個人,沒想到居然會把自己搭進去。
男人像是看出了紀遙遙的害怕,他將手槍稍稍的離開了一些她的腰側,緩了緩聲音道:“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出聲,也不要亂說話,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紀遙遙順從的頷首,現在的狀況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眼前一個是受人威脅,另一個便是人命關天,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還保持着理智,一派風淡雲輕的模樣,可是畢竟是普通外科學的醫學生,紀遙遙還是能看出,這男人的失血量是有些大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止血包紮。
被迫和這個危險的男人綁在一條線上,紀遙遙微微嘆息,她伸出手對着男人道:“你能起來嗎?我帶你去我家幫你綁紮傷口。”
男人完全沒有想到紀遙遙居然會主動開口,一雙波光粼粼的桃花眼有些詫異的睜大了幾分,片刻之後露出一個頗有興趣的笑容,“醫學生都是像你這樣的好人嗎?小可愛。”
紀遙遙心道我對你好心,你還用這麼危險的東西指着我,這算什麼?狗咬呂洞賓?心中腹誹,紀遙遙意有所指的道:“畢竟醫者父母心。”
男人下一秒便知曉了紀遙遙話中的深意,這個被他威脅的小女人,是在佔他的便宜吶,他不禁低笑了兩聲,手槍惡劣的抵到了紀遙遙的腰側,一邊純良的歪着頭道:“聽你的意思,你這是把我當你的孩子?”
紀遙遙被他的動作頂的身子一僵,一邊欲哭無淚的哭喪着臉道:“沒有,我哪敢佔您的便宜!”
男人被紀遙遙的臉色逗得險些笑出聲,他將自己的手放到了紀遙遙剛纔伸出的手掌上,一邊笑意融融的道:“那麼,就拜託小可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