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頓了頓,卻是冷冷的看着電梯中被擦拭的極爲乾淨的金屬牆壁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倒影,冷峻的眉眼中夾帶着深深的怒意。
這是第二次了,這個女人想要逃離自己,殷延卿在心中想着。
他冷冷的張開薄脣,故意的曲解了紀遙遙話中的意思,“的確是徹底的兩清了,給你的兩百萬的單子。”
這就是單純的把這一個手術定爲買賣了。
紀遙遙一急,她忍不住皺起了眉,對着手機說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殷延卿直接的道。
紀遙遙一愣,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說,她雖然剛纔說了出來,卻也就是藉着這次手術的機會,想要順勢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直接斷掉,可是被殷延卿這麼一說,好似她就是單純的指的是手術。
這硬讓紀遙遙說,就像是進軍一樣,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紀遙遙頓了頓,剛纔的氣勢就徹底的被打亂了,此時都不知道該這麼說出口。
殷延卿感覺到自己打亂了紀遙遙的陣腳,對着金屬牆壁上的自己,一邊的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要是說不出來的話,就先掛了。”不再給紀遙遙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的機會,殷延卿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紀遙遙憋着氣看着手中嘟嘟作響的手機,不由氣呼呼的踢了一下自己腳邊的臺階,“這個……自說自話的霸道男!”
爲什麼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終是好像有說不盡的底氣,而且!還這麼的霸道!
可是紀遙遙這一下帶着氣的一踢,不但沒解氣,還一腳腳尖踢在了臺階的兩個面的尖尖上,她穿着是軟綿的短靴,直接踢到了自己的大腳趾,頓時疼的青筋直冒。
“撕——好痛啊!”紀遙遙疼的倒吸了一口氣,眼淚花都差點冒了出來。
“請問,這住院部怎麼走?”身後傳來了一個清亮的男聲。
紀遙遙一聽到陌生的聲音,頓時心中驚了一下,好說歹說的把額角的青筋按了下去,努力的保持着一張正常的表情轉過身。
可轉過身的時候,對面的男人卻是愣住了,脫口而出的道:“紀遙遙?”
紀遙遙不由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先生你認識我?”
男人——就是胡念歸露出一個略有深意的笑容,“我們見過,在喬家的舞會上。”
紀遙遙回想了半天,這纔想起來的確是他,在二樓的時候和自己說過話的那個男人,她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心中忍不住的回想起那個狼狽的一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是你啊。”
胡念歸挑了挑眉,看着紀遙遙的模樣,忍不住的道:“看樣子你好像不想看我哦。”
“不是不是,”紀遙遙驚訝的連連擺手,“我是有些意外會在這裡看到你。”
胡念歸對於這個解釋稍稍的接受了一點,他看着紀遙遙,這個能讓殷延卿記住,亦讓程念臻第一次哀求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