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臻似真似價的一說,殷延卿也沒有懷疑,倒是她自己心中卻猶如晴天霹靂。
怎麼回事?紀遙遙這賤人怎麼就只受了這麼一點傷!
臉吶?爲什麼臉一點事都沒有?!居然還讓殷延卿這麼的擔心她!
程念臻恨的原本姣好的臉都快扭曲了,她心中暗恨,她早就該知道那五個混混不靠譜,都已經把人捅進醫院了,爲什麼不下手再狠一些,只能弄死那該有多好,省的這個厚臉皮的賤人還在殷延卿面前晃盪!
盛怒之下,程念臻已經完全顧不得紀遙遙可是她救命的希望了,她心中惡毒的詛咒着,可是臉上卻維持着溫柔又善解人意的模樣,對着殷延卿笑了笑說道:“哥哥你也別擔心,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遙遙她肯定沒事的!”
殷延卿聞言也便是淡淡的點點頭,看着紀遙遙虛弱的模樣,眉間在無意識中微微的皺了一下。
便是這一下,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程念臻明白殷延卿這是真的在擔心紀遙遙的身體,雖然他自己可能不大清楚,可是他的神態卻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程念臻。
眼前這個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是真心的在擔憂着這個女人!
程念臻心中一慌,心底很想告訴自己殷延卿這樣,都是因爲自己,因爲紀遙遙是她程念臻的骨髓匹配者,他纔會擔心紀遙遙的!
垂頭的時候,程念臻眼角一晃而過,卻是敏銳的看到了紀遙遙的睫羽顫了顫。
她要醒了!程念臻心中猛地閃過這個念頭。
微微的垂下睫羽,程念臻因爲自己接下來問的問題而有些激動,她遏制住有些顫抖的指尖,像是猶豫忐忑一般的安靜了數秒,然後怯怯的擡起眼睛,面色艱難的問道:“哥哥,我聽乾爹說,哥哥已經找到了我的骨髓捐獻人。”
程念臻巧妙的用了殷麟的名號,一來解釋了她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二來還可以增加可信度。
殷延卿直覺不想在紀遙遙面前說這件事,哪怕是她現在昏迷中他也不想談,可是他又知道,當他把這件事告訴殷麟的時候,就代表着這幅畫面是必然會發生的。
清冽的目光看着程念臻數秒,殷延卿淡漠的點點頭。
卻是程念臻更加猶豫的問道:“那這個人,是不是遙遙?”
這事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殷延卿淡淡的道:“是她。”
程念臻垂頭之時,看到紀遙遙的睫羽又顫了顫,心中甚爲得意,但是卻是話鋒一轉,嘆息了一聲,“聽乾爹說,哥哥爲了我纔去接近遙遙的,遙遙不知道這件事,那要是遙遙不願意怎麼辦?”
“她會同意的,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殷延卿信誓旦旦的說道,隨即打算了程念臻還未出口的問題,“行了,這事你就不要管了,養好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程念臻猶豫道:“就算是我養好身體了,可是遙遙還受着傷吶。”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程念臻回過頭,卻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大約五十來歲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