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跑?”殷延卿淡淡的重複了一句,將人轉過來之後,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兩個人又沉回了溫泉中,因爲劇烈的動作而起伏的溫泉水不斷的拍打在赤着的軀體,周邊氤氳的熱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紀遙遙徒勞的想要去抓自己掉落的浴巾,另一隻手現在是不知道捂上面還是捂下面,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埋在水下,面紅耳赤幾乎頭頂冒煙的對着殷延卿說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殷延卿伸出一隻手,撐在了紀遙遙身後的溫泉璧上。
他那張過分俊美的臉龐就在紀遙遙不到一尺的距離,彷彿加大些語氣,兩人的嘴脣就會緊密相貼。
紀遙遙看着他越來越逼近的面孔,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了。
“延、延卿?”
殷延卿飽含沙啞了嗯了一聲,放在紀遙遙腰後的手掌,就像是遊離在光滑瓷器上一般,感受着掌下細嫩的肌膚,緩緩的往上摩挲。
紀遙遙渾身都有些戰慄,她情不自禁的輕喘了一聲,白皙柔嫩的手掌搭在了殷延卿健碩的胳膊上,緊緊的扣住。
手掌上的力氣微微加大,殷延卿就輕而易舉的將人拉的更近了些。
兩個人親密相間,坦誠相待,期間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紀遙遙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即便是她和殷延卿在一起也有一頓時間,可是她的羞怯卻沒有半點的改進。
殷延卿用幾乎是低不可聞的聲音笑了,“呵,還是這麼害羞。”
紀遙遙忍住心中的羞恥,微惱到眼尾都在泛紅:“那又怎麼了?”
“嗯,不怎麼,”殷延卿再次低頭,兩個人的額頭都貼在一起,他看着懷中這個擅自跑掉的女人,用慵懶的口吻問道:“還跑不跑了?”
紀遙遙一噎,雖然在跑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會被殷延卿抓回去,可是紀遙遙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動作會是這麼的快!
“我才跑出來沒到三個小時。”她嘀咕着說着。
“你還想跑多久?”殷延卿漫不經心的挑眉,“有我在你身邊,你跑到哪裡都可以,我不在,你就是一步都不能亂走。”
“你在的話那還叫跑嗎?”紀遙遙顰眉,哭笑不得的望他,可是心中莫名的就安心下來,之前的煩躁幾乎是在看到這個男人的同時就煙消雲散,嘴上卻是不服氣的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
殷延卿嗤了一聲,“怎麼?你有意見?”
而紀遙遙的這一聲有,都還沒說出來,就止步在殷延卿掌下的動作上。
感受到那隻手越來越往神秘的地方而去,紀遙遙那雙溼漉漉的杏眼瞪得極大,她紅潤飽滿的脣膏顫抖着,扣着殷延卿手臂的手掌又加重了幾分力氣,戰慄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溢出:“別、你……”
殷延卿用自己修長的腿,霸道的分開了女人緊緊並着的腿部,性感的男低音緩緩發出:“嗯?還敢不敢了?”
紀遙遙的脖頸高高的昂起,纖長的天鵝頸繃起漂亮的弧度,她就像是瀕死的天鵝被釘在名爲懲罰的柱子上,男人的渾身都散發着不允許她拒絕的氣勢。
她杏眼帶着水汽,透過嫋嫋升起的氤氳白煙,看着這個俊朗又慵懶的男人,終於是溢出了一聲哭腔,半是委屈半是折磨的道:“不、不敢了。”
殷延卿宛如含了一片刀鋒的薄脣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他感受着身體被溫暖所包圍,輕輕的道:“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