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臻雙目通紅的將剛纔何弘一步步誘導她,害的她被迫跪爬到了紀遙遙的病房,受盡了奚落的話,又添油加醋的說給了柳茹璃聽。
柳茹璃聽得暴怒,指着程念臻罵道:“我是怎麼教你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竟然被何弘騙成了這種模樣!”
程念臻愕然的看着柳茹璃非但沒有幫着她一起罵何弘的奸詐狡猾,反而開始呵斥起了自己。
“這怎麼能怪我,若不是何弘那麼奸詐狡猾,我又怎麼會被他們那麼侮辱奚落!”程念臻泣不成聲,“我真的不想坐牢啊媽媽,要是我真的去坐牢了,我的一輩子就毀了……”
她說的極爲的可憐,仰着頭看柳茹璃的時候還加了一點心機,她深深的記得挑好了角度看柳茹璃,她目前哭泣的模樣,極少會有人能抵抗的了她的眼神。
可是以往好用的手段到了現在卻沒有半點效果,柳茹璃冷冷的看了一眼程念臻,“你現在知道怕了?有什麼用?我千叮萬囑讓你小心謹慎,教你都被你吃到狗肚子裡了嗎?”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柳茹璃看着這比往常都要破敗很多的病房,咬着牙道:“現在殷夫人當不上,都快變成喪家之犬了!”
“我——我不相信!”程念臻雙目含淚,“殷延卿就算不信我,還有乾爹啊!乾爹那麼疼我,他要是知道了延卿對我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心軟的!”
她努力咆哮的模樣,與其說是說給柳茹璃聽,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柳茹璃意料之中的不屑的笑了,“殷麟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你了。”
她說的很是頹然,好似已經想開了,她放下了手中的椅子,渾身的模樣就像是在數秒鐘老了好幾十歲,岣嶁着後背走到一邊的座椅上,瘦骨嶙峋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臉,“殷麟不會再出現了,他不可能會來的。”
“可是我還是他的乾女兒啊?乾爹那麼疼我,難不成還會計較這個嗎?就算是媽媽你騙了他,可是我在他身邊待了整整十八年,他不會連這個感情都不記掛吧?”程念臻轉頭看着緊閉的大門。
柳茹璃面上冷笑了一下,但是心中卻還是在程念臻的喃喃自語之中帶起了期盼的心情。
如果真的讓程念臻說中了呢?
殷麟現在是氣頭上,就算是再恨自己騙了他,可是念臻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向來很高,若是殷麟真的不計較這個,還是把程念臻當成了自己的乾女兒,那麼她不就還能依靠着程念臻翻盤?
柳茹璃的眼中亮起了光芒,她看着程念臻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程念臻頓時來了精神,“媽媽,你有辦法嗎?”
柳茹璃摩挲着手中光潔細滑的白玉鐲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念臻,腦中細細的想着對策。
不斷的想着辦法的柳茹璃還不知道,外面殷麟和程念臻解除關係的公開聲明已經沸沸揚揚傳滿了整個世界,程念臻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也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柳茹璃。
縱然柳茹璃想破了腦子,也不會知道自己這都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