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瞬間想了想,投懷送抱是在說她嗎?
她擡起頭,毫無準備的和殷延卿的一雙冷眸對視上,這是一雙清冷漠然的眼睛,好似這世間的萬物都不會被他放在眼中,那般肆意,那般孤傲,紀遙遙光是看着,都會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好似看到這雙眼睛的同時,她就已經置身在冰冷的雪地之中,連呼吸都能感受到那清冷的空氣,順着鼻腔一點點的麻痹了心臟。
殷延卿微微垂眸,看着懷中都沒說話,又開始發呆的女人,“無話可說了?”
聽着他低沉的宛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紀遙遙瞬間回神,面對着近如咫尺的臉龐,她忍不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可是沒能成功,殷延卿的手掌此時已經從搭在她的右側,轉而變到了她腰肢的左側,如鐵一般的臂膀,直接像是爲她量身打造的牢籠一般,將她牢牢的困在了懷中。
紀遙遙只是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都能感受到瞬間殷延卿加重的力道。
心如擂鼓,臉似火烤,紀遙遙面紅耳赤的看着殷延卿,他此時微微的低下頭,俊美的簡直讓人窒息的面孔近在咫尺,紀遙遙感覺自己都能觸及到他溫熱的呼吸,手指抖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但是對於殷延卿的話,紀遙遙還是張了張嘴道:“殷先生,我完全沒有對你投懷送抱的意思,兩次都沒有!”
而面對紀遙遙的解釋,殷延卿完全沒有相信的意思,他便是微微俯身,都比紀遙遙高了半個頭不止,濃密纖長的讓紀遙遙嫉妒不已的睫毛在他的眼下灑下一片淺淺的陰影,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已經滿臉通紅的女人,嘴角輕嗤,“不是?那你現在哪裡?”
殷延卿壓低的嗓音,沙啞磁性,光是聽他說話,紀遙遙都有些軟了腿,但是面對自己清白的質疑,紀遙遙完全沒有沉迷美色,反而像是一隻逼急了的貓兒一般炸毛,她睜大眼睛看着殷延卿擲地有聲,“那都是被他推的,殷先生我可以解釋,我完全不認識那個王先生,而且我寧願摔地上,都不會去幹投懷送抱這種事的!”
而紀遙遙的保證,卻好似完全沒有攬殷延卿開心起來,相反他原本只是冷漠的臉上,此時就跟泡了墨一般,瞬間就黑了下來。
紀遙遙沉默的看着一瞬間氣勢更加凌厲的殷延卿,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惴惴不安的想着,她說錯什麼了嗎?爲什麼這個男人這麼喜怒無常?!
殷延卿冷冷的哼了一聲,幾乎是從齒間擠出的兩個字,“很好。”
說完他站直了身,收回了放在紀遙遙腰側的手掌,一雙微垂的鳳眼冷冷的看着紀遙遙,“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紀遙遙在他鬆了手之後,有些誇張的舒了口氣,心情也輕鬆了起來,“我跟着這位先生來送酒的。”
殷延卿擡了擡眼簾,望向了李懷昊。
李懷昊剛看足了一場好戲,此時心情正好,對着看過來的殷延卿揚了揚嘴角,一派風流,“對的,我拽來的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