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遙遙被殷延卿這話說的一噎,但是她心中的責任感卻是壓倒了心中一瞬間涌起的退縮。
殷延卿的胳膊是因爲保護自己才受了傷,高濃度硫酸潑過的傷口,紀遙遙可不會真的以爲就這麼輕輕鬆鬆就沒事了,再加上殷延卿現在捂着傷口不給看的模樣,紀遙遙心中就更加的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胳膊上的傷口可能真的加重了!
心中得出了這個結論,紀遙遙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做法,她義正言辭的看着殷延卿,加重了幾分聲音道:“不行,就算我不是你的主治醫生,我也要看看你傷口的恢復程度,現在天氣漸熱,若是創口恢復的不好,更容易造成二次感染的!
殷延卿深邃的雙眸認真的與她對視,對方眼中毫無退縮的深色一如當初,一想到自己胳膊上此時的“傷口”,殷延卿在紀遙遙堅定的目光中輕輕的鬆開了手。
他的手臂自然下垂,淡淡的道:“你想看的話那就看吧。”
紀遙遙心中憋氣,什麼叫做她想看就看,好似自己就是一個強迫人的惡霸一般,要不是……要不是這傢伙救了自己一命,她纔不會這麼在意這個人的傷勢吶!
不忿的在心中叫囂着,但是紀遙遙緊皺的柳眉卻是暴露了她真正的想法,她是真的擔憂殷延卿的傷勢。
“先進去吧,我再仔細看看。”紀遙遙瞧着他們還站在大門口,殷延卿的身後還有不少人好奇的探尋似的看向這邊,面上一僵,而後扶着殷延卿提議道。
“嗯。”殷延卿深沉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慵懶,有些隨意的答應着。
紀遙遙早就已經習慣他這種說話態度,維持着如常的神色與他走進別墅,而就在這轉身的功夫,那些原本還在別墅內圍觀的傭人一個個都轉了回去,一個眼神都不敢往這邊瞧了。
略有些心情複雜的走在這條路上,紀遙遙沒瞧見自己熟悉的那個身影,便開口問道:“說起來田叔去了哪裡?”
殷延卿腳步不停,聲音淡淡,“田叔身體不好,父親留着他在養病。”
紀遙遙心中一驚,立即擡起眼簾,目光熠熠,着急的問道:“田叔生病了?到底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沒什麼,就是早年間的一些舊傷現在犯了,養了好些日子好多了。”殷延卿瞧着她這麼緊張的模樣,眼中也不由的帶上了幾分暖色。
紀遙遙聽到田叔沒事,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我找個時間去看看田叔,可以嗎?”
殷延卿那雙清冷的黑瞳淡淡的望着前方,“隨意你。”
這是同意了。
紀遙遙現在已經很容易的能從殷延卿的各種話語中瞭解到他真實的情緒。
幾句話的時間,兩個人就走到了客廳,紀遙遙讓殷延卿坐下,面色嚴肅的看着他,這張俏麗的小臉認真的板着,特別是那雙圓溜溜的杏眼,認真的時候甚至帶上了別樣的光彩,她一本正經的拉開的殷延卿的睡衣,將他的睡衣從肩上褪下,入目的傷口卻是讓她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