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臻踏進了紀遙遙的病房門,她一雙盈盈的眉目帶着幾分關切,又帶着幾分的憂心望着紀遙遙,聲音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遙遙。”
紀遙遙沒成想她倒是能這麼快就能下牀了,此時看着已經被視同爲不速之客的程念臻,不由的帶着些許的警惕之心,她可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來到她的病房,現在的程念臻,在紀遙遙心中,簡直就和美女蛇沒有區別。
程念臻何嘗不知道紀遙遙眼中的警惕之色,她在心中默默的嘲諷了一句蠢材,但是面上卻一閃而過一絲受傷,目光一瞬間就涌上了一層的水霧,然後擡着這個能讓男人看的保護欲勃發的表情,怯怯的看了殷延卿一眼,“延卿哥哥……”
殷延卿神色淡淡,此時因爲楚寒辰的出現,心中也有不愉的地方,他腦中還在思索着紀遙遙的事情,此時對於程念臻投過來的眼神,有一瞬間是走神的。
他在程念臻的呼喚之下才反應過來,眼睛下意識的望向她,從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恩?”
程念臻沒有在殷延卿的臉上看到讓自己滿意的神色,不由暗恨的咬咬牙,但是這種招數又不能常常使用,她僵硬了一秒鐘的表情,又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先是看了一眼紀遙遙,又望着殷延卿,這才垂下頭搖了搖道:“沒有什麼事情……”
紀遙遙在一旁冷眼看着程念臻做表演,此時看着程念臻還對她投來這種故作委屈的笑容,不由臉上帶着兩分輕嗤。
程念臻心中暗恨,但是又不由的想到,便是這樣纔好,紀遙遙越表現的對自己有敵意,她就能在殷延卿那邊,越能的做出對比來,到了那個時候,都不用她怎麼設計,這紀遙遙已經能把自己給作死了。
想到這裡,程念臻臉上的神色帶着兩分愧疚,柔弱的看着紀遙遙說道:“遙遙,你的身體怎麼樣?我之前身子也一直難受,今天我剛能下牀,我就想着一定得好好的來謝謝你。”
紀遙遙心中暗道你這不是來道謝,倒像是來立威的,但是程念臻一句話沒一個壞字,紀遙遙也權當對方真是道謝,便直接道:“不用謝,我從做手術道現在,你也一週多都沒出現,我還以爲你和我一樣,覺得咱們現在是兩清的。”
她說的這句話也不客氣,直接就指出了程念臻的虛僞之處,做手術前沒有說什麼謝謝的話,到現在都一週多了,你來這個謝那個謝了,裝什麼大尾巴狼。
程念臻頓時一副受傷的模樣,臉上全然是一片委屈,她輕聲道:“遙遙你也別生氣,我知道我來得晚,但是我也是剛剛能下牀,我就想自己親自和你道謝,現在看你還躺着不能動,我心裡也不好受,你要不要再讓醫生來看看,畢竟照理來說,我身體從小不好也能下牀了,你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啊。”
程念臻的話處處都是陷阱,她先是四兩撥千斤的說成自己一片好心,暗指紀遙遙心眼小,又把自己的身體孱弱的事情搬出來,這就是和殷延卿指明說,紀遙遙在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