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四面無窗的小房間,除了一張牀,一張桌子,就只剩下兩把凳子,兩個臉盆,臉盆裡面分別有一張帕子,一塊香皂,兩個杯子,兩把牙刷,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慕星月嘆了口氣,看了一旁的小曼,開口問道;“小曼姐,你害怕嗎?”
小曼定定的看了看她,搖搖頭。
慕星月看她那一臉淡然的表情,很是佩服, 不管怎樣,自己是做不到全然無動於衷的。她幽幽說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通知我弟弟,哎,希望他不要犯傻,告訴外公外婆。”
小曼看她一臉幽怨的小臉說道:“別擔心,如果他們真要通知家人,那就好說了。”
慕星月看着小曼臉上無比自信的笑容,心裡的不安稍稍緩解,不解的繼續問道:“小曼姐,你有辦法?”
小曼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們不會在這兒過夜的。”
星月看着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內心莫名就相信她了:“小曼姐,你要是有辦法,能不能捎帶我一起離開啊?”慕星月一臉媚笑狗腿的說道。
小曼盯着她,那上下掃過的眼神似乎是在思考該不該聽她的。
慕星月見她猶豫不定的,立即拉了拉她的手臂繼續說道:“小曼姐,求你了!”這句話,撒嬌的成分很大。
小曼不自覺的就翹起了嘴巴,點點頭:“好吧,我說說試試。”
兩人剛說定不久,有人推開他們的房門,然後一個穿制服的男人站了進來巡視了二人一眼,開口問道:“誰是薛曉曼?”
小曼目不斜視的說道:“我!”
星月伸手指指小曼:“她!”
“好,你跟我出來!”薛曉曼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星月,然後跟在制服男人身後走出房間。
慕星月在她看過來的那一剎那,嘴角不斷重複道:“幫我說說,,幫我說說。。”
小曼接收到她的訊息後,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才轉身離開。
小曼被帶到了事務辦公室,然後讓她在自己的口供上面簽字。她看了一眼, 沒什麼大礙,於是寫下自己的名字。
警察看她全程一聲不哼,不禁對這個女人有點刮目相看了。畢竟不是每個女孩到這種地方之後都能如此冷靜。也難怪,原來她就是薛家那個逃婚的小女兒呀,能做到如此魄力的女孩,確實不容小噓!
小曼跟在警察身後,直到到了大廳,看向一身貴氣的候在那兒的薛之翔,她不禁嘴角上揚。
警察徑直走向薛之翔開口道:“薛少,你妹妹帶來了。”
薛之翔看向站在警察身後不苟言語的小曼,帶着笑意對警察說道:“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令妹做了件見義勇爲的好事,是我們自愧不如啊!”
“如此,就多謝了!那,我們就先走一步!”薛之翔再次說道。
“好,好!”
薛之翔看了一眼薛小曼,對她眼神示意道:“走呀!”豈料,這個小妹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
直到警察催促她:“薛小曼,你可以走了!”
小曼看了眼薛之翔,再看了眼警察,開口說道:“既然都查清了,我們是見義勇爲,爲什麼不把和我關一起的那個女孩放了?”
薛之翔沒料到自己好不容易打通關係,讓警局提前把妹子救出來,她居然還在爲別人計較。
他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向面前的警察賠了個笑臉,再對小曼開口罵道:“她們的事情,自然會弄清楚,不用你操心,快走吧!”
小曼毫不在意哥哥的焦急心情,繼續若無其事的說道:“還有什麼沒弄清楚的,我和星月都是去救人的,沒見過救人還被關起來的。”小曼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着自己答應過星月 ,要幫她說說的,她現在正在對她自己答應的事情付諸行動。
一旁的警察似乎也沒料到這個女子會如此說話。
他伸出手掌對薛之翔做了個不用再說了的手勢,轉而對薛小曼嚴肅的說道:“薛小曼同志,我知道你是穆城薛家的千金,現在我慎重的告訴你,你可以提前出來,不單單是因爲你有整個薛家作保,而是因爲你對壞人造成的只是皮外傷,沒有致命;而那個慕星月可就不一樣了,不管那個男人再怎麼壞,他終究是被慕星月打死的,所以,這裡面的細節, 還有待調查,你就不用插手了,事實如何,我們定會秉公辦理。請放心。”
薛小曼看着眼前的警察如此嚴肅的說出這些問題,也愣住了。趁她愣神之際,薛之翔上前抓着她的手,就往警局外走了。
上了車,薛之翔側頭看看這個不修邊幅的妹妹,才幽幽的開口問道:“你怎麼回事兒,一天在外面都和什麼人鬼混啊,居然都混到警局去了!”
薛小曼一雙眼睛銳利的看向薛之翔幽幽的說道:“要你管!”
薛之翔看着妹妹這副樣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再繼續說話。不知怎麼回事兒,那個從小活潑好動,親熱可人的小妹,自從去了美國唸書回來,就似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性格變得冷然怪癖,就連面對自己,都一副冷冰冰的冷冽樣子,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
這些都不足爲奇,最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妹妹在結婚典禮上逃婚了,而且那個男人可是她青春萌動時期就愛上的,當年的那個愛慕勁兒,他這個作爲哥哥的旁觀者都歎爲觀止!
本以爲她歸國之後,給她說了這麼一個好歸宿,她就能安安心心的生活了,豈料她的舉止讓全家人瞠目結舌,最後只能不斷致歉!
家裡人爲了表示決心,對外宣稱,從此和這個忤逆的女兒一刀兩斷,毫無瓜葛。原本以爲如此一來,這個剛歸國的孩子會因此回頭認錯,好好回來和心愛的人結婚生活,沒料到,她居然真的撐了下來,一個人搬到外面過起了她的小日子。
更過分的是,從此以後,從不主動歸家看望老人,也不打電話問候,彷彿真的就此成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