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妖王說完,然後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那,上次那個衝破我結界的人,也是他爸爸?”
“是的,上次多虧了他老爸及時趕到,不然小白的小命難保了。”慕星月解釋道,生怕妖王一個不高興就拒絕了自己的要求。
“那好吧,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妖王問道。
“今晚,合適 嗎?”慕星月問道。
戚優點點頭。
慕星月見此,連忙給白緣著去了電話。
白緣著接到電話後,答應立即帶老爸過來匯合。
在白緣著和白三爺趕路的時候,慕星月給戚優分析了下形勢,然後叮囑了戚優:只承認是自己的朋友,民間高人,不必回答其他問題。
戚優點頭稱是。
沒過多久,白緣著和白三爺來到了慕星月的出租屋。
白三爺和戚優互相對視了好一陣,才各自撇開眼。
白三爺搶先開口問道:“慕星月,這就是你們說的民間高人?”
戚優站在一旁,一語不發,看着他們當着自己的面討論着自己。
“是的,叔叔,如果沒什麼問題,我們就快到醫院去吧!”慕星月提醒着大家,這次相聚的重要目的。
白緣著也在旁邊幫腔道:“走吧 ,走吧,已經挺晚了。”
剛坐下的白三爺就被兒子白緣著拉着往門口走了;慕星月和戚優也緊跟着走出了門外。
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一點了,白緣著走到護士站,給值班護士打了個招呼,就返回病房了。
還好歐陽奧一直住的原來那個病房,白緣著離開之後,整個房間就只剩他一個病人了。
爲了防止意外,白緣著還是上前反鎖了病房的房門。
戚優也不多說,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就開始施法,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待的白三爺,戚優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白三爺,您的嘯龍劍呢?”
白三爺不言不語的瞪了戚優一眼, 然後纔看向白緣著。
白緣著立即奉上自己的嘯龍劍,白三爺接過小心翼翼的掛在腰間之後,纔在地上盤腿而坐。
一切順序和上次一樣,當戚優施法展現出了那抹幽暗藍光之後,白三爺的身體抖動了幾下,然後就靜止不動了。
慕星月知道,他這是靈魂出竅,去了冥界了。
時間一分分的流逝,眼看着快到十二點半了,白三爺還沒返回。
慕星月看着同樣雙目緊閉的戚優,此刻額角的汗水正一滴滴的慢慢侵出,滴落。
“糟了,老爸多半遇事兒了。”白緣著也在一旁低聲的說道。
“怎麼辦?”慕星月看着他隱忍着着急的情緒,不禁開口問道。
“再等等!”白緣著輕聲說完之後,就不再說話,雙眼緊盯着白三爺的肉身,一眨不眨的觀察着情況。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慕星月看到白三爺的肉身突然痙攣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平靜。這下,白緣著站不住了,輕聲對星月吩咐道:“你好好守着,我去看看。”
說完就地而坐,打算循着那個入口去找白三爺。
就在白緣著閉上雙眼,準備靈魂出竅的時候,慕星月清楚的看到白三爺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抖動,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隨着白三爺的睜眼,戚優掌控的那虛無路徑也慢慢的收回了藍光,眼前是醫院房間的白色牆壁。
慕星月看看剛閉眼的白緣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好白三爺眼神掃視到自己這兒,慕星月連忙指指旁邊的白緣著,輕聲說道:“他說, 去找你。”
白三爺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擺擺手:“沒關係,他還沒進去。”
說完就走到白緣著身後,拔出嘯龍劍,在他頭頂上揮舞了幾下,然後再把寶劍收回劍鞘。做完這一切之後,慕星月就看見白緣著幽幽的睜開眼睛了。
一瞬的迷糊之後,白緣著驚喜的喚道:“爸,你沒事吧!”
白三爺說道:“沒事兒,快去看看你朋友吧!”
白緣著見此,和星月對視一眼,才走到歐陽奧的病牀前。
慕星月看着歐陽奧仍然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不由得開口問道:“怎麼還是沒醒呢?”
戚優開口解釋道:“他的命魂才歸位,七魄要回來的話,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的,你們不要過於擔心。”
慕星月聽聞,感激的看着戚優:“謝謝你!”
然後再看向白三爺,同樣感激的說道:“叔叔,謝謝您!”
白三爺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辦完這件事之後,慕星月提出請幾人吃飯。
白緣著看看時間,已經深夜2點了,這個時間點,只有大排檔可以吃了。白緣著知道父親是講究人,爲難的看了看白三爺。
白三爺對白緣著的目光視而不見,而是看了看戚優,然後點點頭:“也好,忙碌了一陣,大家都有些餓了, 走吧!”
於是大家結伴來到外面,找了家大排檔,坐下。
其實,白三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吃的不是這頓飯,而是想打聽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來歷。
奈何在無數瓶啤酒下去之後,戚優還是緘口不言。
白三爺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遇上高人了。
而慕星月和白緣著對此,也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要是讓白三爺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幾次三番殺死自己護院的那個妖怪,不知道他還會如此淡定好奇嗎。
所以,明明知道事實的白緣著,也只能隱忍着不說。
最後,已經微醉的白三爺,只好和白緣著結伴而行,回家了;而慕星月和戚優一起離開。看着喝了那麼多啤酒還毫無感覺的戚優,慕星月真是佩服之極。
不說別的,就連自己都忍不住去上了幾次廁所,可是戚優全程就真的沒有去過廁所,看他現在還行走自如的樣子,簡直不像是喝過酒的。
星月回到住所之後,本想跟妖王好好溝通溝通感情的,以免以後找不到歸筋法寶他虐待自己。
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開口,妖王就朝陽臺走去,丟下一句:“我走了!”然後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