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着雙肩包,走出更衣室的慕星月,一眼就看見倚靠在牆壁的白緣著。
“你真要送我回去?”
“那還有假!”白緣著笑着走向她。
“好吧,看在喬大哥的份上,我就讓你跟着。”慕星月得意的說着向外走去。
“怎麼還看喬大哥了?跟他有半毛錢關係?”白緣著跟上問到。
“當然有關係了,我的人生安全可是喬大哥託付給你的呀!”慕星月說完嘻嘻一笑。
白緣著站到她前面擋住她的去路,說道:“你在這兒等等,我去把車開過來。”
“你能駕車?沒喝酒吧!”
“當然沒喝,喝了點汽水,等着啊!”
慕星月站在原地看着白緣著走開的背影,思考着。
這個白緣著看上去也不賴呢,怎麼前世就沒遇到過他呢。他在現在的人生中會起到什麼作用或有什麼其他意義呢?
想到他初次見面對自己說‘一見鍾情’她就不由好笑。混跡酒吧的男男女女,能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說一見鍾情,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他還能夜夜守在這兒等着她,真不知道是因爲喬大哥的原因,還是真如他所說的‘一見鍾情!’
一輛越野車停在慕星月的身邊,她擡眼望去,白緣著正對她笑着招手。
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自覺的繫上安全帶。打量着車內的裝飾。真沒想到,他喜歡這類粗狂實用的越野車。看他那燒包樣子,還以爲他是開什麼高級小轎車或是跑車的人呢。
慕星月不由的對他另眼相看了。不知怎的,在慕星月的思想裡,喜歡越野車的男人本身應該就擁有一顆粗礦但豁達的心。
“地址。”
“拓氏集團邊上的那棟公寓。”
“是叫清清小院嗎?”
“對,就是那兒。”
“恩,知道了,你眯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好啊。”
慕星月是被白緣著拍醒的。
睡得迷糊的慕星月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反應過來之後問了一句:“到了?”
“到了。”
在得到白緣著肯定的回答後,慕星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都沒想到該說句道別的話。
白緣著看着木納的下車的慕星月,打開玻璃窗問到:“這就走了?”
慕星月的揹包只掛在一隻肩頭上,回過頭迷糊的問到:“不然呢?”想了一下再次問到:“不然,你上來喝一杯?”
白緣著的本意只是想要道別而已,沒想到她居然主動邀請自己進入她的香閨,看了看腕錶,深夜12點。白緣著開心的點頭說道:“好啊,你等我一下,我把這個停好了就來。”
慕星月站在路燈下,乘着夏夜的涼風,等着白緣著。
大腦被一陣旋風吹過,她立馬變得清醒了。看着走近自己的白緣著,忽然覺得自己這舉動很容易讓人誤會。
白緣著走到她身邊,叫到:“走吧!”
慕星月躊躇不前。
白緣著繼續問道:“怎麼了?”
“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
“啊?我剛停好車了,怎麼了,這突然的,變了個人似的,變色龍啊你!。”
“沒什麼,走吧!”慕星月想到畢竟是自己開口邀請的人家,這時又說出讓人離開的話,這出爾反爾的態度有點不合適,只好硬着頭皮走在前面。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電梯,慕星月掏出揹包內的鑰匙打開房門,請他進屋。白緣著打量了下慕星月這個小房子。兩室一廳,雖然有兩間房,可是目前只有主臥那間是佈置好了的,有一間小房間是空着的。
整個客廳也佈置得井井有條,他站在陽臺上眺望遠方。恩,夜景不錯!這個地段,這麼個小兩居室,價格也不菲吧!
不過想到她外公也算得上是地產大亨,也不在乎這點小錢。不過據他所知,這棟樓房可是喬家拓氏集團的產業。難不成,這也是喬仁剛安排的。如果連房子都跟喬仁剛有關,那麼他和她之間,是不是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麼簡單?
“白大哥,您在看什麼呢,快過來喝杯熱茶!”慕星月端了兩杯茶放在客廳茶几上,然後走過來叫道。
“嗨,能聽你叫聲白大哥,可真不容易啊!怎麼忽然變這麼客氣了?”白緣著走進廳內說道。
“那是,你跟喬大哥是朋友同學,那麼依着喬大哥,我也該叫你一聲大哥啊。”慕星月這麼客氣,其實是害怕他有所誤會,畢竟一個女人,深夜叫上男人到家裡喝一杯,那意義可非凡着呢。
白緣著如何不知她的良苦用心,不過因此對她和喬仁剛的關係,更是確定了,她不就是想借此提醒他,喬大哥罩着他她?。“看看,哪兒哪兒,你都離不開喬大哥!哎,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心裡啊,除了喬仁剛,就沒裝下過我白緣著!”
白緣著說完,坐下,笑着端起慕星月遞過來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清香撲鼻,經久不散,“不錯,不錯,好茶!”
慕星月也端着茶杯,跟着喝了一口。不知怎麼的,這一刻,她突然感覺白緣著的笑容是那麼的高深莫測、意味深長!
她可是品不來茶的,只是覺得這種綠茶,她喝起來比較順口,如果要像專業人士那樣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可辦不到。所以,此刻面對白緣著的誇讚,她只是禮貌的微微一笑。這個茶,還是自己搬來之前,喬仁剛放在廚房的,什麼價位,什麼產地 ,她可是一概不知。
白緣著喝着杯裡的茶,餘光一直在打量着慕星月。
他昨天已經去核實過慕星月的身份了,包括喬仁剛的那一段兒,他還查了其他喬仁剛沒參與的那幾年。沒有任何異樣出現在這個姑娘身上。她即沒有遇到特殊的人,也沒遇到什麼特殊的遭遇。她的整個人生,都是暴露在大家眼前,有目共睹的。
所以,他相信,真正的慕星月,沒有機會進入修行者的行列。
可此刻慕星月頭頂上那粉紅色的光圈,正在提醒着他,她就是個與衆不同的修行者。如果不出意外,還是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