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傷
----有一瞬,想要伸手去碰的念頭,來自光陰久遠的溫柔--
身邊的向亦萱突然摟住男人的胳膊,撒嬌着嚷道:“南殿,你就想想辦法嘛。”
並不刺耳的聲音卻讓向北的手一抖,整杯水都灑了出來,滾燙的熱水有一半兒潑在她的手上。
向亦萱趕緊抽出紙巾遞過去,卻是遞給那個男人,“唉呀,小北,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看看,都濺到南殿的身上了,你知道這身衣服有多名貴嗎?”
向北低聲說:“對不起。”
他們也曾大富大貴,不,現在也沒有徹底沒落,多麼名貴的衣服,向亦萱沒見過,她只是想討好他,因爲他是拯救和氏的唯一希望,縱使知道如此,向北仍然扯不下這個面子,她是驕傲的,有時候連自己都在恥笑自己的大無畏。
“小北。”向澤緊張的衝過來,捧起她的手,眼中滿是心疼:“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來,我們去上藥。”
向雲天也急忙說:“澤兒,你陪你二姐上去休息,她一定是累了。”
向北順從的讓向澤牽着手,余光中,似乎覺得那個男人微擡了一下眸子,但是隻是好奇,很快又轉到了他手裡的文件上。
心,像是突然由高空墜下,空落落的寂寥。
向澤踩着拖鞋,在屋子裡翻箱倒櫃的找燙傷藥,向北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貓一樣的跪在地上翻抽屜,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他氣惱,提着藥走過來,很粗魯的動作抓她的手,卻是避開了她的傷處。
“你呀,什麼時候都讓人操心。”
他的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小時候,爸爸讓他彈鋼琴,他愣是把新買的鋼琴拆得只剩下兩塊木頭,氣得爸爸追着他滿屋子的打。
她們是龍鳳胎,這是爸爸說的!
但是他們卻一點也不像,她比他早了一個小時,所以,她是姐姐。
向澤擡起頭的時候,正碰上她溫暖的目光,清澈如水的瞳孔裡倒影着他的臉,那粉嘟嘟的紅脣似剛綻放的清蓮,他伸出手,有些恍神,竟然想觸上那兩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