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致命遊戲我還在這裡等你 遇襲
---天下壯麗山河我與你共享,天下轟烈快事我與你共嘗,只有苦難請讓我一人獨擋---
他可以想像她當時大汗淋淋的樣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
她又繼續說:“多多一歲的時候,總是半夜不睡覺,我就唬他,再不睡覺,外星人就來了,然後他就乖乖的了!你說,他是不是很壞?”
他皺眉:那麼小的孩子,他知道什麼是外星人嗎?
這個女人,喋喋不休又斷斷續續的講着,從孩子一歲的時候一直講到四歲,虧她有這麼好的記性,醉成這樣還能說得這麼流利。
南簫一字不落的聽着,感受着她和兒子間的點點滴滴,心臟的柔軟處被觸動,他突然很羨慕別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
向北最後睡在他的懷裡,安靜的像只貓咪,她以前睡覺就老實,此時喝醉了,更是睡得覺穩!
南簫倚在後車座上,似乎也打算就這樣睡着,可是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立刻警覺起來。
他坐直了身子,通過後視鏡看向窗外!
黑暗中,最起碼有六個人在向這邊慢慢靠近,他腦中第一下閃過的可能就是張俞天的兒子張天成,那個越獄犯!
沒想到,他竟然趁着這個時候來了,連餘捷都不在!
手按在車門上,他在考慮是不是應該伺機衝出!
嗖的一聲,一顆子彈擊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玻璃變得稀碎,他急忙按倒向北趴在車座上。
她在他身下動了動,睡得噴香!
經驗告訴他,他被包圍了!
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到駕駛座上開車突出重圍!但是,這樣會引起敵人的瘋狂攻擊,他自己倒沒關係,他害怕的是傷到向北,如果這些人發起狠,不排除他們會用手雷這些爆炸性武器!
看了眼懷中人沉睡的模樣,她還真是安穩,酡紅的臉,均勻的呼吸,雷打不動!
“小北。。”南簫親了親她的脣,眼中流露出濃厚的不捨,她也在睡夢中緊緊的摟着他的腰,很享受的姿態。
他很不情願的掰開她的手,將她放平在車座上!一低腰間,有什麼東西自他的口袋裡滑落,他沒有發現!
南簫打開門,立刻有五六把槍一起對着他!
他舉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勢,並示意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武器,那些人互相看了眼,沒有再發動攻擊!
他慢慢的往前走,儘量和身後的車子拉開距離!
待等他認爲向北已經安全的時候,有兩個人用槍指着他的額頭,語氣咄咄的逼問:“你是南簫?”
“我是!”他冷眼觀察了下週圍的地型,面前兩個,身後三個,斜上方兩個!
“大哥,就是他!”指着他的人對着不遠處一個黑衣人喊道。
南簫低睨了那人一眼,他就應該張天成了!
“幹掉他。”黑衣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幾把槍刷的一下對準了南簫!
與此同時,南簫忽然出手如電,一下抓住了耳邊的槍,向後一掰,槍口對準了它自己的主人,扳機扣響,又馬上擊中了右側的人,動作乾淨利索,一口氣就解決掉了身邊的兩個。
後面的三人舉槍便射,南簫身形一轉,將旁邊的人做爲盾牌拖過來護住前胸,而他手裡的飛刀也在一瞬間飛出兩把,分別射中了斜上方的兩個。
子彈打在人肉盾牌上,他趁機將面前的兩人一推,迅速的折入到後面的小巷!
可他沒想到,張天成想得周全,在他所有可以逃跑的後路上都設了埋伏,剛進巷子,忽然斜地裡發出一聲槍響,他急忙閃避,但依然被擊中了左邊的小腿,當下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摔去。偷襲的人得逞,從黑暗中跳出來,將槍口對準他的腦袋!
千均一發之時,隨身攜帶的兩把飛刀都用光了,他抓起身邊一個石子向前一彈,石子擊中那人的眼睛,他慘叫一聲,子彈偏出,在南簫旁邊的牆上也被穿了一個大洞!
他急忙爬起來,腿上中彈,鮮血直流,行動不便,他咬着牙挺着,身上不免冒出層層冷汗,瞬間溼透衣背!
拖着殘腿,順着小巷一直往前走,不知道這是通向哪裡!但是他一定要把這些人引得離那輛車越遠越好!如果讓他們發現向北,後果不堪設想!
後面的追兵漸漸逼近,南簫的眼前開始發花,過度的失血,巨大的疼痛,只有一股強大的信念在支撐着他!
在他認爲已經安全的距離時,終於忍不住倒下!
接住他的不是冷硬的大地,而是一個開闊的懷抱!
他脣角含笑:“你來得可真夠慢的!”
宇皓軒笑容滿面,“其實我還應該再慢一點,然後看着南大總裁怎麼被五馬分屍!”
“你可真毒舌啊!”夜少倚着牆根說,手指頭上轉着最新款小型手槍,“你先休息,這幾個交給我們來解決。”
“張天成不要殺掉。”他囑咐!
宇皓軒聳聳肩:“你還是這樣的作風啊,仇人一定要等着自己親手來解決!我倒是同情起那個張天成了,死在我手裡一定會比死在你手裡舒服。”
南簫不以爲然的冷哼!
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往那邊走!
“喂,你都傷成這樣,還去哪兒?”夜少在身後喊他。
他沒說話,知道這幾個人還不夠他們兩個玩耍的,索性也不去管了!
他現在只擔心向北,他怕她會醒來,看到這樣的場面,她一定會很害怕,他不能再讓她受任何驚嚇了!
腿上的傷越來越痛,到最後幾乎沒有知覺,他隨手扯了塊東西纏上,勉強把血止住!
車子孤零零的停在原處,巷子裡傳出不規律的悶響,是掛了消音器的槍聲!
腿腳不靈便,索性單腿跳着!
從車窗望進去,她臉朝着倚背,蜷成一團,睡得正香!
南簫嘴邊的微笑揚起而不自知!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順手將她撈進懷裡!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有些要轉醒的意思!
嘴裡唸叨着:“南簫。。。南簫。。。。”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像小鳥一樣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的叫着,一遍遍的喊着‘南簫,南簫’,他一遍遍答着:“嗯!嗯?”
“北北!”南簫用下巴貼着她的臉,輕喃:“我在呢!”
她滿意的摟着他的腰,將頭往他的衣服裡埋了埋,“你在呢,真好!”
他知道,她還在夢中,一切不過是她在夢中的囈語!
她以爲,他是她夢中的人,因爲現實中,她不敢這樣親暱他!
夢裡的人,還真是遵從自己的心呢!
好吧,北北,那就讓我們一起不要醒來!
南簫是被外面拍窗的聲音驚醒的!
他睜開眼,看到宇皓軒和夜少站在門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輕輕的將懷裡的人放下,她似乎不滿意,眉頭皺得緊緊的,南簫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蓋上,聞到他的味道,她這才安心,翻了個身,繼續睡!
南簫最後看了她一眼,目光中的傷痛撕裂了無邊的黑暗:別了,小北!
宇皓軒扶着他嗔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傷成這樣還有心情花前月下。”
“小傷,不礙事。”
夜少將車開過來,兩人上了車!
後座上,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正在奮力掙扎,用一雙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南簫!
“他就是張天成?”宇皓軒搖頭:“倒和我想像中不太一樣!”
“你的槍呢?”南簫向夜少伸出手,他將槍放在他的手心,很不情願的說:“喂,喂,南殿,這是我的車。。。你不能。。。。”
話未說完,一閉眼睛,嘴裡念着阿彌陀佛:“你還真是手下不留情!”
他攤手:反正清理現場的也是我!
槍口由張天成的嘴巴插進去,一槍斃命!
南簫將它扔回給夜少,他單手接住。
“從此,恩怨兩清!”
祈文大半夜的趕來替他包紮傷口,先是取出了子彈,幸好打得不深,沒有傷筋動骨,但是血流得太多,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然後縫了幾針,這才替他紮上繃帶。
一邊扎一邊數落:“你真想廢了這條腿是嗎?不如我給踞了去。”
“你呀,讓我說什麼好呢,總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看看你這身上,除了疤就是洞。”
“瞧瞧這裡,這又是什麼時候弄上的?”
南簫盯着他碎碎唸的嘴巴,忽然笑了:“謝謝你,祈文!”
祈文被他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愣住,嘴上依然在罵他,心裡卻暖哄哄的:南簫,你真是變了許多!
傷口包好,南簫來到兒子牀前!
小傢伙的睡像不好,被子被踢開,露出圓鼓鼓的小光屁屁!
南簫溫柔的給他重新蓋好被子,摟着兒子躺下!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車窗射進來,向北終於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又是宿醉,她很懊惱!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身上的外套滑落下來,她認得這是南簫的衣服,他穿衣服不重樣,每一件都是特殊訂製!但這件向北格外記憶猶新!
當時他指着訂購單上的圖問她:“選哪一件!”
她還在因爲他晚上的不節制而跟他生悶氣,所以沒好氣的選了她認爲最難看的一件:“這個!”
他只是笑笑,然後真就訂了這件!
其實以他的身材穿什麼都好看,只是這件衣服會讓他顯得有些幼稚,但是,她發現,從那以後,他就特別喜歡穿這件衣服。
向北將外套搓在手裡,心中無限傷感!
但她很快就說服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什麼牽扯,她只需要每個月回來見兒子一次,而兒子每次都由余捷送來!
也許是。。。永不相見!
向北摸了摸手機,想給KEN打個電話,他昨天晚上也喝了不少,不知道在哪裡過得夜!
摸來摸去,摸到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她拿起來,自然的按了開鎖鍵!
卻在看到開機屏幕那一剎驚覺,這不是她的手機!
全球限量款,世界上只有五部!
這是南簫的!
可是向北注目的不是這個,她的眼睛停在屏幕上一動不動!
天藍色的背景下是古典的瑞士城堡,他擁着她微笑的看着鏡頭,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擴散到了心裡,而她則是睜着一雙大眼睛,想笑還沒來得及笑出來的神情!
那樣柔情密意的相擁,那樣地老天荒般的雋永,這是曾經屬於他們的。。。。。幸福時光!
向北迫不及待的翻看着他的手機,他不是自拍狂,所以,他的手機裡也只有了了無幾的四張照片!
一張是被他做爲屏保的合影!
一張是她的獨照,打着V的手勢,笑得很傻!
這兩張是在瑞士拍得,下面有清晰的日期!
第三張是她睡着時的樣子,她看了日期,是投標會的前期,再細想,是他答應幫她打敗修爵的那一天!他做資料做到深夜,她在沙發上睡着了!
最後一張是兒子,小傢伙做出奧特曼的姿勢,咧着嘴笑着!
而讓她淚流滿面的是下面他做的標註!!!
----我們的兒子---
他的手機應該換了很多個,但是照片他卻依然保存着,她能想到,他每換一部手機,都要重新將照片設成屏保時的耐心,垂眸的樣子應該很認真,手指間的動作飛快!
在未發出的信息裡,向北看到一段話!
“小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知道你不肯原諒我,我也沒有勇氣祈求你的原諒!我能做到的就是全心全意的照顧兒子,看着他長大成人!並不是我想讓你們分開,而是,如果將他留在你身邊,你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存在,也永遠追求不到新的幸福!關於KEN,我調查過他,他是值得託付的人,我。。祝你們幸福!!
小北,對不起!”
信息沒有發出,編輯日期是昨天中午。
向北握着手機,心碎成絲!
久久不能平靜的心被電話聲驚醒,她的電話掉在身下,接起來,裡面傳來KEN焦急的聲音:“向北,你沒事吧,對不起,昨天晚上喝多了,連怎麼回來都不知道。”
“沒事!”向北仰起頭,將眼淚擦乾。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想隨便走走。”
“我訂了明天和你同一班的機票,我們明天見。”
不給向北任何說話的機會,KEN便掛了電話。向北知道,他昨天的心情也是茅盾糾纏,一面新歌成績好的驚人,一面是將要離別的留戀,但是,如他所說,他去了美國,會有更好的發展前途,她給不了任何意見!
向北將手機放在後車座上,下了車,鎖上門!
她不會知道,昨天晚上就在她的身邊,發生了一場血戰!
她也不會知道,有一個男人拖着受傷的腿陪着她,聽她夢中囈語!
她更不會知道,那個男人貼在她的耳邊說了一遍又一遍。。。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