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
氣氛曖昧。
交織着彼此的濃烈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散播開來。
溫漣漪的臉色是醉人的酡紅,葡萄酒濃烈的顏色,全身散架般的疼痛,胸口發悶,堵的難受,眼睛裡吞吐着氤氳霧氣,水汪汪的,可憐兮兮,我見猶憐。
褚東弦有片刻失神,很快又厭惡起來:“想裝可憐,沒用!”
他妹妹遭受的,他定會討債,茹毛飲血,在所不惜!
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全然不顧她的感受。
痛!
溫漣漪無力反抗,唯有默默承受,青紫交加已經算不上什麼,更多的,是心痛。
這一切不知什麼時候才結束,活生生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溫漣漪也不可能知道,她不知何時昏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耳旁,只有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
“呼啦,呼啦……”
不知是否有男人的嘆息,從鼻翼裡發出,亦或是微不可聞的錯覺。
急速奔馳在小路上。
一大早。
陽光傾瀉而下,順着綠葉的枝條慢慢爬上房間,偌大的窗戶前,傭人面無表情的拉開窗簾。
對牀上的女人視若無睹,簡單收拾下就出去了。
“嗯……”
女人發出嚶嚀,轉動了下身子,被單滑落,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似是清晨微涼,她蹙眉,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蜜桃色的脣微張。
兀的,身子被人翻轉,古龍味氣息越來越近……
緊接着,如螞蟻侵蝕,如尖刀輕劃,如身處海洋深處,呼吸不通暢起來。
拼命的想抓住牀單這救命稻草,卻是徒勞。
“溫漣漪?”清脆的拍打聲在空氣裡傳播,男人惡劣的拍着她粉嫩的小臉:“裝睡?”
不理會,以爲能逃過,猛然被男人捏住下巴,蝕骨的痛意,逼迫着她直視。
幽黑色深眸不見底,對上她淺褐色的眸。
她驚慌失措,試圖逃離。
他眼裡濃烈的恨,化不開。
“先……生。”
被那樣的目光看的發毛,她怯生生開口:“爲……爲什麼?”
從始至終,她也沒明白。
他到底是爲什麼?
“不知道?”男人鼻腔裡發出不屑的冷哼,她以爲她是白蓮花?
“接着裝,你妹妹比你主動多了。”
漣瀅?她蹙眉,沒拋出心裡的疑問,就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先……生……不……我……”
手心全是汗,她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呵……”他冷笑,手上絲毫不憐憫。
雕刻般的俊臉,棱角分明,光線照在他臉上,卻是撒旦般冷酷。
溫漣漪眼角淚水劃過,朦朧間,看到牆上合照。
男人是褚東弦,毫無疑問,冷漠似是他的專屬,女人則嬌小可人。
她穿着白色亞麻連衣裙,手裡捧着一束花,動人卻不豔俗,天使般純潔的笑,和褚東弦手挽手站在花叢中。
“想起來了?”
男人停下了動作,依舊鉗制着她的臉,戾氣從未消散。
“我……”
照片上的女人,一年前去過她們幼兒園支教,宛若精靈,孩子們很喜歡……
“窮山惡水出刁民。”褚東弦說:“她所承受的,你要也要慢慢忍受,包括整個溫家。”
擲地有聲,顫抖在她心尖。
“求……”
“別……”
男人用實際行動詮釋着,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