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揚點頭,並作解釋:“席二爺回來後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中午沒時間回來吃飯了。”
花堇一能理解,畢竟席北言走了這麼久,很多事情即使讓他人來做,可也有不能解決好的。
“多吃點。”花堇一揉着花憐的腦袋,沒再想席北言的事情。
程諾不要臉的坐在了他倆的對面。
“你們是親姐弟嗎?怎麼長得不像?”程諾盯着他倆兩張面孔對比了很久。
花堇一捏着筷子的手頓了頓,隨即繼續夾菜:“舅舅家的。”
“表姐弟也不像啊。”程諾說下去。
花堇一臉色當即就變了變,就像是程諾的話無意間拆穿她心裡的秘密一樣。
花憐什麼都不知道,就覺得程諾說話不中聽。
“我和姐姐像不像關你什麼事,你和席叔叔長得也半點不像了,他那麼帥,你跟着四不像一模一樣。”花憐小嘴利索的反駁他。
程諾不忍嘴角抽了抽,他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這孩子怎麼這麼眼拙呢!
不過四不像是啥玩意花憐都知道?看上去也沒幾歲的啊。
“看什麼看,看我們就能吃飽飯?”花憐繼續說,反正半點不跟他客氣。
畏懼沒有,最起碼不會像是見到席北言時一聲不吭的。
程諾甘拜下風,也懶得跟這倆一女的還有一個孩子計較的,他只好默默的吃飯起來。
吃過午飯。
花堇一找了個理由讓時揚帶花憐出去玩了,然後自己收拾好書包才準備出去的樣子。
程諾看着她揹着個粉色書包跟着學生一樣,這都放假了,她是要去哪?
來過海城嗎?
“花小姐,這是要去哪?你人生地不熟的要不然哥就勉爲其難陪你。”程諾跟上她的腳步,“不用客氣的,誰叫我總是太熱心腸。”
花堇一淡淡瞟他一眼,覺得程諾有點太過於自戀了。
“不需要。”花堇一打開車門直接坐在了駕駛座上。
這跑車在今天她醒來後就看到了,應該是席北言讓人把車從新啓中弄了過來,只是這麼遠的距離,能弄來也不容易。
程諾被丟在了別墅門口。
空大的房子裡,就連那個小孩子花憐都出去耍了,結果就剩他一個了。
看門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狗!
花堇一出來後車開的並不快,這裡不像新啓中管約制度鬆散。
海城可以說是最嚴的地方了。
在這邊是沒有多少窮人的,富人區和平民區分的很清楚,但沒有一定的經濟能力,即使平民區也容不下那些人。
不過往往外城的人來這邊上大學的多一些。
花堇一把車開到了平民區,突然有輛跑車出現在這裡,他們還是挺稀奇的。
畢竟有錢人是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花堇一從車上走了下來。
原本看熱鬧的一羣人突然彷彿看到了老熟人一樣,立馬竄了出來走過去。
“花小姐!真的是您!”一個青年激動的道。
花堇一在三年前生大病後並不是一直都待在愛德拉鎮的,她去過很多地方。
用這三年可以說是把世界快要轉了個大半邊兒。
所到之處雖然待得時間短暫,但那裡的人都能記得住花堇一。
花堇一摘掉帽子,淺淺的笑了笑:“恩,我回來了。”
青年和其他人滿臉都是歡喜。
花堇一趕時間,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她來這裡主要是辦些事情的。
“我以前交給你的東西呢?”花堇一問青年代然。
代然依然是保存的好好的,從家裡翻出來一個木箱子,遞給他:“東西都還在。”
“恩。”花堇一抱在懷裡就要走。
代然趕忙問了一句:“花小姐,你在這次能在這邊待多久?”
“我要上大學,不出意外的話待到大學畢業。”花堇一隨口說道。
代然臉上當即開心的不得了,只要花堇一不着急離開海城,那他們就還有見面的機會。
“照顧好大家,我還會再來的。”花堇一繼續說。
代然點點頭,親自目送她離開。
花堇一離開平民區後轉眼又把車開到了郊區一處不起眼的破舊房屋前。
把木箱子交給了這裡的人她才又離開。
回去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這是花堇一來到這邊的第二天,跟席北言一樣不着家。
她回來的時候席北言還未曾回來,看樣子席北言比他還要忙。
十點多。
該回來的都回來了,只有程諾不知道跑哪裡逍遙去了,反正他來不來都不重要。
席北言坐在書房裡,花堇一就在一旁閒着瞎翻。
“明天你有事嗎?”席北言視線蔥電腦上轉移到花堇一身上,問。
花堇一手裡拿着一本內容很複雜的書籍,想了想:“應該沒有事。”
這兩天A畫院在進行畫考,過幾天她纔去報道。
而且目前該處理的事情,她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那你明天跟我去趟席家。”席北言淡淡的說。
花堇一愣住。
“讓我去?”花堇一茫然,她根本就不認識席家的人。
席北言是以什麼身份要帶她回席家的?她去能幹些什麼?
各種問題在花堇一腦袋裡轉悠,最後也沒想清楚。
“我爺爺身體不好,你過去幫忙看一下。”席北言解釋。
花堇一這才明白,原來是讓她過去給席老爺子看病的。
“什麼病?”花堇一淡定的問,“有沒有什麼檢查報告之類的。”
席北言慢半拍的從抽屜裡拿出厚厚一沓的病例報告:“之前都是沈橙負責爺爺的病,但是效果不佳,這兩天他的病情又突然復發了。”
實際上席老爺子突然舊病復發也是被席北言氣的。
一切原因都是因爲花堇一。
但是他沒有講。
花堇一拿過來仔細翻看完了所有報告,面無表情的也不吭聲。
“這不是十塊錢就能解決的事。”花堇一說。
當初她給席北言弄的香囊,是用十塊錢換的不過是爲了感恩他這麼久以來對自己的照拂。
但是席老爺子跟她並沒有關係,想要治好這個病,千金都難換。
“這麼說,還是有治癒的可能性?”席北言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
花堇一頓了頓,在沉默。
她在等席北言回答肯給多少救命錢的問題。
“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