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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羅心蘭身邊的白衣中年男子,正是羅氏集團的幕後真正的大股東——羅富海。舒榒駑襻

羅富海,是一個極爲神秘的人物,在z市裡,能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對於布集全國各地的羅氏分公司來說,羅富海這個名字,就像一個明星一樣都衆所耳聞,只是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卻少之又少。

羅富海一生也是個傳奇,但中年之後,得來一個羅心蘭這麼一個嬌美的女兒,卻是寵愛得不得了,竭盡全力滿足她所有要求,只希望能用他自己所認爲的方式去寵愛她,包括爲了讓她高興,而答應與莫氏集團的總裁莫馭天聯姻,幫他把集團還有市場打入歐洲。

雖然一方面,他愛極了他的女兒羅心蘭,也極力培養自己的兒子羅惜俊,但對於商界來說,他卻像只猛虎,獨佔z市整個商業界,爲之頭領巨頭,而突然遇到一個能與之匹敵的對手,自然暗自興奮喘息着,畢竟在z市裡,在他控制的範圍之下,莫氏集團還能堪比碩石巨星一樣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在十幾年的時間裡,便成爲數一數二的商業集團,讓人不得不對莫氏集團產生莫大的興趣。

對於今夜莫馭天與惜俊之間發生的事,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已經多多少少有些瞭解,只是他還是有些忍耐不住,莫馭天如今已經越來越過分,雖然他多少有些默認莫馭天的風流作法,可是不代表,他願意將這一切公衆於布!

輕哼一聲,羅富海扭頭靜靜凝視着自己的親生兒子羅惜俊,伸手按住身邊嬌哼不耐的蘭兒,讓她安分下來,才點了點頭,“惜俊,雖然我不知道你與那個女孩究竟有什麼關係,如今蘭兒與莫馭天訂婚儀式在即,我不希望節外生枝,你既然希望爸爸不管,那你總得給我一個不管的理由……”

“爸——”羅心蘭用力搖晃着羅富海的手臂,有些不理解今天一向寵愛她的父親竟然難得的沒有聽從她的意思,盤問羅惜俊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直以來嬌縱的脾氣,讓她有些把持不住,憤然起身,用力跺了跺腳,聲音帶着一絲哭腔,“爸,你要是不管,我就自己管。”

她扭頭瞪着羅惜俊,一雙美麗的眼睛裡已經充斥着陣陣淚花,“哥,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找馭天哥哥,再不行,我就讓人去把那個女人給找不出來,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蘭兒……”

“蘭兒……”

兩個男人同時出聲,都喚着羅心蘭的小名,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羅富海起身將一身粉色套裝的羅心蘭挽在懷中,同時輕輕拍打着她的香肩安慰着,“蘭兒,爸爸答應你,這件事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明天,明天爸爸就去找你的馭天哥哥好不好?爸爸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了,乖,別哭……”

羅惜俊也有些無奈的在心底嘆息一聲,同時暗自思忖:今夜的事,到底是怪他,還是怪莫馭天……

明明才認識一天,哦不,算起來,他也只是見過伊寧露兩次而已。

一次因爲心蘭的原因,找到茂陽國際酒店,在大廳撞到她;第二次,便是他剛從歐洲回國,正準備給林若月一個驚喜時,卻在騰龍公司大門外再次遇到了伊寧露,並撞見了她堅強而距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之下,另外一份脆弱和孤獨……

兩次……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人,能在兩次相遇的情況下,讓他做出如此瘋狂不顧後果的事情,伊寧露——羅惜俊……

他本想讓莫馭天在這種公衆情況下,在他清楚的表露了伊寧露的身份之後,能驚醒他自己與心蘭之間的婚約,可是沒有想到的事,伊寧露似乎對他這一舉動很是驚恐和疑惑,而莫馭天根本也不在乎那些名聲問題,我行我素的將伊寧露抱起,楊長而去,留下那些不明就理的媒體記者,還有羣衆。

重重嘆息一聲,羅惜俊突然有種解釋不清的感覺。

伊寧露,如今表面身份,已經是他的女人不錯,可是莫馭天並沒有放手,也沒有退縮,更將‘他的’女人抱走,不知去向,而他這個自認的冒牌‘男友’卻表現得如果淡漠,怎樣也不像之前在鏡頭前,強吻伊寧露的強勢氣勢了。

更何況,這一切不但讓他有些模糊不清,連在父親還有心蘭面前,也不知道該如

何解釋了。

“蘭兒,你回房睡覺吧,今天太晚了,這件事哥哥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行不行?”羅惜俊輕咳一聲,有些逃避的扭開頭,不願直視羅心蘭。

羅心蘭哼了一聲,有些不願,正準備回絕,一邊的羅富海先她一步開口,“心蘭,回房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羅富海對羅心蘭難得有這種正經模樣,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底更有種不容質疑的凜冽。

聽到他這樣說,羅心蘭本想說的話,也被硬生生堵回肚裡,她有些哀怨的擡頭望着一身白色着裝的羅富海,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羅惜俊,滿眼是淚,輕泣,“哼,你們都是壞人!”

她掙脫開羅富海的懷抱,向樓梯奔去,待行到二樓處時,又從樓梯口露出一顆頭顱,對着羅富海皺眉泣道,“爸爸,你是個騙子!哥哥,你是個大討厭鬼!”

之後才快步跑上三樓,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沒了聲響。

廳裡再次安靜下來,沒有了羅心蘭,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顯然要流利簡單得多。

寬大的大廳裡,寂靜無聲,只有那座名貴老時鐘,正滴答不停的響動着,標誌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羅惜俊沉默不語,似乎在等待羅富海率先開口。他只是一手扶額,別一隻手不經意的攀上脣邊,輕緩的撫摸着,似乎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他還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個女子香脣殘留在他脣上的芳香一般。

“這次去歐洲,怎麼才兩個星期不到就回來了?”羅富海果真率先開口,身爲羅惜俊的父親,他多少有些瞭解自己的親生兒子的脾氣,正如羅心蘭一般那麼不恬靜。

羅惜俊回過神,他坐直身體,扭頭看了羅富海一眼,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歲月的風霜並沒有在父親臉上留下半點痕跡,依然如小時候那般,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讓他從內心深處有些發顫的氣勢。

輕咳一聲,羅惜俊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眼瞼,“歐洲的事情我提前處理好了,當然就提前回來了。”

他突然想到什麼,停頓一下擡頭定定望着羅富海,“你不是說過,對於歐洲的事,你讓我放手去做嗎,怎麼這會又過問起來了。”

“我只是想問你,你這次回來,爲什麼不打個電話通告一聲?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不管只是希望你能有點度,如今你怎麼與莫馭天牽連在一起?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羅富海淡漠的回了羅惜俊一眼,隨後微微瞌起眼眸,伸手端起茶几上的精緻茶杯,輕輕抿下一點花水。

羅惜俊身形有些僵,他俊眉微蹙,眼神透着一種與羅富海身上差不多的凜冽氣勢,“你當真不能不管這件事?”

“與蘭兒有關的,我都要管。”羅富海放下茶杯,望着羅惜俊淡然一笑。

他這一笑,倒弄得羅惜俊有些莫名其妙,眼神不免有些戒備,“你笑什麼?”

他不等羅富海回答,又接着說道,“這件事與蘭兒無關,我說過那個女人是我的人,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所有的一切,我都自有安排。”

聽到這話,羅富海眼底的笑意更濃。

不爲別的,只是因爲羅惜俊如今身上的氣勢,與他年青時相差無幾,更有一種獨特的強勢在裡面,多少讓他有些欣慰,這二十幾年的栽培沒有白費。

只是這件事,關係到莫馭天,也就關係到年底莫馭天與心蘭的訂婚儀式,若出了什麼問題,他可當真對不起當初對心蘭許諾過的話了,因爲並打算就此放手。

羅富海收斂笑意,雙手習慣性的十指交叉,低頭閉目沉思,過了好一會才扭頭看了掛在牆壁上的古鐘一眼,說了個與話題無關的話,“先去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爸……你又這樣,你每次這樣說,就一定另有安排了對不對?我說過,這件事我會處理,不需要你插手!”羅惜俊有些無奈,聲音不免也加大了幾分,並雙臂環胸,不願離開。

“那你有什麼安排?莫馭天是蘭兒的未婚夫,與你爭奪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還當着那麼多媒體的面,你讓羅家的顏面往哪裡放?”羅富海正準備起身,聽到羅惜俊的話,又坐回沙發,並輕嘲一笑,“這個女人,我不管她與你的關係是怎樣,也不管她與莫馭天的關係是怎樣,總之,我不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毀了我女兒的訂婚儀式!”

“爸!難道你非得用這種方法解決一些問題?那麼多事情,你都放心的交給我處理,爲了你,我也將這些事盡力做得很好,難道你就不能在這件事上,也用這種態度?”羅惜俊有些無奈,但心底更多的是不甘。

伊寧露,他也不會管她與莫馭天之間有什麼關係,不管是爲了他自己的私心,還是爲了心蘭的婚禮,他都不會讓她繼續留在莫馭天身邊,但他不會有任何想傷害那個女子的想法,更不允許父親有半分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