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玉蘭樹下,花瓣如雪般飄落,女子坐在樹下,微微揚起頭,白皙的肌膚上都是斑駁的光影。
金髮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後,“依依,你在想什麼呢。”
凌依依睜開雙眼,“Vire,那片花海也是白洛川她母親的吧,或者是白叔叔送給她的。”
Vire也坐在了樹下,伸手接住了一瓣花瓣,聲音清雅,“依依,你很聰明,只是事事都不能如意,一個女人的出現毀了這一切。”
女子細細一想,擡起頭猶豫的問出口,“不會是……溫泠然的母親吧?”
Vire苦苦的笑着,“沒錯,只是女人不止是一個罷了。”
凌依依震驚的看着他,“Vire你..”
男子清冷的身影遮擋住了陽光,偉岸的身軀成了難以跨越的溝壑,“Vire,你說的未免太多了。”
兩人紛紛擡起頭,金髮男子站起身,手中握着那一瓣花瓣,“川,明天我就離開這裡了。”
凌依依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Vire?”
白洛川伸手拉起還坐在地上的小女人,“也好,你也留在這裡多時了。”說完,便拉着小女人離開了。
花樹下,金髮男子如同童話故事中的王子,憂傷的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凌依依看着眼前似乎帶着怒氣的男子,“白洛川,你是在怪Vire麼?”
男子用力推開臥室的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凌依依,白家的秘密不是你能知道的。”
凌依依咬了咬嘴脣,“白洛川,謝謝你的花海,我很喜歡。”
白洛川似乎輕嘆了一聲,轉身淡淡地看着她,“安心留在這裡,我會安排時間讓你和你父親見面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女子轉身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掛着淡淡笑意,“這一切真像是在做夢。”轉而關上了房門,走到陽臺上,看着樹下還一直站着的金髮男子。
Vire擡起頭看向她,臉上是他的招牌笑容,口中無聲的說着,“依依,你就是川等候的那根肋骨。”
凌依依看着他的笑意,渾身又是雞皮疙瘩,只是他在說什麼?一定又是不正經的話!
Vire無辜的看着她的白眼,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樹下。
女子也帶着思慮看向他的背影,不止是一個女人,難道Vire的母親也……
夜晚,白家的餐桌上,男子安靜的用餐,修長的手指彷彿在對待藝術品一般高貴。
凌依依擡起頭看了一眼同樣安靜的Vire,“Vire,你要不要帶一點矢車菊回去?”
Vire爲難的看了一眼她,白洛川喝了一口紅酒,嘴角掛着嘲諷的笑意,“他母親不喜歡矢車菊。”
Vire低下頭,苦笑着點頭,“依依,謝謝你的好意,母親她的確不喜歡矢車菊。”
凌依依笑着搖搖頭,“沒關係,我也就問問。”低下頭,雙眼中劃過一絲瞭然。
果然,Vire的母親和白家也有着密切的聯繫。
用餐完之後,Vire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們,只是眼神中帶着無法掩飾的落寞,“依依,好好享受你們的夜晚吧。”轉身,走進了房間。
凌依依只能搖搖頭,嘴裡嘀嘀咕咕的,“Vire,還是早點搬走好。”
白洛川推開房門,嘴角掛着一些邪魅的笑意,“可是,我突然覺得Vire說的很對。”
身後的小女人一下就僵硬了,這個Vire真會給她找麻煩……
男子轉身看着她,“凌依依,你難道已經忘記我們之間的交易了麼?”
凌依依看着他漆黑的雙眸,突然紅了臉,“我沒有忘記。”
男子靠近她,伏在她耳邊,曖昧的呼吸讓她的臉更紅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享受我的權利了?”幾次都因爲她這個不爭氣的身體,讓他只能這樣霸佔着,卻不能享用。
凌依依推開他,轉身快步走進了浴室,“白洛川,你不要靠這麼近!”
男人看着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女子,聽着浴室內傳來水聲,勾了勾脣角,坐在了牀頭。
凌依依看着鏡子中雙頰微紅的女子,雙眸如寶石一般明亮,紅潤的櫻脣微微開啓,柔順的長髮被放下,嬌媚之中帶着一絲純淨。
她只裹着浴巾就走出了浴室,帶着一絲慌亂看向了靠在牀頭的男人,“白洛川,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爲什麼我的換洗衣服都沒了!”
男人慵懶的靠在牀頭,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露出健碩的胸膛,雙眼炙熱的看着她,“是麼?那不是正好麼?”
月光下,女子修長的長腿顯得更加白皙,掙扎着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白洛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一切應該都是Vire準備好的。”說完,指了指窗臺上的東西。
凌依依看向牀頭,一瓶紅酒放在那裡,瞬間就是滿頭的黑線,“這個Vire……”
然而此刻隔壁的Vire卻是突然打
了一個噴嚏,睜開迷茫而無辜的雙眼,“嗯?難道是感冒了麼?”轉而又想起剛剛白洛川讓人拿進去的紅酒,“年輕人的夜晚真是豐富吶……”
漸漸陷入熟睡的Vire,一點都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利用了……
白洛川走了過去,倒了兩杯紅酒,“既然Vire都花了這麼大心思,我們也不應該辜負他。”
凌依依猶豫的接過酒杯,轉而又狐疑的看着他,“白洛川,這真的不是你準備的?”
男人性感的薄脣帶着一絲紅酒,勾起魅惑的弧度,“你覺得我想要你,還需要這些手段麼?”
凌依依低下頭看着香醇的紅酒,喝了一小口,小臉一下就變的嫣紅,“我果然是不能喝酒的。”
凌依依心頭狂跳的看着他炙熱的雙眸,腳下緩緩的走到了他面前,大腦已經被酒精渲染的遲鈍了,只能手足無措的看着他。
漆黑的夜色之中,也變得溫柔了。
第二日清晨,凌亂的大牀上,女人不着寸縷的身子,長髮遮擋住了美好,她微微睜開雙眼。
凌依依裹着薄被,扶着額頭昨夜的一切,讓她不禁紅了臉,轉頭看着已經空了的牀榻,“他,已經走了麼。”
房門被打開,一個幹練自信的職業女性站在了門外,美眸之中都是震驚,“依依,你怎麼會住在這裡?”這裡難難道不應該是洛川的房間麼?
凌依依抱着薄被,長髮遮掩了一些曖昧的痕跡,急急忙忙的解釋,“何小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然而何晴還是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跡,在她眼裡她這是在炫耀,心裡的恨意又徒增了。
金髮男子站在門外,帶着一貫的玩世不恭,“何晴,你怎麼在這裡,川,他應該已經起牀了。”看向大牀的女子,又是一陣擠眉弄眼。
看樣子,他們的夜晚過的還是很不錯的嘛。
何晴看着Vire的眼神,心裡又是一陣不屑,“Vire,我是來找洛川的。”
Vire雙眼突然冷淡的看向了她,“何晴,有時候太過聰明也不是件好事。”
何晴聞言之後,臉色突地一變,“Vire,現在你還有閒情逸致管我的閒事麼?”
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何晴,你跟我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何晴轉頭看了一眼大牀上的女人,“凌依依,你可能不知道,陳總已經死了。”說完,便帶着笑意離開了臥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