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別墅,大牀上的女人不停地嘔吐,長髮如同枯萎了一般的貼在臉頰,“你們都出去,我什麼都不想吃。”
管家看着她不停嘔吐,不由得焦急的說道,“淩小姐,已經好幾天了,你總是吃了就吐,讓我們告訴白先生吧。”
凌依依喘息着,無力的微笑,“你們不過是怕他責備而已,想要說就去說好了。”
自從那天之後,白洛川就再也沒有來過玉海別墅,而她卻真的成了囚徒。
男子清冷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凌依依,你不吃東西,是想死麼?”
當他看到她憔悴的臉龐,本就是消瘦的身子,這下更是隻剩骨頭了。心頭仿若重擊,他都做了什麼?
凌依依別過頭去,冷冷地說,“我死與不死,你都不會太在乎不是麼?”
白洛川走到大牀邊,一手拉起被子裡的人,語氣森冷霸氣,“凌依依,沒有我的允許,誰敢讓你死!”
凌依依皺着眉,喘着氣聲音卻是弱的可以,“白洛川,我警告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真的死給你看!”
白洛川微微挑了挑眉,手中的力道鬆了鬆,“是麼?你父親和你那小情人,都不想見了麼?或者就算他們給你陪葬,你也不在乎了麼?”
凌依依聞言之後,憤怒的張開口咬在了他的手腕。
然而男人只是悶哼,卻還是沒有鬆開手,“凌依依,這樣你就願意吃東西了麼?”
女人擡起頭,雙眼霧濛濛的,語氣悲哀而無奈,“白洛川,你卑鄙無恥下流!”
白洛川微微摟住她的纖腰,挑了挑眉,“我哪裡卑鄙無恥下流了?”
凌依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白洛川,你不僅卑鄙無恥下流,而且還很無知!你放開我!”
男人聞言之後,沒有鬆手,反而摟的更緊了,“我不放手,你能奈我何?”
凌依依擡頭冷笑,“白洛川,你要是不放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白洛川手微微一僵,轉頭看了一眼門口,冷淡的說道,“你看戲看夠了沒有?”
一個金髮的男人拉着復古行李箱微微倚靠在門框上,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臉,“我的小依依,你有沒有想我呢?”
凌依依見到是他,心裡一酸,“Vire,你來了。”
只是當Vire看到她的模樣之後,心裡還是泛着絲絲心疼,“不過,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哦。”
凌依依聽到之後,立刻掙脫開了他的懷抱,只是這一下,就已經讓她只能躺在牀上喘氣了。
白洛川皺着眉看她,揉了揉手腕,走到Vire的身邊,“她,就交給你了。”
Vire做了一個遵命的姿勢,“放心吧。”說完,便轉身走進了房間。
白洛川冷清的雙眸似乎掙扎的看了一眼牀榻上無力的小女人,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寬大的臥室。
Vire拿出一個個儀器,“吶,依依,身體是自己的,不能糟蹋了,虧得可是自己,明白麼?”
凌依依雙眼微微泛紅,“Vire,你怎麼到現在纔來看我。”每次見到Vire,讓她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Vire溫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爲她細細的檢查了身體,“依依,對不起,是我來太晚了。”
只是當他看到她滿身的傷痕時,最終還是震驚了。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後果,就是兩敗俱傷。
凌依依微微拉起了薄被,“Vire,你放心我沒事,只是沒什麼胃口。”
Vire心疼的看着她,“依依,你吃苦了。川,他竟然做的這麼過分。”明明他是在乎她的,卻還要傷她如此深。
凌依依嘴角掛着慘淡的笑意,“Vire,我真的想過要死,可是裴侖,爸爸,都在他手裡,我還不能死。”
Vire心裡一驚,轉而柔聲安慰道,“依依,川縱然做的再過分,你也不能想着去死,如果,依依死了,我會很難過的哦。”
凌依依看他調皮的笑意,不由得笑出了聲,“Vire,你還真是以前一樣。”
Vire一邊搖頭笑着,一邊收拾東西,“依依,檢查結果可能要明天才能出來。”雖然川已經拿來世界頂端的儀器,結果還是要等到明天才能出來。
凌依依笑得眼淚都出來了,“Vire,真的謝謝你。”
Vire輕輕一嘆,伸手摟住她的頭,大手一下一下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長髮,“依依,想哭就別憋着了,這裡只有我,沒有別人。”
懷中的女子,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在淚水中洶涌而出。
門口一個身影聽着房內的笑聲到最後的哭聲,雙手緊緊握着,轉而又是苦笑,就算如此,他也不願意放開她。
車水馬龍的路口,一輛黑色轎車緩緩的停下了,男子清冷的眸子,看着手中的資料,“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了麼?”
那日他們追捕凌依依等人,路上卻不停的出現阻攔,這讓他不得不起疑。
驍微微點頭,遞上了一張照片,“白先生,應該就是她。”
白洛川看着照片上女人嫵媚的身姿,冷笑着,“她這是在找死。”
深夜,女子疲憊拉着行李箱走進了別墅,卻發現別墅內站着一個男子,“誰?”
男子轉身看着她,清冷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在她的心臟,“冷玲,是我。”
冷玲後退了幾步,撞在了身後助手的身上,“洛、洛川,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洛川挑了挑眉,緩緩坐在了沙發上,手指輕點桌面,一瞬間大廳就變得燈火通明,“我在這兒,難道你不高興麼?我可是專門在這兒等你回來。”
冷凌穩了穩心神,嬌媚的看了他一眼,“洛川,你真討厭,嚇了人家一跳。”轉頭看了一眼助理,只見她放下行李箱離開了別墅。
白洛川卻是如同沒事人一樣,走到她的面前,轉而抱起了她,上了二樓。
冷玲雙手緊緊摟住男人,“洛川,這纔多久,你就想人家了嘛。”心裡不由得安心了許多,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對她的身子還是很着迷的!
白洛川心裡卻在冷笑,淡淡地說,“你不希望我想着你麼?”
女子低頭靠在他的身上,男人的古龍香味迷亂了她的心,“哪有,人家巴不得你天天想
着我呢。”最好,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男人一鬆手,女人便摔在了大牀上,鬆了鬆領帶,“冷玲,你不是一直惦記着茲曼娜麼?”
冷玲的雙眼一亮,轉而如水蛇一般纏繞上男人健碩的身子,“洛川,你太明白人家的心了。”
白洛川微微推開了,靠在牀頭雙眸冷清的看着她,“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只是男人卻起身,穿戴整齊之後,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臥室。
等他離開臥室之後,幾個黑衣人脫去西裝之後,拿着一條黑色絲帶矇住了她的雙眼,又綁住了她的雙手。
冷玲只覺得眼前一黑,雙手也被綁住了,“洛川,沒想到你還喜歡這個呢。”
只是身上的男人卻沒有言語,而是無情的一下一下要着身下的女人。
然而當他離開之後,又是一個男人上了她的身子,翻轉過她的身子,從身後狠狠的要着她。
早已離開別墅的白洛川,看着顯示屏內女子的求饒聲,嬌媚聲,冷笑的撥出了一個號碼,“驍,別折騰太久了。記得收拾乾淨。”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第二日清晨,大牀上女子緩緩甦醒了過來,屋內的一片凌亂,下身還是火辣辣的疼,“洛川,他昨天難道是瘋了麼?”
只是蒙在她臉上的黑色絲巾,早已不知所蹤。
玉海別墅,Vire看着手中的檢查報告鬆了一口氣,“依依,你有點貧血,其他都沒什麼大問題,這幾天需要好好養養,否則真的會落下病根的。”
大牀上的女子靠在牀頭,看着窗外的玉蘭樹,“Vire,我想出去走走。”
Vire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傭人端來的早餐,“依依,要出去先吃了這些。”
凌依依看着那些東西,幾乎是毫無胃口,憋着嘴,“Vire,我真的吃不下。”
Vire輕輕一嘆,接過傭人手上的東西,“依依,這些東西都是我特地準備的,你好歹也要吃點吧?”
女子聽着Vire帶着撒嬌的口氣,不由得重重嘆口氣,“Vire,不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Vire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依依...”
凌依依擺了擺手,“Vire,我吃,還不行麼?”
當她喝了一口粥之後,微微一愣,這個味道和之前的都不一樣了,“很好喝....Vire,這是你做的麼?”
只是當她擡頭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抹冷清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微微一愣,“白洛川?”
Vire聞言之後,身子微微一顫,笑着問,“怎麼?你想他了麼?”
再當她想要看清時,門外早已空無一人,她放下手中的碗走向窗口,玉蘭樹下空無一人,她帶着一絲莫名的失落坐回了大牀。
Vire端起桌上的粥,“依依,這個粥要趁熱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女子接過他手中的粥,剛剛是她的錯覺,還是他真的來了,那她心裡的那抹失落又是從何而來呢。
玉海別墅外,轉角處男人坐上了轎車,靜靜的看着窗口那抹小小身影,最終還是消失在晨暮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