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項可可出院,遲楓都沒有再出現過,這種情況在她的預料之中,以他的脾氣,沒把她從醫院拉走,回去再嚴厲教訓已經是仁慈了。
接她出院的是坤叔,臉上帶着和藹的笑,與第一次綁她時的冰冷完全不同,大概是因爲她現在的身份,畢竟是遲家的少夫人,看着窗外的陌生風景,項可可才發現這不是回冷安的路,“坤叔,這是去哪?”
問出這句話時,項可可腦海裡閃過的想法就是遲楓不許她再進那個家門了。
坤叔從前面副駕駛座上回頭,“少夫人,我帶你去造型店。”
項可可愣住,就聽到坤叔又解釋,“這是老夫人安排的!”
難道遲家又有什麼宴會嗎?項可可還沒來及問,車子已經停下,她剛一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後面的事不要她操心,一個小時後,她已經從灰姑娘蛻變成美豔動人的高貴美女。
錢,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無所不能!
回去的路上,項可可也是沉默,不知是不是自己天生的賤命,這一身名貴的禮服還有裝扮,讓她有種穿了身盔甲的感覺,哪哪都不舒服。
車子在遲家別墅停下,還沒下車就感覺到了濃郁的歡樂氣氛,項可可這纔想起來問,“坤叔,今天是什麼特別日子嗎?”
坤叔回頭,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回少夫人,今天是大少爺的生日。”
遲楓的生日?她這個做老婆的居然不知道!
“少夫人,請!”坤叔打開了車門,項可可隨着他的步子往那繁華走去。
還沒走近,項可可就在人羣中一眼看到了那個人,一身純白色的手工禮服,尊貴之氣昭然,如同神話中傳說的白馬王子,不能否認,這個男人真的搶眼,不論何時何地。
“老婆!”不知何時,遲楓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手臂親暱的摟上她的纖腰,一個熱吻不輕不重的落在她的腮邊,盡透着恩愛,完全看不出曾經的嫌隙,彷彿他們真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這樣的親密,讓項可可很不適應,她顫抖的躲避着,“我,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所以連件生日禮物都沒有。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他仿若能看穿她的心,哪怕她話未說完,他亦完全知道,而且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脣輕掃着她的耳際,讓她顫慄的酥麻。
項可可心顫的厲害,她拉開他的手,“我去和奶奶打個招呼,”說完,不等他拒絕,便急速的跑開。
老夫人問了問她的情況,兩人聊了一會,忽的項可可感覺下身一熱,似有什麼東西急流而出,一股不祥的感覺讓她驚悚,連忙起身直奔衛生間。
果然,該死的,她居然這個時候來例假了!
怎麼辦?怎麼辦?
她身邊現在沒有衛生棉不說,該死的是廁所裡竟連衛生紙也沒有,而且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老夫人知道,否則她就是欺騙。
“需要幫忙嗎?”就在項可可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時,沒想到秦思柔卻出現了。
秦思柔也來了?
可想想也正常,畢竟她是遲楓的心肝寶貝,他過生日怎麼能缺了她呢?
只是想到她泄漏路南生強吻自己的事,項可可對她就越發的厭惡,翻了個白眼,不想理她。
秦思柔見她不鳥自己,扯了扯脣角,“既然不需要,那算了!”說完,扭着水蛇般的纖腰就要走。
“等一等,”項可可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呆在這裡,於是決定暫時不要賭氣,“那個,能不能借我點紙巾?”
“紙巾?”秦思柔一愣。
項可可呵呵一笑,“今天肚子痛,這裡的衛生紙沒了!”
只能扯謊,她項可可再笨也知道女人懷孕了,就不會來例期,所以這件事堅決不能讓秦思柔知道。
秦思柔的目光將信將疑的在項可可臉上轉了兩圈,從手包裡拿出紙巾遞了過去,項可可總算暫時處理了問題,出了衛生間就直奔她的房間,沒有注意到有道身影在她走出衛生間後又走了進去。
從遲楓的妹妹遲玉姝房間裡偷偷拿了包衛生棉後,項可可才徹底解決問題,在鏡子面前又認真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後,她才重又下樓。
此刻,整個宴會正被優美的舞曲包圍,遲楓正擁着秦思柔曼妙共舞,遠遠的看着,男俊女柔真是完美的讓人感嘆,如果不是自己插了一腳, 或許現在的他們應該是無比的幸福。
不知爲何?項可可此刻心頭竟升起一絲愧疚,所以當秦思柔結束了舞曲走過來時,她沒有再反感的躲開。
“肚子好些了嗎?”秦思柔笑意吟吟,目光落在項可可的小腹上。
項可可心虛的點了點,“好多了!”
“你現在有身孕,可要注意點,”說着,秦思柔望着她手裡的酒杯,“給你換杯果汁吧,孕婦喝酒不好!”
“我……”項可可還沒說話,手裡的杯子已經被秦思柔拿開,換了一杯果汁。
這樣的關切哪怕是假的,卻也讓項可可感到了一絲溫暖,“謝謝……那個,其實我……”
“我們去那邊坐坐怎麼樣?”秦思柔指了指不遠處的休息椅。
“好!”項可可走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女人眼裡露出的一抹狡黠。
“我和他會離婚,這個少夫人頭銜早晚還是你的,”項可可看着杯裡的紅酒,說出心底的話。
秦思柔沒料到她會突然這樣說,笑了笑,“唉,少夫人只是個虛名,我要的是他真心愛我就夠了!”
兩個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像是一對老朋友,直到主持人宣佈要切蛋糕了,她們才結束談話走過去。
“下面有請少夫人和少爺上臺,許願,切蛋糕!”主持人的話將項可可拉成了焦點,她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挽住他的手臂緩緩向臺上走去。
紅色的地毯踩在上面,鬆軟的讓人腳下不穩,每走一步,項可可的心就多跳一拍,最後都變成了心慌……
“那是什麼?”忽的,人羣裡不知誰尖叫一聲,這一聲讓所有的人都驚住,然後片刻,項可可便感覺所有的目光像是探照燈似的聚焦在了她的身上,灼熱又灼燙。
“是血,少夫人流血了,”不知誰又爆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