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禹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這個打扮怪異的女人,眉頭擰了幾擰,彆扭的叫了聲,“嫂子?”
“是我,是我!”唐珊連連應承。
“城子呢?”只看到她,並沒有看到衛西城,霍正禹的心一緊,連忙就問。
唐珊的臉當即閃過不自然,可是她的不自然在霍正禹眼裡就成了另外一種含義,一顆心驟然提起,聲音也驟然緊繃,“他在哪?”
唐珊想說他在不遠處的電話亭,可想着衛西城穿成那樣,如果被他的兄弟看見了,那他以後真的是沒臉見人了,於是她又搖頭。
她這種反應讓霍正禹徹底不淡定了,但是現在災情當前,他不能因一己之情而誤了更多的生命,於是下令隊伍繼續向前,而他則留了下來,“嫂子,城哥呢?你告訴我他在哪?”
霍正禹幾乎是吼了,也不知唐珊是被他嚇傻了,還是她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就往身後一指,“他,他在電話亭……”
她話音沒落,霍正禹已經健步如飛的跑了過去,而唐珊這時纔想起什麼,追着喊,“不要去,不要去……”
只是霍正禹那軍人的步伐又是她能阻止了得,於是,當霍正禹這塊千年寒冰一把拉開電話亭的門,在和裡面的男人對視了兩秒後,臉上的寒冰終於像被一顆原子彈給炸開了,噗嗤笑出聲來。
哪怕衛西城和霍正禹兄弟多年,也從不曾見他像今天這樣笑的燦爛過,猶如百花盛開……
只是,他的一世英名就如此毀了,毀在一條女式雷絲小內內上了。
霍正禹身後,唐珊一個勁的搖頭,似在爲自己解釋,可是衛西城怎麼能原諒?
如果她找來個陌生人幫忙,他丟一丟人也就算了,可她居然把他的好兄弟給拉來了,這讓他以後在那幾個哥們中如何做人?
這場地震看起來持續時間長,但震級並不強烈,所以只是一些建築物受損,並沒有人員傷亡,霍正禹所帶的部隊配合當地老百姓清理損壞的財物,而霍正禹則隨着衛西城來到了機場。
衛西城和唐珊已經換了新衣,在他們身上再也看不到雷絲褲和男襯衣,只是衛西城的臉一直陰着,像是全世界人民都欠了他似的。
霍正禹摸了摸鼻尖,“那個,城子……”說了一半又停下,因爲他需要換氣,否則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話說,自從看到那一幕後,霍正禹就像是被點了笑穴,總是忍不住想笑,他敢說自己活了三十多年,都沒有今天一天笑的多。
他的隱忍,衛西城怎麼會看不出來,狠狠的瞪過來一眼,肅殺之氣了然,“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霍正禹笑到抽筋的臉又是一抽,然後挺了挺立拔如鬆的身子,同時又整了下身上的軍裝,輕咳了一聲,似在提醒某人注意說話的口氣,“衛西城同志,如果你錢真的很多很多……我建議你可以捐獻給我們災區……”
誰說他錢多了?誰說他錢多了……
這還要源於剛纔去給衛西城買衣服,霍正禹實在沒忍住,就悄悄問了句,“二哥,你怎麼穿了條女人的雷絲內內?”
這話一出,可想衛西城那張俊臉是何等的壯觀?
霍四這小子看起來冷冰冰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正經樣,實際骨子裡和其他男人都一樣騷着呢,他本來也就是想涮一下衛西城,可是已經惱羞的衛西城,哪肯甘心被這樣戲謔,於是哼了聲,“我錢多,我願意!”
所以,霍正禹就記住了他錢多這句話,偏偏此時還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衛西城的拳頭當即擡起,只見霍正禹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星槓,而某人的拳頭只能無疾而終。
這小子能耐了,敢用權利壓他了!
他也就是有這軍裝護體,要不然,衛西城絕對給他兩個左勾拳,打的他滿地找牙。
其實人家霍團長真的是一片好意,一個大男人錢多的都浪費在買雷絲內內上,真不如爲國爲民做點貢獻。
“霍四,這件事至此爲止,如果再有第四個知道,我……”衛西城衝霍正禹又揮了揮拳頭。
霍正禹脣角再次上揚0.05度,“二哥,你確定要和我比拳頭嗎?”
“……”衛西城看了看自己和他,拳頭再次無聲的落下,但是雷絲褲的故事不能再傳播了。
爲了保證他和雷絲小內內的故事就此終結,他不得不放下高傲和身價,在臨登機前,攬住霍正禹的肩膀,語重心長,“四,哥知道你是個男人。”
不用他知道,他霍正禹也是堂堂男人啊!
飛機起飛,衛西城長鬆了口氣,他來這裡是放鬆的,誰知差點命都沒了,還弄出一個毀名丟譽的雷絲褲的故事。
“怎麼不說話了?”衛西城看了眼身邊過於乖巧安份的女人,從霍正禹找到他以後,唐珊就無比的乖巧,這是他認識她以後從來沒有過的,原來她也知道自己闖了禍。
唐珊小心的瞥了眼衛西城的臉,“那個,真不是我……是他非要去看你的……”
雖然她知道現在解釋已經於事無補,可還是解釋一下吧,而且她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他要殺要剮,她都悉聽尊便,因爲如果不是她在地震來臨時腦殘的要洗澡,他不是爲了救她而留下,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囧事了。
唐珊看着他靠過來,看着他深邃眼眸裡深不見底的冷凝,看着他那張妖孽衆生的臉越來越近,她終於閉上眼睛,那一剎那,她想不出他會用什麼方式來懲罰她?
打她,罵她,還是……
就在唐珊各種胡思亂想之際,只覺得耳邊一熱,然後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落入耳底,“這件事至此爲止!”
呃?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睜眼,看向他,而她這樣的黑眸爍動,直勾勾的眼神別提多誘人,他身體內的慾望又一次被撩起……
衛西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過去的三十年,他對那種事也並不是那麼熱衷,可是在碰了她以後,他在這方面的渴望就變得強烈了,大概誠如她所說,他大概真是上輩子沒碰過女人的飢餓鬼轉世吧!
這個女人就是那樣,要麼不看你,只要看就是那種赤果果不帶一點遮掩的看,衛西城被她看的越發心癢難耐,可現在是在飛機上,他的心再癢,也是白廢,於是只能伸手扳過她的臉去,附在她耳邊低低警告,“而且以後不準再提!”
不準再提雷絲褲的事!
雷絲褲啊,衛西城這輩子是和它結了仇了,而且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送她這種東西,儘管那種東西很能助興,但經過這一次,他的興趣全被它給傷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