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看着某人又黑了幾分的臉,連忙掏出手機掛斷,只是還沒放進口袋,手機又響了。
該死的,這是誰啊,這麼討厭?
項可可衝着某人裂嘴一笑,“對不起遲總,我接個電話。”
說完不等某人開口,項可可便躲遠一點,壓低聲音的接聽,“說,什麼事?”
“你做賊呢?聲音這麼小?”打電話過來的人是關彤彤,項可可的鐵桿好友。
“別廢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項可可現在可是處在風口浪尖上,她沒心思和關彤彤胡扯。
關彤彤那端嘆息一聲,“我破財了。”
項可可暈,“只要你沒被破了就行!”
“我說真的,花了我兩個月薪水纔買的Ipaid被人偷了,偷了!”關彤彤咬牙,一副悲泫欲哭的腔調。
“偷了就偷了,關我屁事,”此刻,項可可哪有心思管這個。
“項可可你沒良心,我可是不吃不喝兩個月纔買的手機,你居然這樣沒有同情心,嗚嗚……”
聽到關彤彤這樣說,項可可煩躁的撓了撓頭,又偷睨了眼遲楓,“反正是被偷了,你哭也沒有用。”
那端沉默,半天說了句讓項可可想瘋的話,“我偷拍的大BOSS搞秘書的視頻,還有鄰家老太和樓上老頭電梯接吻,還有,還有你發給我的視頻都在裡面……”
“啊!哦……什麼?”項可可這次腦子轉的夠快,“關彤彤……”
項可可發誓,如果關彤彤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上前將她掐死。
眼前的光被一下子遮住,遲楓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那樣的高大,似乎連半個天都遮住了。
“可可,我發現那視頻被髮出去了,現在好多報紙和雜誌都有,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真是無心的……喂,可可你在聽嗎?項可可……”關彤彤在電話那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項可可很想回答她自己在聽,不光她在聽而且還有那位視頻裡的男主角也在聽。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遲楓的聲音極陰極冷,如冰入骨。
項可可扯了扯脣角,最後拿起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聽到了,不是我。”
“是你的好朋友對嗎?”遲楓諷刺的哼了聲,“那你好朋友的視頻又是從哪裡來的?”
他低迷的聲音宛若海嘯爆發前夕的嗚咽,項可可心沉入谷,再也無話可說,低下頭,認錯,“好吧,這事我負責!”
“負責?你怎麼負責?”遲楓簡直是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說,爲什麼視頻會在你朋友那裡!”
他的吼聲震的她耳膜發顫,項可可咬了咬脣,揚起頭,反正事情已經這樣,要死要活都隨他吧!
“視頻是我發給她的,因爲我覺得你們做的比那些片子真實多了!”她索性實話實說。
說完,就見眼前男人的俊臉更黑了,項可可然後又該死的補充一句,“而且夠刺激。”
大概是這句話的原因,或者她又YY到什麼,此刻,項可可的小臉飄着說不清原因的酡紅,如玉的貝齒磕咬着如花的脣瓣,漆黑如墨的眸子盛着倔強,還有一絲絲不關她事的不以爲然。
這樣的她儼然一副小老虎的氣勢,竟讓遲楓一時氣不起來了。
“說吧,你打算怎麼負責?”他轉過身,雙腿自然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目光斂去了先前的怒意,卻仍舊犀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項可可也懂得這次緋聞事件鬧的很大,況且那個何蜜兒前幾天還找上門來說自己懷孕了,現在再加上這樣的視頻,遲楓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遲楓不是普通的人,鬧緋聞就算了,他可是遲氏的總裁,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對遲氏帶來莫大的影響,所以這次她知道自己的禍闖大了。
“我們離婚吧!”她忽的開口,輕飄飄的一聲,落在他心底,卻如投了枚巨石,激起巨大的漩渦,他才壓下的怒意,莫明的就又升騰起來。
“離婚?”遲楓提高拔高,“這個時候你要跟我離婚?項可可,你是想讓我坐實了出軌背叛的罪名嗎?”
項可可有些懵,似乎她沒想到這個,可是離婚是對她的懲罰啊,她只是這樣想的。
“項可可,你給我聽好了,離婚休想,休想!”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一會插在褲兜一會又拿出來,似乎不知該做些什麼才能發泄心底的怒意。
項可可嚇的眼睛眨了又眨,很擔心他會火急了,一個拳頭過來,把她砸個稀巴爛。
“遲總,那個我……”項可可還想再解釋什麼。
只是還沒有靠近,就看到背對着她的男人猛轉過身來,“滾,滾!”
他指着門,吼的聲音似乎能把這幢樓給震塌了。
項可可哪還敢再呆下去,一溜煙的跑了,只是剛關上門,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唉,不知道又是什麼遭殃了!
遲楓看着被自己砸開花的LED電子屏,仍覺得胸口那團氣流還在竄動,似乎要脹破他胸口似的。
這個女人總是有本事惹到他!
該死!混蛋!
他氣惱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耳邊響起她的那句——我們離婚吧!
不知爲何,聽到她說離婚,他的心像是剎那開了個洞,有什麼東西快速的流失。
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以後再也沒有人和他吵和他鬥,他就像是失掉了什麼,就像是一個格鬥手,突然有一天對方說我退出,你自己玩吧。
就是那種感覺,比戰敗還要糟糕!
比起遲楓的怒火,項可可更多的是自責,甚至此刻坐在辦公室裡懊惱的摔頭,她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更不曉得老太太知道了嗎?
一想到遲家那個個恨不得抓住她的小尾巴狠狠踩上自己幾腳的嘴臉,項可可真想撞牆死掉算了。
豪門啊豪門,真是一入其中深似海啊!
項可可的感慨還沒發完,辦公室的門砰的被撞開,“跟我走!”
是遲楓,此刻的他臉上不再是怒火,而是着急!
“怎麼了?”項可可有些懵,還有些悚。
“走!”他一把將她扯過,項可可頓時感覺後背上的傷口又嘶的一下子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