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米蘭的話在這個空間根本沒有一點效力,車子毫不減速的前行,米蘭見狀,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我讓你們停車聽到沒有?如果再不停車,我就報警了!”
“歡迎!”遲楓淡定的回了兩個字。
“你……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我們根本不認識你……”米蘭這才感覺到害怕,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很熟知的名人,可畢竟他們之間是陌生的,再說了最近新聞可是有報道,那些富貴子弟專門有欺負良家女子的惡習。
完了,完了,眼前這個高富帥不會也有這樣的嗜好吧?
米蘭的心一陣拔涼,就在她思索着對策之際,忽的聽到遲楓低語了一句,“小心心,你哪裡不舒服嗎?”
聞聲,米蘭看過去,只見剛纔還嘰嘰喳喳的小丫頭此刻小臉通紅,正不安的在遲楓懷裡扭動着身子,彷彿身上長了蝨子一般。
“小糖心,你怎麼了?”米蘭的手伸過去,發現小糖心的臉一片滾燙。
“姨姨,癢,好癢……”小糖心要去抓臉,手卻被遲楓按住。
“怎麼癢了?”遲楓也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全身都癢,嗚嗚……”小糖心畢竟是個孩子,說完就哭了。
米蘭連忙把小糖心抱過來,掀開衣服一看,只見雪白的肌膚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紅點,“壞了,她過敏!”
這時,米蘭纔想起來小糖心是個過敏體質,平時飲食都是格外小心,剛纔她光顧着和眼前這個男人生氣了,居然沒有制止小糖心喝可樂。
“去醫院!”遲楓沉聲對周山提醒,似乎完全忘記了他們現在就是往醫院去的路上,“聯繫兒科醫生,要最好的專家!”
不知怎麼的,看着小糖心難受的樣子,遲楓也覺得那癢像是落在自己的身上,猶如百爪撓心一般。
人在生病時是最脆弱的,最想要的也是最親的人,小糖心更不例外,她揪着米蘭的衣服,嗚嗚的哭着,邊哭邊說,“阿姨,我想媽媽,我想要媽媽……你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好不好?”
遲楓這時才聽出什麼,黑眸落在米蘭的臉上,“你不是她的媽媽?”
米蘭又急又躁,瞪過去,“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她媽媽了?”
遲楓雖然被嗆白到,可心底落下去的那股悸動又迅速的升了起起來,就連聲音也變得急促不穩,“她的媽媽是誰?叫什麼?”
此刻,小糖心正難受的哭鬧,米蘭是又心疼又着急,哪有功夫和這個人說話,況且如果不是他,小糖心也不會過敏,米蘭此刻把所有的錯都歸都遲楓身上,語氣也像着了火一般,“你以爲自己是誰?公安局的嗎?”
哪怕面對這樣的不友好,遲楓也沒有動氣,甚至更加迫不及待,“你們從哪裡來?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項可可的女人?”
“好癢,姨姨我難受……”小糖心的話如同無形的手揪着米蘭的心,她哪還有功夫搭理遲楓。
“你最好祈禱糖心寶貝沒事,否則我饒不了你!”米蘭憤憤的。
“你認不認識項可可?”遲楓的心如同油煎了一般,只是沒等米蘭回答,車子已經到了醫院。
“總裁,到了!”周山提醒。
縱使遲楓再想追問,可是看着小糖心如此難受的樣子,他也只能閉嘴,兒科的醫生早就等在那裡,小糖心一下車就被推走。
“小寶貝你一定不要有事,要不然我可是沒法給你的媽咪交待……”
“寶貝兒,你要堅強,你一定要堅強!”
米蘭一路緊跟,最後在搶救室門口被攔下,“家人請在外面等着。”
小糖心被推到急救室裡,米蘭看不到她,更加的着急了,急的幾乎要哭。
“還是通知她的家人來吧,”雖然遲楓心裡也是一萬個着急,但是此刻,他還是淡定很多。
米蘭聽到遲楓的話,回頭狠狠的瞪着他,“都是你害的!”
她吼完就去打電話,可是那邊已經提示無法接通,因爲此刻項可可已經登上了飛機。
“打不通嗎?”遲楓見米蘭不停的按手機就是不說話,大概猜到了。
“不用你管,”米蘭依舊沒有好語氣。
周山看着遲楓在這個女人這裡一再的吃癟,有些看不過去,走過來說道,“你這樣大吼大叫,也不能幫忙小糖心什麼,與其像母老虎的亂吼,倒不如安靜下來,以免她在裡面也不安心。”
“你……”米蘭沒想到這個一路沉默的男人,開口居然這麼惡毒,他這是在罵她是母老虎嗎?
眼看戰火又要向周山漫延,遲楓衝着周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做別的事,要知道遲楓本就有來醫院的目的,現在這孩子病了,也正好是個藉口。
周山很明白點點頭,向着醫生辦公室走去。
項可可坐在飛機上,眼睛始終看着手錶,第一次她發現時間如此漫長,長的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絕對不能讓遲楓見到小糖心!
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讓小糖心被那個人發現!
這一路上,項可可不停的祈禱,卻完全不知上帝根本沒有聽到她的禱告。
下了飛機,項可可就撥打米蘭的電話,只是好一會纔有人接聽,“你在哪?”
“我,我……”米蘭看着病牀上已經睡着的小人,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做了莫大的錯事一般開不了口。
“說啊,你在哪?”項可可幾乎要瘋了。
遲楓站在那裡,目光卻一直緊盯着牀上的小人,剛纔他讓周山取了小糖心的血樣,給他們做了個DNA鑑定,結果他們是父女。
其實在看到小糖心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時,他就有這種預感了,但是被證實又是另一種感覺。
此刻,看着小人,他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心,那感覺說不清,只覺得親,只覺得近。
米蘭接電話的聲音像是打攪了他的這份親近,他忽的有些惱火,在米蘭對着電話那端支吾不清時,他忽的手一伸,將電話搶了過來——
那邊的項可可渾然不知電話已經易主,繼續咆哮,“你說話啊,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