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她啊!”誰知年年卻拋來這樣一句,順便又毫不客氣的白了朱雲若一眼。
頓時,一大一小的眼睛又對上了,彷彿是勢不兩立的敵人一般,惡狠狠的瞧着對方,唐珊見狀,知道從她們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趕緊叫來何媽。
何媽簡單敘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朱雲若叫朋友來家裡開party,年年竟惡作劇的在紅酒里加兌了酸醋,結果害的朱雲若出醜,朱雲若當着朋友的面,罵了年年一通,年年記恨在心,今天早上朱雲若要出席同事的婚禮,結果穿上禮服才發現,禮服上破了好幾個洞洞。
何媽剛一說完,朱雲若就抽泣起來,委屈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大韋,你看看他多過分,我來這裡,他自稱是主人,不給我飯吃,還往我被子裡塞變態玩具嚇我,這些也就算了,我不跟他計較,可他害我在朋友面前沒面子不說,還把我的衣服剪成這樣。”
朱雲若把年年的罪狀,全都抖落出來,說完還脫下禮服外面罩着的大衣
見狀,一邊的何媽和另外的女傭差點沒笑噴,就連衛西城和唐珊也差點沒忍住就噴笑當場。
“年年……”唐珊憋住想笑的衝動,努力繃着嘴冷呵。
“你們不要怪我……誰讓她在外婆剛去世就在家裡辦party,還在別人面前罵我是野種?”年年剛說完,衛西城的臉就陰了下來。
衛西城低沉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意,字字聚着寒氣,“雲若,你真的這樣罵他?”
朱雲若瞧着衛西城寒冰一樣的臉,“我……”
此刻,衛西城陰晦的雙眸,不帶有一絲溫度,冷的彷彿要將空氣都凍僵了,朱雲若被這樣的他震懾,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朱雲若,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聽好了,他是我衛西城光明正大的兒子,不是野種,”衛西城說的有些重,朱雲若臉色一片慘白。
其實在唐珊和衛西城的事揭穿後,朱雲若就挑撥的提醒過,說衛西城不在,唐珊卻生了孩子,誰知道孩子是誰的?
當時,朱雲若就被衛西城差點吃掉,如今舊事重提,他的駭人較當初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珊看着這情況,也明白了,沒說什麼,一把將年年從桌上扯下來,厲聲呵道,“破壞party,又剪壞朱雲若阿姨的禮服就是不對,還有爲什麼不給阿姨飯吃,還用玩具嚇唬阿姨?”
年年癟癟嘴,被唐珊吼的有些委屈,他做這些只不過是想把朱雲若嚇跑,不要她破壞他們的幸福,不要她搶走爸爸,結果媽咪不但沒有獎勵,反而還罵他,他委屈的大眼睛立即充盈了滿滿的淚水,但卻強忍着沒有掉下來。
唐珊看着年年這樣,心一陣痠痛,可是並沒有因此而饒恕他,而是把他拉到朱雲若面前,“快給若若阿姨道歉!”
“我不!”年年堅決拒絕。
“道歉!”唐珊也生氣了。
“我沒錯,我就不道歉!”年年頂嘴,下一秒,唐珊的手就揚了起來,只不過還沒落下,年年就被衛西城抱起。
“他們都有錯,算了!”衛西城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接着對年年說,“朱雲若阿姨是客人,你以後不許這樣整她,知不知道?”
“嗯!”年年這次很乖,說完趴在了衛西城的肩膀。
衛西城瞧着紅了眼睛的朱雲若,知道自己剛纔話說的有些重了,他伸手撫了下她的頭,“彆氣了,哥賠一件更好的禮服,一會讓車送你去參加朋友的婚禮,還不行嗎?”
朱雲若垂着的眼眸,突然的揚起,聲音顫抖不堪,“衛西城,你不是我哥。”
說完,她便跑去了樓上,留下衛西城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
唐珊瞧着,心底掠過一陣恍惚,卻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年年生氣了,氣唐珊吼他,一下午也不搭理她。
唐珊將他抱在懷裡,“還在生媽媽的氣?”
年年繃着嘴不說話,唐珊用鼻尖蹭着他的小臉,“你那樣捉弄她,本來就不對。”
“媽咪既然答應了讓她住在這裡,和她公平競爭,你就不要在中間搗亂,那樣子會顯得媽咪很不大度,”唐珊說着,也不知道年年聽不聽得懂。
“反正我就不許她搶走爸爸!”年年接話了。
“你不相信媽咪?”唐珊捧起了年年的小臉,才發現這幾日以來,他瘦了一些。
“不是……我只是擔心,擔心爸爸會再離開我們,”年年的聲音軟了一些,帶着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憂慮。
唐珊突的想起了這樣一句話,因爲失去過,所以對再擁有的纔會患得患失。
經過了這一次調解,年年和朱雲若終於從表面上看起來相安無事了,而唐珊和朱雲若卻也是相處的平和,看不出女人間的爭風吃醋。
衛西城正式接手正大集團,所有的業務做的風生水起,各項業績節節攀升,一切都似乎變得美好起來。
衛西城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所以白天的時候家裡通常就只剩下唐珊、年年和朱雲若,尷尬在乎難免,不過時間久了,大家也就習慣了。
朱雲若除了年年不對盤,經常會吵上幾句話,並沒有什麼破壞的舉動,而且遵照她們的約定,唐珊真的不和衛西城同住在一個房間,這讓衛西城很惱火,除了不能碰她之外,他覺得有被人挾持的被動,她幾次想找朱雲若談談,都被唐珊阻止。
唐珊說趕走和自己走是兩種結果,衛西城當然明白,只是每天面對她,卻不能碰她的痛苦也深深的折磨他。
一天中午,唐珊接到正大集團秘書打來的電話,說是要召開董事會,雖然當初是衛西城買下了唐氏,可是在他回來後,竟把所有的股權都轉給了唐珊,唐珊仍是正大的第一最大的股東,而衛西城說到底只是給她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