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眼前閃過早上他和公關部凌可心糾纏的一幕,她的心一點點下沉,先前因他應承這個賭局的那一絲絲顫動像是結了冰的石塊,沉的更加迅速。
原來他答應和胡小烈賭並不是因爲她,或許他只是喜歡那種東西而已。
“胡少計時吧,”遲楓的目光掠過項可可,如鑽般的黑眸閃過一抹幽光,只見他頭微仰,修長的脖頸後拉成出美麗的弧度,而澄黃的液體已經落入他的口中。
“胡少最好言而有信,否則……”遲楓冷笑一聲,捏着杯子的手一鬆,水晶杯跌落在地毯上,孤獨安靜的躺在那裡。
半個小時過去,項可可明顯看到遲楓的額頭有細密的汗珠露出,他身上的大衣也被脫掉甩在沙發的一角。
藥力發作了嗎?
她的心還是不由揪起,只是她剛一動,身子就被胡小烈按住,“你要幫忙也可以,也算他輸了,那你就歸我!”
“胡小烈,”項可可掙扎,“嫁給他是我一廂情願,不關他的事。”
身體的燥熱已經被撩起的遲楓擡眸望過來,裡面翻滾着壓抑的情緒,可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老婆,結婚這種事都是你情我願,哪有一廂情願,你還當是三千年前的封建社會嗎?”說的那樣自然,仿若他們真是一對相愛的情侶。
聚集在他額頭的細密汗珠越來越多,最後匯流下滑,滑過他俊美的臉龐,在下巴稍作停留,最後墜落摔碎。
從來沒有感覺時間那般漫長,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遲楓的身體猶如千萬只小蟲在咬,幾乎要將他一點點給吞噬了,身上的衣服脫的只剩下襯衣,領口的扣子開了一半,原本平整的褲子也因難受而被壓出了難看的褶皺,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瘋掉。
“遲少似乎覺得時候長了,還是來幾個妞給你助助興吧,”胡小烈按了房間的呼叫器,一會的功夫就看到三個女人進來,身上只着一層薄紗,穿了還不如不穿。
她們向着遲楓撲去,像極了電視裡狐狸精看到唐僧的畫面。
“誰能讓遲少要了你們,今晚的費用雙倍,”胡小烈唯恐天下不亂的又拋出籌碼,只見三個女人恨不得上前去遲楓剝開了。
“住手!”項可可看不下去,可是三個女人根本不聽她的,甚至有看到她們的手直衝遲楓的敏感伸去。
“胡小烈,你再這樣玩下去,就算你贏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項可可發飆了,這根本不是在賭,而是在羞辱人。
“啊——”就在此時,房間內傳來女人的慘叫。
回頭,項可可看到遲楓已經掐住一個女人的脖子,後背已經溼了大片的他,聲音沙啞的像是揉了沙子,“都他媽的給我滾遠點,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另外的兩個女人被遲楓突然的戾氣嚇的早已縮成一團,那個被遲楓掐着的女人也被甩到一邊。
胡小烈沒料到會是這樣,一直揚笑的臉微微僵滯,“遲少,你這是何苦呢?”
“閉嘴!”
遲楓吼完又看向項可可,一雙眼眸像是要噴出火來,喉結也聳動的快速,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緊凸的嚇人,只是脣角掛着淺淺的笑,像極了平日裡戲謔她的樣子,“老婆,我不會輸的。”
心,如被什麼蟄了下,項可可的眼眶一片溼熱,“遲楓你就算輸了,我也不會怪你的,你……”
她想說要是難受就不要忍着,反正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根本不必在意再多一個女人。
“不,”他打斷她,滿是汗珠的臉上綻開妖冶的笑來,“我的老婆絕對不能輸給別人,那樣我會很沒面子,再說了,我遲楓可沒有那麼隨便,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會要的。”
“……”項可可說不出一句話來,心已經被他的話揉搓的千瘡百孔,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空氣中傳來男人壓抑的痛苦低吟,起起伏伏,每一聲都像是一枚鐵鑽戳着項可可的心。
項可可再也聽不下去,猛的站起身來。
“你要幹嗎?”胡小烈拽住她的手臂。
一把將他甩開,項可可指了指包房的廁所,“我去衛生間,可不可以?”
項可可抵在房門上,眼淚無聲的滑落,想着自己該恨他的,可是爲什麼看着他被折磨,反而覺得心疼難過呢?
不,她不心疼他,只是讓他因爲自己受這樣的罪而過意不去罷了。
項可可用冷水潑自己的臉,直到涼意讓她清醒很多,擡手去開門,就聽到胡小烈的聲音響起,“遲少,你這又何必自我折磨呢,只要你勾勾手,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這根本就是誘惑,被胡小烈叫來的三個女人還在房內,她們就是遲楓的解藥。
“痛苦麼?我沒有感覺到啊,”遲楓出聲,他的聲音已經抖的像是破羅一般,“胡小烈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賭局是假,你的目的是想讓我當着她的面做出齷齪的事來讓她死心,對吧?”
“呵呵,”胡小烈冷笑出聲,“是又怎麼樣?遲少有種就撐到底。”
“當然,我不會讓遲少失望的,”遲楓的聲音粗嘎難聽,像是被火燒焚着一般。
“但願如此,”胡小烈的聲音拔高,“我們的賭局還剩一個小時,而且這藥性在這一個小時內會發揮到最大,那就請遲少慢慢享受身心欲仙欲死的感覺吧。”
項可可握着門柄的手收緊,她再也聽不下去,拉開了房門,跑到了遲楓身邊,拽起他,“我們走。”
“他踏出這個門一步就輸了,”胡小烈冷眼看過來。
“輸就輸,就算他輸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項可可只是這樣攙扶着遲楓,就能感覺到他身體向外散發的滾滾熱浪,一波一波似乎連空氣都被燙熱了。
遲楓全身緊繃的厲害,他死死咬着牙關,才忍住想拉過項可可壓在身底的衝動,她並不知道自己才浸過冷水的小手隔着衣服傳遞而來的涼意,讓他有多渴望,有多舒服。
甚至他不由想起曾經與她的溫存,雖然每次都是半途而止,可是那賽雪般的肌膚,致命的酥軟都早已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之中,此刻如夢魘般的在他的眼前盤旋,帶着致命的誘惑。
“老婆,”他一把揪過她,太過猛烈的動作還有那血紅的雙眸讓她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