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秦思柔第一次看到項可可的時候,她一眼就有了相同的認知,可那時的她不相信,不肯認輸,與項可可明爭暗鬥,但最終的結果證明她還是輸了,至於是輸給項可可本人,還是輸給了她與某人的相似,到現在秦思柔也分辨不清。
“我相信他是愛我的,這就夠了,”秦思柔失神的時候,秦瓊已經取下了那件藍色的長裙,“明天有個宴會,你說我穿這個怎麼樣?”
秦思柔點點頭,看着拿着衣服比量的女人,幾乎現在就能想像出她的驚豔。
黑色的瑪莎拉蒂奔馳在綠蔭大道上,項可可打開車窗,微風吹過來,吹在臉上涼涼的,格外的舒服,她看向身邊的男人,哪怕只是一個側面,卻也無法掩飾他的優雅俊逸,她心不由微微一顫,手撫上他的臉,“老公,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她的手指撫得他癢癢的,他抓過來,放在脣邊親了親,“有空不好嗎?”
“好!”項可可淺笑,“我巴不得你天天有空。”
她說的是真心話,這半年來他們生活在一起,可他真的很忙,不是出差就是應酬,很少有時間陪她和孩子。
“明天晚上有個宴會,一起去參加,”遲楓看向她。
“我?”項可可有些意外。
雖然他們是夫妻,可是由於之前那些鬧劇,她幾乎不陪着他出席任何公衆場合,唯恐有八卦的人再挖出什麼,損了他的名譽。
“別想着拒絕,一切有我,”遲楓降下車速,目光看着她,似乎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你是我的太太,這是誰也不能否定的。”
像是怕她不肯,他又用最後一句話來增加她的信心,看着他眸底的認真,項可可慎重的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禮服店送來了禮服,珍珠白的顏色,上面綴了很多的玫瑰花,像是被花朵包裹起來一般,只是一眼就美的讓人心動。
項可可想到穿着這樣的禮服站在他的身邊,心也不由的雀躍,甚至是說不出的期待,爲了能讓自己與那個男人匹配,項可可吃過早飯就去了美容院。
雖然現在的她肌膚完美的無可挑剔,可還是想再完美一點,而且她的頭髮也需要做一下,這樣才配得上那麼美的禮服。
美容院裡,項可可做了個SPA,剛準備做頭髮,身後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咦,好巧!”
透過寬大的鏡子,項可可看到了說話的人,竟然是遲玉姝,依如四年前那樣,她對自己一點都不友好,哪怕現在也是如此,甚至連嫂子都不肯叫她。
項可可也不願和她計較,淡淡的一笑,“玉姝也來做頭髮嗎?”
遲玉姝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當然啦,要不然來這裡喝咖啡啊!”
不友好的回覆讓項可可多少有些尷尬,給她做頭髮的美髮師連忙問她要做什麼樣的髮型,緩解了僵滯的氣氛。
項可可說是要參加宴會,並把禮服的樣式從手機裡調出來給美髮師看,美髮師點點頭,做了個OK的姿勢。
“晚上要參加宴會嗎?大哥怎麼肯讓你拋頭露面了?”一邊的遲玉姝把項可可和美髮師的話都聽到耳裡。
項可可聽出來這話也是諷刺,她笑笑,“我是他太太,陪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太太兩個字噎的遲玉姝一時臉青,不過片刻就笑了,“是嗎?但願你這個遲太太能一坐到底!”
若有所指的話,就算是笨蛋也聽得出來,項可可看向遲玉姝,她卻笑着,“鳩佔鵲巢這四個字你應該懂吧,可惜佔不了多久了。”
“你什麼意思?”就算項可可修養再好,可是面對這樣的話,她也不免動怒。
遲玉姝沒有搭理她,反而嚷了起來,“怎麼回事,我來這半天了,也沒個人招呼,人都死了嗎?”
她是金主,這樣一吼,頓時把店長招了過來,好好的道歉一通。
項可可本來還想繼續追問,看她如此,也就作罷,只當是她爲了氣自己故意說說而已,可誰知一會,遲玉姝又開口了,“聽說路南生要回來了!”
那個人的名字雖然已經成爲她心底的過往,但是此刻聽到,項可可放在椅邊的手仍微不可察的顫了下,這個細小的動作並沒有瞞過遲玉姝的眼睛,她冷笑一聲,“唉,可惜他已經訂婚了。”
他訂婚了!
項可可還是震驚的,但想想時間又過去了四年,他別說訂婚就是結婚了也無可厚非。
“那很好啊,我們又多了個二嬸,”項可可不想遲玉姝再把自己和路南生扯在一起胡亂猜測。
“二嬸?”遲玉姝聲音尖厲,“你叫得出來嗎?那可是你的情敵!”
面對遲玉姝的咄咄逼人,項可可再也無法壓抑怒氣,“玉姝,你……”
還沒說完,項可可的手機響了,電話是遲楓打來的,隔着一步的距離,遲玉姝都看到了,看着項可可已經被梳理差不多的頭髮,冷哼一聲,“別是我哥通知你不要參加宴會了吧?”
項可可沒有搭理她,按了接通鍵,遲楓的聲音傳來,不似平日裡那樣充滿溫情,而是直接問她,“在做什麼?”
看了眼身邊的遲玉姝,只見她正用看笑話的眼神瞧着自己,於是項可可笑着回道,“老公,我在做頭髮,準備晚上的宴會。”
那端沉默了兩秒,然後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有點事,晚上的宴會,你就不用去了。”
項可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握着手機,半天說不出話。
聽不到迴應,遲楓在那端又低低叫了她一聲,“可可……”
“哦……我知道了!”項可可回完便匆匆掛了電話,一股涼氣卻是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耳邊嗡嗡的亂響,像是有無數只蒼蠅在飛,偏偏這時遲玉姝又笑了,“不會被我猜中了吧?”
項可可握着手機的手在抖,就連美髮師都看了出來,輕聲問道,“遲太太要喝水嗎?頭髮馬上就做好了。”
“哦!”她嚅嚅應着,看着鏡子中被梳理差不多的頭髮,突的多了股扯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