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纏的愛結束,遲楓擁着疲軟的她,在她的鼻尖咬了一口,“想好問我要多少分手費了嗎?”
項可可若有所思了幾秒,“我可以隨便要嗎?”
“當然!”遲楓挑眉。
“別忘記了,我可是一個貪財的女人哦,”她笑着,如同沒有心事的孩童一般,那笑讓遲楓的心說不出的愉悅。
“哈哈,你不會要我的全部身家吧?”他反問。
項可可坐起,很正式的看着他,“你猜對了,我就是要你的全部身家!”
他一愣,就聽到她又說,“這樣你就是沒有錢的窮光蛋,在你的計劃完成後,就只能乖乖的回到我的身邊。”
聽到這樣的說辭,他忍不住笑了,“還真是貪心啊!”
項可可摟住他的脖子,“誰讓你這麼好,我怕你會再也不回來了!”
“還是不相信我?”遲楓挑眉。
其實,項可可是信他的,哪怕當初什麼不知道,他只說一句要她信他,她都照做了。
“我信,不過既然是離婚,就要弄的真一點不是嗎?”她笑着,“我只有獅子大開口,纔會讓人相信我們的感情真的走到了盡頭。”
他點點頭,“我懂了,那你就盡開血盆大口吧!”
“啊——”她張着嘴,對他咬過去。
又一輪纏綿上演……
一週後。
項可可和遲楓走出民政局,他們的手裡多了一個本本,可是誰也沒有勇氣去看上面的三個字。
雖然是假離婚,可是這就像是一道牆橫在了他們中間,尤其是現在,說不準某個角落裡還有攝影機對着他們。
“再見!”遲楓強壓着心頭翻滾的情緒,對她冷漠的說了兩個字。
“再見,祝你和你的小情人從此雙宿雙飛,”項可可也知道此刻在演戲。
“謝謝,你也一樣,”遲楓說着,只見不遠處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停在那裡,他頓時眉頭一皺。
項可可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子被他拉了過去,她頓時慌的不行,低吼,“遲楓你幹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現在一定有人偷拍我們!”
他當然知道,只是在看到那輛車時,在認出那是易少鋒的座騎時,他就控制不住了。
遲楓抓住項可可對自己胡拍亂打的手,故意大聲說道,“老婆……不對,現在該叫前妻,你別這麼小氣嘛,離婚了,至少也要來個分別的擁抱,對不對?”
聽到他這話,項可可才反應過來,不過她仍小聲的說道,“趕緊鬆手啊!”
“你怎麼讓他來接你?”遲楓緊箍着她,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低問。
“誰?”項可可根本不知道易少鋒也來的事。
“還有誰?”他咬牙。
項可可眼睛四下瞄去,也看到了車子,她連忙解釋,“我真不知道他怎麼會來!”
“讓他送你回家,二十分鐘內必須到家,晚一秒鐘,看我怎麼收拾你!”他惡狠狠的警告,然後將她鬆開,哪怕再捨不得,也不能一直這樣抱着。
項可可連忙跳開,大聲罵道,“遲楓你流氓!”
“我們才離婚幾分鐘而已,再說了只是抱抱,”遲楓故意痞痞的,然後拿出墨鏡戴上,大步離開。
看到他走了,項可可鬆了口氣,向着那輛等着的邁巴赫走去,這個時候她上易少鋒的車也是好事,至少戲又會真一分。
“手續辦完了?”項可可剛坐上車,易少鋒就問,只是沒等她回答,她的手機就響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項可可猶豫了下接聽,那端傳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這些年,過的還好嗎?”她一驚,手機差點跌落!
怎麼是他?
易少鋒在一邊看着項可可的臉色一寸寸白下去,不放心的低問,“誰?”
她沒有回答,只覺得周身說不出的冷,一個電話將她又拉回了曾經可怕的夜晚……
“怎麼不說話?不會是把我完全的忘了吧?”那端的人又問。
過了好一會,她纔回過神來,“你,你究竟還想幹什麼?”
“沒什麼?”那人低笑,“只是聽說你們離婚了,想問問你是如何感受?我早說過遲楓靠不住,你偏偏不信!”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項可可低吼。
那邊一點都不惱,反而說道,“可可,你真是不到南牆不回頭啊。”
“我願意!”說完,她就急急掛了電話。
項可可顫抖的不行,易少鋒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怎麼了?是誰打電話?”
她不想說,也不願說,包括那一晚上的記憶,她恨不得從腦海裡抹去,可是根本不能,當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她就覺得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般。
“送我回家!”項可可低喃。
“回哪個家?”易少鋒就是擔心離婚了,她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過來接她。
“我的家,我自己的家……”她聲音顫抖,原本紅豔的嘴脣一片青紫。
“好,好……”易少鋒不敢再問她什麼,而是打開了車內的音樂,舒緩着她的情緒。
就在項可可慢慢閉上眼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不同的是這次是短訊聲——
“見個面吧,這麼久了,我很想你!”
看着這條短訊,項可可的心就像是鑽進了一條毒蛇般,讓她坐立不安,就連一邊的易少鋒都看得出來,“可可,你沒事吧?”
她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車子剛剛停下,她就像逃似的回到了家裡,然後迫不及待的撥了一個號碼——
剛剛來到醫院,準備推開病房門的遲楓聽到手機響了,沒想到竟是項可可打來了,他離開病房,走向一邊的窗口,接聽,“怎麼了?”
聲音不自覺的柔軟,就連脣角都是他看不到的微笑。
“他給我打電話了!”那邊項可可的聲音卻是慌亂的不行。
遲楓聽出來了,頓時眉頭緊蹙,“誰?”
“遲,遲安騰……他還給我發短訊……”項可可顫抖的說着,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不要慌,”遲楓轉身就要向外走,可是沒走兩步,就看到從病房裡出來的女人正看着自己,他腳下一頓,只能說道,“把手機關掉,別理!”
“遲楓……”項可可縮在臥室的大牀上,還想說些什麼,或許說此刻她更想他陪在自己身邊。
“我還有事,就這樣!”看着秦瓊向自己走近,他只得匆匆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