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首飾的事鬧的他們之間有些僵持,直升機在停機坪上降落,宮御沒搭理魏小純,徑自下機。不遠處保鏢如林,他們等候了許久。
後下機的魏小純從阿爾傑手裡接過手拿包,“魏小姐請您不要和少爺置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您好,雖然方式激烈了點,您捫心自問他沒有傷害過您一絲一毫不是嗎?”
他們都是厲害之人。
主人厲害,連管家也厲害。
阿爾傑居然聰明到來做她的思想工作。
要是不主動向宮御示好,倒顯得她沒有度量了。
在遇見宮御後,她的生活確實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簽署的合同和身體上的索求是強迫的之外,其他時候他確實出手幫了很多忙。
阿爾傑說的“沒有傷害過一絲一毫”這句話,魏小純做不到完全苟同。
“魏小姐,人無完人,想想少爺對您的好,難道偶爾的吵鬧不足以抵消嗎?”阿爾傑道。
宮御真幸運能碰上一個盡心盡責的好管家。
既然是陪着他來參加盛會,她不該拉長着臉。
如阿爾傑說的,生氣的時候她該多想想他的好。
魏小純繼續向前走,臉色恢復了神采,心裡的陰霾在一點點消除。
剛纔顧着生氣忘記欣賞手裡的手拿包了,小小的手拿包通體鑲嵌着碎鑽,包包拿在手上很有分量,她想打開包包的時候,腳下不穩身子往一邊倒去。
“魏小純。”
身子被宮御抱住,他暴怒的吼聲從她頭頂上方響起。
又生氣了。
他太愛生氣了,幾乎無時無刻都是生氣。
“包包太漂亮了,我沒事。”她主動示好去抓他的手。
宮御緊繃的俊臉,如墨黑眸有了小小的變化,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
看他的臉色有些緩和,魏小純不再忐忑不安。
“一隻破包比你的命還重要?”他慍怒道。
這包哪裡破了?
變態王嘴毒起來分分鐘刷出新紀錄。
“包包纔不破呢!應該是有人挑選了很久,所以心意值千金。”低頭,魏小純仔細端詳着手上的手拿包說道。
宮御被誇的渾身飄飄然。
她的誇獎他很是受用。
“咳咳……廢什麼話,再不走盛會就要開始了。”宮御黑眸一瞪,溫厚的大掌抓緊魏小純的小手,牽着她坐進了車裡。
就她愛蘑菇,換以前他可沒什麼耐xing,不把這種類型的女人拋棄纔怪。
車子一路向前行駛,魏小純安分的靠在宮御的懷裡。
嗯,不得不說,他的懷有安眠的作用,她昏昏欲睡的合上了眼。
十分鐘後車子停下,保鏢率先下車,阿爾傑候在他們乘坐的那輛車外。
宮御低頭往懷裡一瞥,見魏小純睡着了,換以前他肯定縱容她,就今天的情況不被允許。
他伸出手,往她的額頭上彈去。
“痛。”白皙的小手捂着額頭,魏小純痛得齜牙咧嘴。
擡頭,她才發現車子停在了一處漂亮的花海莊園前面。
宮御稍稍推開她,沉着嗓音道,“我帶你來參加盛會,不是來chun遊。”
黑眸盡是冷意,語氣很明顯充滿了嘲弄。
笑吧笑吧!你們有錢人就愛參加這個會那個會的。
她好想靜靜地睡一會。
阿爾傑打開車門,宮御和魏小純同時下車。
下車後,他們剛站在一起,前方就出現了騷動。
“快看,是g·y集團的總裁宮御來了,我們快過去那邊拍照。”
“洛氏集團太子爺和鋼琴演奏家魏晴曦的婚禮,有了宮御的到來簡直大放異彩。”
周圍是拼命閃爍的鎂光燈,刺痛了魏小純的雙眼,她的腦袋亂哄哄的,很亂很亂。
他們來的是洛庭軒和魏晴曦的婚禮。
是宮御事先設計好的嗎?
還是,他偷看了她放在布包裡的那張結婚請帖。
但願不是他設計的,她只要想到宮御精銳的視線,如捷豹黝黑的眼眸,配上腹黑難測的算計心,渾身發涼。
人羣中,他們成爲了全場矚目的焦點,風頭蓋過今天舉行婚禮的新郎和新娘。
一場喧賓奪主在談笑風生間轉換了主次立場。
有宮御在的地方,全世界的目光都圍繞在他身上,即便是別人的盛大婚禮上也不外如是。
“你冷嗎?”他的握着她的手溫度明顯不對。
察言觀色的阿爾傑趕緊送上一條流蘇披肩,宮御接過後親自動手圍在了魏小純身上。
記者們對她的身份感到好奇,紛紛高舉着手裡的相機,閃光燈刺目,“咔咔”的快門聲讓人感到壓抑。
“統統給我停下來,不準拍。”
被記者圍得水瀉不通的宮御怒然喝道。
他注意到她的眼睛已經痛的睜不開了。
保鏢又進入了幾個,將一羣礙事的記者擋開,爲宮御和魏小純開路。
下車時所見到的花團錦簇,在記者散開後,周圍優美的環境一下子映入了眼簾。
年幼時,他們在梨花樹下的諾言從魏小純的腦海中炸開來,記憶如同一隻兇猛的洪水猛獸。
軒哥哥,以後我們的婚禮在漂亮的花海間舉行可好?
他不僅僅背棄了他們的誓言,還把誓言裡的美好毫無保留的,雙手奉上送到魏晴曦面前。
沒有什麼比相愛過的戀人更加陌生。
軒哥哥,軒哥哥,軒哥哥。
我的軒哥哥你最後怎麼就娶了別的女人爲妻,把我排斥在你的心門之外?
這畫面深深地刺痛了魏小純的心,宮御太討厭她動不動就愛沉浸在蒼白的世界裡,他討厭那個沒有他的國度。
“既來之則安之,你信我嗎?”他握緊她的手,十指緊扣。
耳邊傳來的霸道的嗓音拉回了魏小純的思緒。
信嗎?
曾經她天真的相信了老天,相信洛庭軒是她的守護天使,相信總有一天爸媽會來接她回家,相信她和魏晴曦能夠相親相愛的做一對好姐妹。
相信着,相信着,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傻傻的相信着,可是最後呢!
他們都背叛了她。
“宮御,你說過的不想看到我在人前掉一滴眼淚。”她的心好痛。
原來,說不在乎都是假的。
“廢話,我說過的話可曾失信於你?”
這次,她就再信一次。
信他宮御,信他能夠爲她創造新的記憶。
“快看,她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天煞孤星嗎?”
“她今天不上課來這裡做什麼?”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來能有什麼好事兒,肯定是來搶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