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妍妍,勸你說話別太放肆。”
宮燁冷冷地低吼道,冰冷的眼神惡狠狠地睨着她。
紀妍妍站在原地,朝着宮燁做了個超級大鬼臉,“來呀來呀!不爽你來咬死我呀!”
她趁着他不注意,健步如飛的跑到了洗手間。
“砰”
一聲用力的甩上那道門,並且落鎖。
萬幸她拿到了內衣,先穿上再說,到時候不帶東西也方便跑路。
宮燁坐在輪椅上,他根本沒有追出去,而是要女傭進來扶他躺到那張病牀上。
有句話宮御說的很多。
女人不服,你就做到她服。
這一次,宮燁決定效仿他好弟弟的良心建議。
“紀妍妍,你的背囊裡有很多東西,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把他們統統丟掉。”
宮燁扯着嗓門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喊道。
他就是要威脅她,不聽話就得好好受到教訓。
紀妍妍一點也經不住宮燁的激將法,用力打開洗手間的門,她出去一看,他根本沒有拿背囊裡的任何東西,而是安安靜靜地躺在病牀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那表情自信中透着jian計得逞的愉悅。
對於她而言沒什麼比威脅和欺騙更討厭的。
“你喜歡這張牀是吧?”她咬着牙反問道,“可以啊,那你就安安心心的睡吧!”
她走到沙發前開始整理背囊,打算再離開。
躺在病牀上的宮燁雙手抱臂,嗓音低沉的道,“無女島現在荒無人煙,保鏢回來彙報,那裡早就沒有人了,上次我們離開後,能殺的都被殺死了,能燒的都被燒光了。”
宮燁說的這些並沒有誇大,是事實。
連是誰幹的他們都知道。
“我和你說了,我們不合適。”
紀妍妍轉過身面朝着宮燁而立,一張白淨的小臉兒不施粉黛,充滿膠原蛋白,柔軟富有彈xing。
“那你丟失了第一次不和我計較,不怕懷孕嗎?”
宮燁表情認真的反問道。
關於懷孕這個問題紀妍妍真的沒有想過。
“做一次就能懷孕,你充其量也是個老炮,還當自己是年輕鮮活呢!少得意。”
她冷冷一笑。
靠着牀頭的他被紀妍妍的話氣脾氣頓時上升。
“門外的全部給我滾下去。”
宮燁朝着門外的保鏢厲聲大喊道。
“是,大少爺。”
保鏢恭敬地道。
紀妍妍只聽到一陣腳步聲離去,很快病房門外恢復了安靜。
她站在沙發上那邊的方向,突然察覺到氣氛開始不對勁。
宮燁從病牀上走下來,朝着紀妍妍走去,他腿上的傷口有癒合的跡象,躺了幾天,縫合的傷口不會裂開。
子彈的孔能有多大?
老虎不發威當成了病貓呢!
“你要幹什麼?”紀妍妍驚慌失措的用雙手擋在胸前。
她沒有站穩,人被宮燁抱走,想掙扎,就怕他的腿傷扯裂。
紀妍妍躺在病牀上,宮燁翻身壓上來,他們四目交接,黑瞳深深地凝望着彼此。
她是氣他管的太嚴格,倒也不是爲了什麼大不了的。
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紅脣間。
宮燁見紀妍妍沒有拒絕,他才引導她循序漸進。
宮御說的急進方式只適合他和魏小純之間的,套用在紀妍妍和他的身上就未必受用。
“你說我比你年紀大,不如早點給我生個孩子出來?”宮燁的大手輕撫着紀妍妍的臉龐,“好嗎?”
她認爲生個孩子出來興許他就不會再管的那麼嚴格,有了孩子可以管孩子了。
“這種問題你也問過你未婚妻?”紀妍妍語氣嬌羞的道。
他看到她可愛的反應沒有再說話,直接用行動執行。
病房裡的氣氛變得萬分火熱,讓人臉紅心跳。
宮御坐在歐式大宅的書房內,他看着眼前戴着老花鏡,滿頭白髮的老者,他一雙蒼老的手拿着照片,看了許久許久。
“泰勒世伯,照片上這枚藍色多瑙河的胸針是你們家族的標記不是嗎?”
宮御冷冷地道,黑眸睨着坐在斜對面的老者。
他優雅的坐在單人沙發上,姿態高高在上。
老者放下拿在手上的照片,他順手摘下老花鏡,“這張照片裡的女孩年輕貌美,她是我最小的妹妹,我們相差了二十歲。”
宮御沒有打岔,安靜的聽他說起照片裡這個女人的往事。
“當年她接到秘密通知,好像跟着她的學長學姐一起去了某個地方做實驗研究。”老者說話間,拿起了擱在一旁的紳士杖,拄着向前走。
他當着宮御的面輸入保險箱的密碼,打開後,從裡面取出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的封口用火漆封着,雖然文件袋看上去很陳舊,可是這裡面的東西宮御確定老者並沒有看過。
“這火漆上面的印鑑,你要是能夠交出一模一樣的圖案,這封東西你就帶走,要是交不出來,那就對不起了世侄。”
老者站在那裡,渾濁的雙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宮御。
果然,泰勒家族的人也不是善男信女,萬幸他是有備而來的。
宮御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金幣,那枚金幣就是當初在尼爾的許願池裡撿到的那一枚。
他從沙發上起身,拿着手上那枚**走上前。
“咻”
一枚子彈從玻璃窗外射進來。
宮御撲過去,用身體護住老者。
“怎麼會這樣?”他的嗓音顫抖了起來。
宮御還扶着他躲到牆根下方,用實物掩飾他們的藏身之地、
“你妹妹在尼爾的島上從事的確實是研究事業,這件事和王室也有脫不了的干係,而現在王室需要換血,她的死亡真相即將被世人得知,這枚金幣你覈對一下。”
宮御把金幣遞給了老者,冷眸斜睨着他渾濁的老眼。
凱魯要着急登基,斯圖柴爾德家族又按耐不住,尼爾的王室也有參與勾結,這種種背後,要不是凱魯的長輩在cao控,宮御想象不到還能是誰。
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他和魏小純之間的婚事,還關係到她親生父母的死亡公告。
對外宣佈他們是如何遇難的。
很明顯,這真相被人整整掩蓋了幾十年。
老者拿到宮御手上的金幣,覈對文件背後的火漆,發現圖案一模一樣,就連金幣面上的每一條線的粗細都絲毫不差。
“宮御,你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