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魏小純吃完粥,宮御見她精神尚可,點滴也掛的差不多,打算等到醫生拔掉點滴針頭,他抱着她出去曬曬太陽。
雖然夏天比較熱,可是躲在陰暗的角落裡乘涼,吹吹暖風有點昏昏欲睡的也不錯。
長時間悶在房間裡,人也會悶出病來。
女醫生在阿爾傑的帶領下來到客房,幫魏小純拔掉點滴針頭後,很快離開。
客房裡只剩下宮御和魏小純,他拿了一條絲巾披在她身上,接着從牀上抱起來,抱出了房間來到二樓前陽臺的小花園裡。
他把她放在寬大的躺椅上,有遮光板遮擋着,烈日不會曬下來,剛好又能吹到風,很舒服,很愜意,怡然自得,舒心自在。
魏小純躺在躺椅上眺望着不遠處的天空,白雲朵朵,萬里晴空,風景美如畫,小花園上種植着很多植物以及花卉,她感到舒心。
風吹過,她慢慢閉上雙眼,剛吃過粥,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加上吹着暖風。
宮御坐在一旁,他什麼都不做,一雙黑眸深深地凝望着睡着的魏小純,他們都穿着淺色家居服,同時白色系,非常的搭,就好像是情侶裝。
她真的變了很多,變得非常安靜,也變得非常敏感,就好像一隻受過驚嚇的驚弓之鳥。
他沒有辦法想象,按照魏小純的xing格是如何在監獄裡,安然無恙的度過了四年的黑暗時光?
以前,她連見到一隻小蟲子都嚇得嗷嗷大叫,可想而知監獄裡面的環境能好到哪裡去。
越想,宮御越是心疼不已。
他安靜的坐在那裡,看着睡着的她,像是無言的守護。
宮灝在阿爾傑的伺候下已經回到了兒童房間進行午睡,公爵也睡着了,依然趴在牀尾的位置,怕它熱,牀墊特地用冰絲進行散熱。
阿爾傑確定宮灝睡着了,他才走出兒童房間。
最近魏小純回來了,他發現少爺和小少爺心情好了很多,城堡也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只是那個人已經不再如當年那麼的溫暖,明亮。
現在的她好像是月光,依然溫柔,可是透着冷意,她什麼時候能夠變成太陽再次用溫暖照耀兩個男人,那麼這座城堡就會變得如同當初一樣,溫馨,充滿歡聲笑語。
天色逐漸暗下來,宮御抱走了躺椅上的魏小純,她仍然在睡,好像這四年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他剛想走,大手被握住。
宮御不敢置信的回頭張望,發現魏小純緊閉着雙眼,他確定她睡的很熟,意識並不清醒。
然而,這下意識的舉止讓宮御感到心情愉悅。
睡着的魏小純,能夠抓住他的手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同時第一時間抓住他的手要求留下來,這也就是說在潛意識裡她是需要他,還愛着他,信任他的。
通過她的這個舉止,讓他原本沮喪的心恢復了那麼一丁點兒的自信。
宮御一向是充滿自信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如今卻愛的那麼卑微,那麼小心翼翼。
他用狠心碾碎他們之間的愛,再也不能有一次差錯,否則,將會徹底失去魏小純。
宮御坐下來,握着魏小純手,他靜靜地坐在牀邊,一雙深邃的眼眸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熟睡中的她,眼神堅定,目光不移。
魏小純再次醒來已是華燈初上,客房裡沒有宮御的身影,她安靜的躺在那裡,擡着頭看着天花板,身體恢復了一些精神,躺了一天好像睡飽了。
她聽到走廊上有人在講話。
“我不管你用什麼藉口,也不管你用什麼理由,總之斯圖柴爾德這樁婚事你們自己去搞定,要她沒有我,要我沒有她,是要兒子還是要榮耀,你們自己選……”
宮御咆哮道。
魏小純有些腦筋轉不過彎來,她聽到了什麼?
四年了,宮家依然在逼宮御和歌菲爾結婚,那麼當年她在監獄裡看到的那張報紙究竟是什麼意思?
如果,宮御和歌菲爾沒有結婚的話,魏小純認爲這件事說的通,他的手指上爲什麼沒有戴婚戒,他爲什麼和她要糾纏不清,他爲什麼沒有帶着歌菲爾來s市。
宮御居然還沒結婚。
魏小純聽到腳步聲傳來,她回到牀邊坐下,視線落到窗外,城堡的庭院燈火通明,好像可以聽到有狗在叫,估計是宮灝在和公爵玩耍。
在宮御推門進來的下一秒,魏小純從牀邊起身,她走到窗前,雙手隨意的放在窗臺上,望着庭院裡,一人一狗正在瘋狂的跑動着,兒子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公爵也玩瘋了。
“看什麼?”宮御走上來抱住她。
魏小純被他整個人抱在懷裡,沒有一絲的空隙。
“你爲什麼沒有帶歌菲爾來到s市?”魏小純淡淡地反問道。
她岔開了宮御的問題,擡眸清澈的眼望着他陰鷙的冷眸,他們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宮御抱着魏小純的動作稍稍緊了緊,不敢抱的太用力,怕弄疼她。
他以爲她對這些問題不會有任何的興趣,沒想到,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當年與他們有着密切關聯的斯圖柴爾德家族上。
他幽冷的目光投向窗外,英俊的俊龐繃直,擰着劍眉,嗓音冷厲的道,“她與我毫無關係,這次來s市是我們父子倆之間的行程。”
宮御的話很清楚的表達着,除了宮灝,這次的行程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魏小純有些意外,他和歌菲爾居然沒有結婚。
她拉下他圈在纖腰上的精瘦雙臂,宮御非常討厭一下落空的懷抱和魏小純突然離去的身姿。
走到沙發前,魏小純彎腰抓起布包,從裡面掏出一封信,她把那封信遞給了宮御。
他面露狐疑,英俊的臉龐浮現納悶,擰着劍眉接過她遞過來的那封信。
宮御看到熟悉的筆跡,這是裴映蓉寫的,這封信難道是她寄給魏小純的?
“你在收到這封信之前已經進了監獄?”
宮御語氣森冷的問道。
魏小純沒有隱瞞,她輕輕頷首,語氣淡漠的道,“不錯。”
他都不知道的地址,母親居然會知道。
是母親太厲害了,還是他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