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跟我走。”然後她推開車門下去。
這是一處年代久遠的小樓，泥紅色的牆面爬滿蔥蔥郁郁的蔓青藤。
附近居民多是上了年紀的人，此時她們正坐在太陽下閒聊打盹，看見從高級座駕下來的一對俊男美女，眼睛盯在他們身上不放。
“喲，那姑娘好久沒見了。”
“她是不是住五樓，經常把不同男人往家裡帶那個？”
“好像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不過她們住一起，可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些老太婆就嫌日子過得太清閒，整天沒事就嚼舌根。聲音不大不小，足以令兩人聽見。
沈季珞微微皺起眉頭，程然轉過臉看他，“聽見了嗎？她們嘴裡所說的，就是我之前的生活。娶我之後，比這更難聽的只會更多，你確定能接受？”
“你從前經歷過什麼我沒辦法參與，但我保證，今後你所經歷的一切，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沈季珞信誓旦旦。
“走。”雖然知道與他的結合沒有愛，不過他這麼說，程然還是愛聽。
沈季珞跟上。
走入狹窄的樓梯，光線陰暗。
踩着步行梯一層一層，站在五樓的第一個房門前，程然轉身看背後的他，“我到了，你要進去坐坐嗎？”
“方便嗎？”沈季珞問。
程然偏頭想了想，“我朋友應該還在睡覺。”
“那我改天再來。好好休息，等我電話。”
程然點頭，“路上小心。”
沈季珞最後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人走，程然大力拍打身後的門，“佳佳，開門！”
“然？”門後的賈佳披頭散髮，看見屋外是程然，細長的丹鳳眼睜得老大，“你怎麼回來了？”
兩人在同一家夜總會推銷酒水，賈佳生性放浪，只要看對眼的男人，她都可以來一場無關情愛的性事。
程然拎着成堆的食品盒往她眼前晃，“瞧，這裡有好多好吃的，我保證，你平時不可能吃到。”
“不早說！”賈佳搶過來，穿着人字拖叭叭叭地跑向沙發。
程然跟着進去，在她旁邊坐下。
“喂，昨夜你一定亮瞎所有人的眼，大出風頭吧！”賈佳將食品盒整齊地擺在茶几上，逐一打開。
程然有些累，她疲倦地窩進柔軟的沙發裡，拿起毛絨絨的心型枕頭抱在懷裡，“佳佳，我們錯了！”
“錯了？什麼錯了？”賈佳手搭在蓋子上，轉過臉看她。
“前天夜裡，那男人不是程安喜歡的男人。”
“啊？！”賈佳一聲驚呼，一把抓住程然的胳臂搖晃，“你給我說清楚，那個男人不是程安喜歡的人，又是誰？老孃可是爲你奉上了肉體啊！”
“天知道他是哪裡冒出來的鬼！”由於自己的失誤害朋友誤上郎牀，程然自責得很。
“佳佳，放心，我現在有錢了，我養你！”她丟開抱枕，張開雙臂要將朋友摟進懷裡。
“呸！”賈佳一把將她的手拍飛，不屑道，“老孃連男人都不靠，還靠一個柔弱的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