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015盡頭
乍一聽蔣天送那話不怎麼順耳,可聽多了也就順耳了。
蔣天送從麗江之行之後每天的日程減少了很多,不知道是沒有玩夠還不肯收心,還是公司的事情確實不那麼多了,每天總是有很多的時間找我。
開始說我沒事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過去陪着他,但後來他又說他閒的無聊要我陪他,總之他的藉口一次比一次牽強。
每次見面蔣天送都很熱衷於牀上的事情,白天我總是推三阻四的不同意,而且我也總擔心給唐曼撞上,所以有幾次我和蔣天送都是去外面的酒店,弄得跟幽會一樣,偷偷摸摸的不肯和他一起,這讓蔣天送一提到去酒店就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說我腦子裡灌水了,人傻腦子都是漿糊。
我也不搭理他,只要他能和我在一起其他什麼都不在意,就這麼和他不見天日的糾纏在一起。
有幾次在酒店門口看到了蔣天送認識的熟人,我掉頭就走,而且連酒店都不敢去了,把他一個人扔到酒店裡一扔就是一天,到了晚上見了面蔣天送一見我就朝着我發火,吼起來雷聲大震。
不過蔣天送的別墅坐落在靠着海邊的地方,四下原本就沒什麼人家,他就是後吼破了嗓子也沒人知道,而我也從不在意,多半他吼的時候我都在脫衣服準備去洗澡了。
看我洗澡蔣天送就會跟着,跟在身後就像是個長了尾巴的大色狼一樣,沒多久就自動的貼上來了。
那段時間算是我和蔣天送相安無事的時間了,蔣天送嘴上說着二哥的事情,可他暗地了卻和唐曼經常的見面,但我並不計較這些,因爲我從沒想過蔣天送和自己的未來,所以也沒有資格去計較。
但那天蔣天送突然給我打了電話要我過去,還說不見不散,而且聲音有些冷。
我特意提前了一個小時去了他那裡,結果一見面他就把一個盒子扔到了我面前,整個人都冷透了,陰沉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這是什麼?”我伸手故作不知的看着那個不久前我丟了盒子,臉色如常,笑起來困惑不解的樣子。
“你說是什麼?”蔣天送朝着我大吼着,我皺了皺眉低頭開始仔細的看着避YUN藥上的說明和藥品名稱,而後擡起頭不解的問他:“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是給我買的?”
蔣天送突然的愣住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緊咬着牙關。
“我們結婚那麼久都沒有孩子,說不定是我有病呢,這東西有必要用麼?”我說着打開了避YU藥的盒子,在裡面拿出了內包裝,確定了確實是自己丟了的那盒避YU藥,但卻沒表現出來驚慌,而是訝異的看着蔣天送問:“你買的時候也沒看看,裡面怎麼不夠數?”
我的一句話讓蔣天送整個人失去了反應,就連身上正衝着的怒火都消散了,可我還是疑惑不解的問他:“你真的沒有看就買回來了?”
“不管是爲什麼,這東西以後不許你再吃了,今天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再有一次我覺不會輕易饒了你!”那天蔣天送扔掉了我手裡的避YU藥,轉身拿着他的外套大步離去,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別墅的燈一直都亮着,但他卻一直沒有回來過。
早上我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張字條給他,說我要回去二哥那邊幾天,過段時間回來看他。
其實我是想等他消氣了回來,免得對着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但沒想到我剛回去不久蔣天送就打電話給我了,而且電話裡蔣天送言語含糊不清,吱吱唔唔的說不清半句話。
“你喝酒了?”我很意外蔣天送喝酒了,而且還喝醉了。
蔣天送的酒量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麼,蔣家人的酒量都非同一般,好的平常人都難以想象,而蔣天送的酒量他爺爺好的不行,他怎麼會喝醉。
“醉了,我醉了,醉了你管不管我?”蔣天送真是醉了,說話都說的斷斷續續起來,我匆忙的問了他幾句在那裡就跑了過去,結果過去了才知道蔣天送正坐在跨海大橋上晃盪着雙腳,像個要尋短見的人。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顧不得其他我跑了過去,拉着蔣天送要他起來,他卻神志不清的望着天,問我能不能給他生個孩子,還說他很想做爸爸。
聽他這麼一說我整個人都愣住了,蹲在他身邊將喝的醉醺醺的蔣天送摟在了懷裡,蔣天送則靠在我懷裡渾渾噩噩的睡着了。
好在是夏末的海風不冷,好在是破曉的時候沒人留意橋上坐着兩個人,不然真就成了轟動全城的新聞人物了,蔣氏集團執行總裁與前妻在跨海大橋上玩XUN情,這種報道要是發出去蔣天送的日子可就要好過了,不要說是媒體大衆,就是我幾個哥哥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蔣天送的荒唐。
趁着沒人我把蔣天送弄回了他的別墅裡,給他灌了醒酒茶,還給他泡了熱水澡,扶着他到牀上好好的睡了一覺,他纔算清醒清醒。
看到蔣天送醒了我才倍感疲憊的靠在一旁躺下,但我一躺下手就被蔣天送拉了過去,聽他說:“不許再吃那東西了,傷身傷心!我不想你有事,更不想傷心!”
聽到蔣天送說我睜開眼看向了他,但他始終閉着眼睛,像是還沒有醒過來的樣子。
我沒回答轉過臉安靜的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閉上眼蔣天送翻身將我摟在了懷裡,我知道他醒了纔跟他說:“那藥確實不是我的,你不信我可以發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的還少麼?要什麼時候你才能和我說句實話,是不是非要等到我老掉牙了,你才能和我說句掏心掏肺的話出來。”蔣天送的話落我們都沉默了,但沉默之後我們還是以前的樣子,各自揣着各自的心事睡在一起。
避YUN藥我還是在吃,蔣天送開始每天檢查我的包,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在找什麼,但被他抓到過一次的我怎麼會再給他就揪住小辮子。
只是該來的還是來了,醫院的兩份診斷報告昭示着我和蔣天送的緣分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