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出納找不到那張紙條,就算找到了,只要牛添成說那紙條不是他寫的,責任還是你負。”杜嘉文沉着地說,“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你還不出那筆錢……恐怕是刑事責任。”
她當然不可能還得出!
項曉窗絕望地看着窗玻璃:“我沒有把那筆錢私吞。”
“我相信,可是法官不會相信。”杜嘉文靜靜地說着,眼神甚至沒有看她,“除了你自己想辦法……”
項曉窗忽然側過臉,她的眼睛憤怒地瞪着他:“是你設計我的,是不是?”把所有的細節串起來,脈絡就再清晰不過的了。
哪有那麼巧,這張支票就要她填,平常這種事一直都是出納直接做的。而且她記得明明白白,連便條紙上的公司名字和地址,她現在還能回想起來。
杜嘉文沒有說話,只是脣角微微上翹。
原來,果然是他一手設計的!項曉窗氣得渾身發抖:“我哪裡得罪你了?爲什麼三番五次的,你三番五次的要……”
“做我的情人。”他波瀾不驚地舊議重提。
項曉窗瞪着他沒有說話。
“如果你答應做我的情人,我不追究。否則,恐怕我就算想保你,也不可能。”杜嘉文說的雲淡風輕。
項曉窗恨恨地看着他:“那間公司,一定是你的。我……”
杜嘉文打斷了她的幻想:“如果你去查,就可以知道,那間公司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至少,你找不出任何證據。”
項曉窗絕望地低喊:“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一定要我當你的……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職員,打一份薪水不算高的工……”
“你的脾氣,很對我的胃口。”
項曉窗氣得渾身發抖,可是卻拼命地抑制着自己。好半天才掙出一句話:“如果,如果是因爲那天我沒有去迎接你,我願意道歉。”
杜嘉文嘆了口氣:“你以爲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事實上,你選擇工作而不去大門口觀賞我的到來,這種負責任的態度,我還很欣賞。只是,我真的想要你。從小到大,凡我想要一件東西,沒有要不到手的。”
果然是富貴家少爺的劣根性,把自己當作一件毫無尊嚴的玩具,踐踏在腳下。
咬了咬脣,狠了狠心,項曉窗脾氣上來,也不管後果,拉了車門就要下車。
“你怎麼……”杜嘉文嚇出一身冷汗,踩了急剎車,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怎麼回事,車在高速行進中,你也能中途下車?你還要不要命了?”
項曉窗扭過了臉,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絕望,聲音卻仍然有些顫抖:“反正我已經毀在你的手上了,只剩下這條命,要不要……也無所謂。”
杜嘉文看着她的側影,壓下了心裡的一抹柔情:“誰讓你那麼倔?早一點答應做我的情人,不就行了嗎?你也知道的,我就這麼一點要求,你也沒有吃虧。”
項曉窗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沒有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