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疑惑的走上前,卻看到幾個女生在圍着一個女孩子拳打腳踢,嘴裡還罵罵咧咧。
“不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歌手?囂張什麼啊?”
“就是,居然妄想得到夜少的心?你是故意在餐廳撞到夜少的吧?別做夢了,臭女人。”
“夜少是我們白選館所有女生的,你最好給我記好了。”
女孩子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一側的臉頰已經紅腫,在她們幾個人的圍攻下,柔弱的身子別說反擊,就連護着自己都有點困難。
“我,沒有,真的,沒……啊……”想急着解釋,卻被一個人狠狠的踢中腰部,頓時痛苦的蜷縮在花壇邊上,就算是如此,也沒有哭泣。
“你們要幹嘛?大姐姐,在做遊戲嗎?軒軒也要。”小傢伙上前跑過去。
衆人都被這突兀的童音嚇了一跳,帶頭的女生回身看着這個可愛粉嫩的小娃娃,濃妝豔抹的臉上帶着不耐。
“小娃娃,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離開。”
“不要啦,小夕。”旁邊一個女生拉拉她的手,“他是夜少的外甥,每天都接送上下學,夜少可是寵的要命。”
“什麼?夜少的外甥?我怎麼不知道?”叫做小夕的女生驚訝的看着薄翊軒。
“那是因爲你前段時間去國外旅行,所以還不知道。”另一個女孩子接話。
原來是這樣。
小夕瞬間換上一張盈盈帶笑的臉,走上前蹲在薄翊軒面前,“小朋友,剛纔姐姐說話聲音有點大,不要害怕。”
“嗯,軒軒不怕。”這就是蕭逸哥哥嘴裡說的羣毆吧。
“好乖的小朋友啊,夜少沒有和你一起嗎?”小夕心裡狂跳,夜少最寵愛的寶貝啊,只要把他哄好了,夜少不是也就會注意到她了嗎?
“舅舅在上課,姐姐們不上課嗎?”他歪着小腦袋,天真的問。
“嗯,那個……”衆人面面相覷。
“我們是自由活動,體育課。”小夕哈哈一笑,“你呢?”
“我……”
“軒軒,又曠課是嗎?”遠處,伊森優雅的走上前,一把抱起薄翊軒。
“舅舅,沒有,軒軒要噓噓,聽見這裡有聲音,原來是姐姐在玩遊戲。”他很認真的回答。
“夜,夜少……”小夕和衆女生看見伊森,雙眼都放光,剛纔拳打腳踢的勇猛狀,也成了大家閨秀,小鳥依人。
伊森冷眼看着面前的幾個人,眼角的餘光看見蜷縮在不遠處的一個女生,眼神劃過一抹冷冽。
“無故曠課,打架鬥毆,你們是覺得只要有錢就可以了吧?蕭逸,把她們帶到學生會,交給紀律部長,全部給我接受處罰。”
“是,少爺。”蕭逸點頭,上前招呼他們離開。
伊森是白選館學生會主席,平時雖然是不管不問,但是隻要被他發現了什麼不好的行爲,受到的處罰也絕對是最嚴厲的。
幾個女生傻眼般的在伊森冷冽的眼神下,跟着蕭逸離開。
木微涼吃力的起身,纖細的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多處撕裂。
“謝會長。”她垂眸點點頭,搖晃着身子離開。
“就這麼走了?”伊森皺眉,放下軒軒,脫下自己的外套,一甩手扔到她頭上,“跟我去醫務室。”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木微涼急忙搖頭,就因爲和中午在餐廳用餐,不小心回身的時候撞到了她,就受到其他女人的教訓,繼續下去,她就徹底的不用在學校待下去了。
“羅嗦,還不快走。”不用想,也知道她爲什麼被打,真是的,一個個的沒腦子嘛。
木微涼還想怎麼拒絕,軒軒走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裙角。
“姐姐,走吧,你受傷了呢。”
低頭看着身邊這個可愛的小男孩,一雙如水的大眼天真的看着自己,讓她不忍心拒絕,最後只能跟在伊森的身後,去了醫務室。
校醫再給木微涼清理傷口,伊森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想着事情,小軒軒則是趴在牀邊,看着木微涼一身的青紫。
“姐姐,疼嗎?”
“沒關係,謝謝你了,小朋友。”如果不是他出現,自己可能還在被毆打吧。
“不客氣,蕭逸哥哥說,羣毆的都不是好人。”
“是嗎,也許吧。”木微涼微微嘆息,她只要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只要能不傷害別人就好。
“姐姐,你喜歡舅舅嗎?”小傢伙真心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哎?爲什麼這麼問?”她一愣,雙頰有點泛紅。
想到那個男人,在白選館應該沒有女生不喜歡吧,只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說好聽點就是個歌手,其實,根本就不紅,半吊子而已。
而薄夜凰,本市最大黑幫的少主,旗下多家世界知名的公司,長相俊美,學習超強,身手極好,絕對上天的寵兒,她怎麼可以。
“我聽見那些壞姐姐說,你勾引舅舅啊,難道姐姐不喜歡舅舅嗎?”
“那個,我……”該怎麼說,喜歡?好像有點不要臉。不喜歡?那是不可能的。
“軒軒,回家了。”伊森拉開白色的簾子,走過來抱起軒軒就往外走。
“姐姐,再見啊,我以後還可以找你玩嗎?”很自來熟。
“啊,可以。”木微涼愣愣的點頭。
等校醫給她處理好傷口,開完了藥,木微涼才慢慢的走出醫務室,準備回家。
薄夜凰……嗎?天上的星辰,如何可以摘得,她從來就沒有那樣的想法,喜歡並不一定就要擁有。
薄家客廳。
薄涼音小心的站在墨驚羽身邊,看着他緩緩的邁開腿走路,她則是伸着胳膊,好隨時扶住他。
“我說夫人,不用這麼小心吧,我沒事了。”都已經四個月了,早就可以正常的走路,不過礙着她的關係,他還是很壞心的多躺了一個月,畢竟這麼體貼入微的關懷,不是隨時可以享受得到的。
“真的沒事了?”擡頭鄭重的問。
“沒事了,抱你都沒問題。”說着一把抱起站在身邊她,兩人齊齊倒向沙發裡,“音音,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薄涼音幸福一笑,“說什麼呢,還不是因爲我你才受傷的,這點辛苦算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男人臉上一垮,冷着臉鬆開他,坐到一邊,“原來你對我好,只是因爲我救了你,原來是這樣。”
薄涼音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這個男人,原來也會這麼小家子氣。
“怎麼說話呢,你看我這張嘴啊,當然因爲你是我最愛的男人啊。”
“真的?”男人眼裡劃過一抹喜色,臉上卻巍然不動。
“當然,最愛最愛的男人,唔……”
“我也愛你,我的妖精。”勾住她的纖腰,用力壓進懷裡,薄脣精準的覆上她的,好久就想這麼做了,其實他也憋得太久了。
墨驚羽本想更進一步的,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只能悶悶的坐起身,看着懷裡的女人去接電話。
可是,這一接,卻接出了事情。
“怎麼了?”他看着呆呆的妻子問。
“爸爸受傷了,媽媽下落不明。”上個月,兩個老人組織了出國旅遊,實際上是墨英奇想和艾薇拉加深感情才這麼說的,平時都會隔三差五的打電話,本以爲這次也不例外的。
墨驚羽起身,“怎麼回事?爸爸現在在哪裡?”
“在日本東經醫院。”
說完,拿起電話,重新定了兩張機票。
“一個半小時候的飛機,我去收拾一下,一會我們過去。”
看着衝上樓的妻子,墨驚羽雙拳緊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父親居然受傷?怎麼可能?他身邊是有跟着人的,個個還都是好手,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而且爲什麼要綁架音音的母親,她都30年沒有出現過了,能和什麼人結仇。
等兩人趕到日本東京醫院,墨英奇已經脫離了危險,看上去除了臉色冰冷似乎毫無異狀。
“爸,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受到襲擊啊?”
“爸爸,我媽媽怎麼樣?”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墨英奇看着薄涼音,痛苦的閉上眼。
“是那個男人,綽號伯爵的男人。”
“伯爵?”她大驚,前幾天明明,“我接到的消息,他明明已經死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去北海道遇到了襲擊,他們好像志在抓到拉拉,並沒有傷人的意思。”這也是他苦惱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要抓走她,而放過了自己。
“爸爸,你知道伯爵到底是個什麼人嗎?”薄涼音坐在牀邊,看着墨英奇。
“不清楚,只是這次聽見有人這麼喊他。”
晚上,兩人在賓館內,各自想着眼前發生的事情,感覺似乎要預示着什麼一樣。
“你說,他們是衝着我媽來的嗎?”薄涼音腦子有點亂。
“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這樣。”
“可是,當年害死我父親的兇手也是這個伯爵,而月神給我的消息是他已經死了,腦血栓,現在的這個又是什麼?”她不明白。
墨驚羽俊美一擰,“那就只有兩種可能,這個伯爵是假的,或者月神給你的消息是假的,如果我記得沒錯,月神應該是日本人吧。”
日本人,在日本發生的襲擊事件,似乎都把所有的矛頭指向月神,可是她不願意相信。
“你是說?不可能,她不會背叛我的。”薄涼音搖頭。
墨驚羽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裡,“現在不是考慮背叛不背叛,而是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話是這麼說,只是她心裡卻感到了不安。
薄涼音這幾日都在暗中調查這件事,墨驚羽則是在醫院陪着墨英奇,以防有人趁機鑽了空子。
可是總是日本並不大,一個禮拜的嚴密搜索,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臉色灰敗的坐在酒店沙發裡,她心裡擔心,擔心拖得時間越久,艾薇拉的生命就越無法得到保障。
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母親和她分別30年,好不容易纔團聚,如果這次她真的出事,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情。
“不要太擔心,沒消息纔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嗎?”墨驚羽不忍看着妻子這麼頹廢的樣子,走過來安慰她。
“我也明白,只是……心裡還是害怕,她絕對不可以離開我。”抱着他的腰,閉上眼,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想給她更多的安慰和溫暖,“我明白,都明白。”
很久以後,才慢慢感覺到懷裡的女人沒有了動靜,墨驚羽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房間,這一個禮拜,她的體力早就在面臨着崩潰了,只是她不停,他也沒開口,現在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笨女人。
剛走出臥室,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客廳。
“墨先生,老大沒事吧。”暗皇擔心的問道。
墨驚羽搖頭,“沒事,就是最近疲勞過度,你怎麼來了?”
“老婦人出事,少主不放心,就讓我從那邊的任務過來了。”暗皇解釋道,然後在墨驚羽的手指下,坐下。
“這件事情,表面上是一起綁架案,但是在我看來,應該是專門針對老婦人才對。”
“我也這麼想的。”墨驚羽心裡明白,如果是仇殺現在應該有消息了,如果是搶劫,也早就應該有電話打來了,可是以禮拜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大抵那個綁架艾薇拉的人,是認識她的。
“那老大,就沒有想通嗎?”
“大概吧,畢竟從出生後就分別30年,在一起沒多久,又聽到自己媽媽被綁架的消息,偶爾的執着也是可以明白的,倒是軒軒,我們離開沒有告訴他,他沒事吧。”
“墨先生放心,小少爺很好。”
“那你就在這裡保護音音,我有事就先出去了。”他要去看看墨英奇,估計心情也不會很好吧。
“知道了。”
搜索依舊在進行,但是半月下來卻毫無一點消息,薄涼音此刻恨不得找個原子彈,把日本炸個底朝天。
可是,幾天後的一個黃昏,艾薇拉卻出現在了薄涼音下榻的酒店房間,表情虛弱,透着一股濃重的悲傷情緒。
看到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的媽媽,薄涼音心臟都覺得有點難以承受了。
“媽,你這麼多天去哪裡了?你又是誰?”她眼神看向跟着艾薇拉進來的男子。
“薄小姐您好,老婦人我們已經安全送到,對於這段時間帶來的麻煩,主人讓我轉達他的歉意,現在主人在樓下車裡等着小姐,請薄小姐賞光。”
男人一口流利的漢語,說話的時候帶笑躬身。
她看着走進臥室的母親,叮囑了暗皇幾聲,就跟着來人下去了。
打開車門的一瞬間,薄涼音頓時大吃一驚,直覺有點扯淡。
“菲戈?”
一頭銀髮披肩的俊美男子聽見她的聲音,摘下臉上的墨鏡,臉色也和艾薇拉一樣,透着悲傷。
“音音,你來了,坐吧。”
薄涼音坐進去,菲戈按下座椅旁邊的按鈕,一個簡易的桌子出現,從旁邊小冰箱裡拿出一罐冰咖啡遞給她,自己也打開一罐。
“到底怎麼回事?菲戈,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是伯爵?怎麼可能,當年殺害自己父親的男人明明就已經是中年了。
“會的,音音,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輕嘆一聲,側身一把抱住她,用力的想要嵌進自己懷裡,在察覺到她的掙扎,聲音幾乎透着哀求,“別動,求你了,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這樣的菲戈她沒有見過,就算是在巴黎的那兩年,他們也是經常見面,在她心裡,打從認識菲戈開始,他就是一個意氣風發,善於把握全局的人,此刻的這種悲哀情緒,讓她有點恍惚。
“菲戈,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輕輕拍着他的肩膀。
“我父親死了!”他擱在她肩膀的脣,輕輕的說道。
薄涼音沒有動,他不知道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也不明白他父親的死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亦或者是和艾薇拉有關係。
“你,就是伯爵?”面無表情的低語。
菲戈鬆開她的身子,狼狽的靠在椅背上,“算是吧,真正的伯爵是我的父親。”
“那殺害我爸的兇手就是你的父親?”她聲音微微拔高。
“嗯。”菲戈沒有否認。
“爲什麼。”薄涼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會和歐洲的黑手黨派有什麼關係。
“因爲薇拉阿姨。”
“我媽?和我媽媽有什麼關係?”她不解,又是和母親有關。
“當年父親還不是黑道人士,他從小是個孤兒,是被一男人帶回去收養的。”菲戈輕聲說着,“那個男人是全球第一操盤手,在他手中流過的金錢,總會以驚人的速度翻倍,也因爲他只有一個女兒,也許是看上了我父親的才能,才盡心的交給他本領。”
“那個男人是……”薄涼音隱隱有種預感。
“是薇拉阿姨的父親,你的外公。”
“我想知道,他爲什麼要殺害我的父親。”這麼多年,她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父親就算再如何的不好,就算是想殺她媽媽,可是在她心裡依舊如山一般的高大,對她的愛,從來都不攙一點瑕疵。
“自然是爲了薇拉阿姨,艾老爺子死後,他被人請進了亞倫伯汗,再後來幾年間他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也許他覺得自己終於有能力保護最愛的女人了,卻聽到她已經死去過年的消息,所以才動手的吧。”
情殺,居然是情殺,讓她糾結了這麼久的死因,居然是情殺。
似乎,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圍繞着母親的感情才引起的,自己和墨驚羽的婚姻,父親的死因,母親的綁架,墨英奇的受傷,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上一代的因果。
而後來的事情她多少算是明白了,綁架母親不是偶然,看樣子是早喲預謀,專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只因爲菲戈的父親時日無多,所以才半個多月沒有母親的消息,既然現在母親回來了,那也就說明,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多日擔心的結果,就是現在感覺全身難以言喻的疲憊。
話已經說完了,她也覺得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打開車門下車,卻被菲戈拉住。
“音音,那個男人真的比我好嗎?”他和父親走了老路子,愛上了同一個家族的女人,雖然不同的是她們的身份,但是結果並沒有什麼改變,一樣的情路艱辛。
“也許沒有你好,但是在我心裡,卻是最好的。”扯開他的手,回身不想看到他眼裡的悲傷,“節哀,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看着消失在酒店裡的女人,菲戈無奈的苦笑,“音音,你好狡猾,明知道我那麼愛你,如何能和你做朋友。”
最後只能無奈的揮揮手,示意車子離開。
事情雖然結束了,可是薄涼音卻沒有急着回國,而是帶着艾薇拉感受着日本的文化和風土人情。
“媽,你心裡真正愛的到底是誰?”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薄涼音心裡有着太多的疑惑。
艾薇拉驚訝的看了看女兒,隨後笑了。
“你父親,雖然要殺我,但是畢竟夫妻一場,也是他改變了我的人生。喬治,可以說是我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我。英奇,是讓我經歷磨難最多的男人,卻也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
纖細的手臂挽着艾薇拉,小臉擱在她的肩膀上,“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那你這麼多年,還扭扭捏捏的幹嘛,乾脆嫁給爸爸算了,反正我和驚羽都是叫着爸媽,結婚也沒什麼區別啊,再說了,驚羽好像並不排斥你,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
艾薇拉苦澀的笑着搖頭,“哪裡還能配得上他啊,雖然女兒不嫌棄我,但是人總要懂得取捨纔對不是?”
“那你就乾脆的把我捨棄了?”墨英奇在他們身後開口說話,“就因爲那些因我而起的過錯,你就把我排斥在外,舍掉了我?”
“英奇……”艾薇拉身子僵住,不敢回頭看他。
“爸,你陪陪媽媽,我去找驚羽了。”這個時候,她再不離開,就真的是不長眼的那個人了。
“好。”墨英奇點點頭,坐在方纔薄涼音做的位置,和她一起看着遠處的大海,“拉拉,這顆裝了你30多年的心,還是不能讓你接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