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她一個人默默站在原地,思緒萬千。
剛纔戚淵說過那一番話之後便離開,也讓其他人都離開,似乎是想給她一個安靜的時間。
蘇夕眼角掛着淚,大腦一片空白,混身僵冷。
所以說,從戚江去香港便是一個計,只爲是令她陷入困境,然後乾爹在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令她感激他從減少對他的恨意?
想到這,她緊閉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戚淵果真將她這個人看透了。是的,如果沒有與乾爹的那一次會面,只怕她現在仍恨他恨到骨子裡。可是上一次的見面,他於困難之中對她的援手,都令她心中動搖不已。
如果說以前有百分之百的恨他,現在只有百分之七十了。
蘇夕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很久很久,她想通了乾爹的事,可是如果說從現在開始不恨他是不可能的,但她想不通的一件事卻是:
乾爹與她母親的錄相帶是戚淵給她看的,戚淵現在爲什麼又要她原諒她乾爹?
因爲愛她嗎?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威脅她了。
因爲不愛嗎?如果不愛的話爲什麼在香港對她這麼好?爲什麼還要幫乾爹來讓她原諒乾爹?
越想便覺的頭越疼,蘇夕越發的有些看不懂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了。
而會所外面,站着二個男人。他們都朝會所裡面望着,似乎在等蘇夕出來。
戚淵看了一眼站在他對面的王震,道:“要她原諒你,絕不是一段時間內就可以的。”
王震沒有說話,只焦急的看着裡面,蒼老的眸中有着擔心。
“你放心,我會盡我一切去讓她重新喊你一聲乾爹。”戚淵說着,目光定定在他身上,“不過,事成之後,你也要告訴我,你手上究竟握着戚江的什麼把柄。”
王震這才轉過頭來看他,目光深沉:“我希望你幫我的最大原因是因爲你愛我的女兒。”
聽了這句話,戚淵眉不露聲色一皺,轉瞬一笑:“自然如此。”
“至於我手上握着戚江怎樣的把柄,就要等蘇蘇重新叫我一聲乾爹後我在告訴你。不過同時,你也要告訴我,你爲什麼費盡苦心要戚江的把柄。你知道,我是不會讓我女兒跟一個連他想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在一起。”
話說完後,現場氣氛有一些凝固。
戚淵看了他良久,方纔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放心。她總有一天會明白我在想什麼。”
王震總覺得這話裡有話,可是他卻一時猜不透這意思。望着會所緊閉的門,他的心亦緊了一些。蘇蘇,你究竟嫁了一個怎樣的人???
深秋的早上,總是伴着涼意的,如果穿少了便令人瑟瑟發抖。
當鬧鐘響起的時候,蘇夕尖叫着從牀上響起,拿過來一看,糟糕,還差十分鐘就遲到了,她混亂的穿起衣服連鞋也沒穿便匆匆忙忙跑下樓,然後翻箱倒櫃的找鞋子,就在這時卻聽到了一個優雅沉靜的聲音傳來。
“時間來不及了。”
蘇夕手中動作一愣,猛得轉過頭卻見戚淵正坐在旁邊沙發上看報紙,說話間他已經起身朝她而來,她驚訝道:“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平常這個時候他都已經先上班去了,可是爲什麼今天?
他沒理會她的問話,徑直伸手將她橫抱而起便朝門外走去,英俊的五官在陽光下更顯出輪廓。
“喂喂,你幹什麼,快放下我,我還沒穿鞋子。”雖然心有竊喜,可她還有焦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