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表姐現在如何了?
一想到表姐,母親的那捲錄相的畫面便乍然浮現眼前,蘇夕疼得幾乎瞬間就要掉下眼淚,一聲敲門聲,驟然打斷回憶。
一個女傭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小姐。戚夫人,戚老爺在樓下等你。”
蘇夕無聲點頭,手很快擦去了眼角的淚。昨天來的時候才知道他父母前幾天去了泰國旅遊要今天回業來所以她暫時住下。走到門口時想着樓下是他的父母親,她背靠着門深吸了一口氣,就當是爲了表姐。清醒過後纔跟着傭人走了下去,下樓梯時已經看到他們一家人全部坐在那兒。
戚爸,戚媽,還有他和另一個少年,想必,是他的弟弟吧。他穿着一件簡單的黑色襯衣,慵懶露出白皙的頸脖和鎖骨,手中拿着一份報紙,不急不慢喝着咖啡。聽到聲音後擡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她認得,就像那天他強吻她一樣,炙熱又深邃。
心,驀得一緊。
戚媽是第一個看見她的人,立刻親熱的笑着打起招呼:“呀喲!這就是我們戚家的媳婦兒嗎?真是亭亭玉立呀!”
戚爸聽見戚媽的聲音後,目光朝她看來,頓了下,也是微微一笑。
蘇夕極不自然的回了無比勉強的笑,聲音禮貌:“爸媽好。”說着,拘謹坐下,一動也不動亂動。她有把柄在他手上,那便配合演出。
戚媽又嘮叨了一些話,立刻吩咐下人送上早餐,又是親自爲她倒咖啡,又是遞麪包。她手忙腳亂只好一一接受,但每接受一次,心就更亂。
就在這氣氛貌似其樂融融的時候,一個不屑聲響起:“媽。你就別轉移話題了,今天我們過來不就是想知道她肚子裡到底有沒有我們戚家的種?”說話的人是戚淵的弟弟,戚江。今年十八,正讀國內某知名大學。此刻,他正懶懶靠着椅子,一張漂亮的像妖精的臉盯着她,全是鄙視。
剛吃進的麪包如刺在喉,她吞吐不是。只能嚥着。一張臉漲得通紅。握着刀叉的手也緊得發顫。
氣氛一時冷下。十分尷尬。
戚媽面上不好意思,嘴裡嗔着易江:“你胡說什麼!論規矩你還得喊她一聲大嫂。真是個沒規矩的孩子。”緊接着又說些打圓場的話,可是臉上的笑卻越來越深。
“本來就是的。像她這種沒家世又沒身份的女人居然能讓我哥娶她,還不就是因爲她那些懷孕的手段!”戚江越見她沉默,語氣越是囂張起來。他就是想氣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