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可以不和這些小盆友們打架的,只要不理他們就好了,爲什麼還要打呢?”
季雲辰陰險的誘導着秦天瑞。
秦天瑞不說話了,穿好衣服出來撿起自己扔在地毯上的衣服,扔到外面的洗衣筐裡面。
季雲辰幽幽地道:“是因爲他們侮辱你的媽咪嗎?”
秦天瑞猛地擡頭看向季雲辰。
“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讀脣語。”
只是他沒有想到,秦天瑞竟然也會,他會讀脣語的事情,就連秦朱都不知道的。
“媽咪告訴你的?”秦天瑞遲疑的問道。
季雲辰搖搖頭。
“我猜的,因爲我不止一次的發現,即使隔了很遠,你似乎都知道對方說什麼,一個人的聽力不可能會達到那麼遠。”
秦天瑞沉默,這個男人一見面就給他個下馬威,那時候他就很不服氣,現在卻覺得,這個男人確實比自己強大許多。
“你也會讀脣語,媽咪不知道吧。”秦天瑞小心翼翼的問道。
季雲辰點點頭,“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秦天瑞撇撇嘴,“秘密好多。”
季雲辰笑,“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女人知道,免得她徒生煩惱,就像你今天把那幾個小盆友胖揍一頓,哎,你是怎麼做到的?”
季雲辰絲毫不掩飾自己口氣中的欣賞。
秦天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季雲辰,“你嘍。”
季雲辰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答案會是這樣,他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的問了一聲,“我?”
秦天瑞也不想承認,可是他此時卻有種同仇敵愾的感覺,點點頭道:“對啊,我覺得你一個人能打八個,我一個人也沒有問題。”
季雲辰看了看一臉傲然的秦天瑞,板着臉訓斥,“我從小練過武,自然沒問題,你……”
秦天瑞打斷他的話,“我也在練啊,而且那些小盆友們根本沒有練過。”
所以他是穩操勝券的好不好。
季雲辰瞪着秦天瑞,別以爲他不知道,到現在他還在扎馬步好吧,那叫練武?
只是看到他那一臉等待表揚的神情,季雲辰默默地嚥下一口老血。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不如你。”季雲辰違心的道。
秦天瑞的眼睛一亮,“真的?”
季雲辰點點頭,“自然是真的,不過,天瑞,對方人這麼多,萬一有人比你厲害呢,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在對方人數超出自己幾倍的時候,逃不是可恥的事情,要保存自己的實力,然後殺個回馬槍,各個擊破纔對。”
秦天瑞眼神迷茫,“什麼叫做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季雲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他怎麼跟秦天瑞吊起書袋來了,他還真的是不把他當小孩啊。
秦天瑞見到他這個懊惱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上揚。
季雲辰詳細的給秦天瑞解釋了一下。
“你直接說看到危險保命要緊不就行了,剛剛那樣說好奇怪。”
秦天瑞說出心中的感覺。
“恩,我們老祖宗們非常智慧,他們往往會把很囉嗦的事情用幾個字就表明,比如媽咪生病了,很嚴重,你趕緊回來吧,用幾個字就可以表達,母病重,速歸,你數數,這是幾個字。”
“五個。”這還用數嗎?
季雲辰點點頭,“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終其一生也未必能研究的透。”
秦天瑞點點頭,“媽咪說過,四大古國是人類文明最早誕生的地區,不過也就是中國有這樣的說法,世界上並不這樣說。”
“你媽咪說的不錯,有很多值得我們現在去學習的知識,我希望你不光是英語說得好,更希望你能瞭解自己國家的文化。”
秦天瑞點點頭,“媽咪也經常這麼說。”
季雲辰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徵求一下秦天瑞的意見。
“天瑞,有個叫做墨家的學校,那是真正的貴族學校,在那裡,你將學到與現在截然不同的一切。”
季雲辰詳細的解釋着,然後認真的看着秦天瑞。
“其實,我原本想要把你送到那裡的,只是,爲了尊重你媽咪的意見,而且……”
季雲辰頓了頓,接口道:“要去那裡,你就很久都不會見到家人,也不能在擺弄你的那些試劑了,當然,你要是有本事拜墨家的墨雪爲師,那就可以例外了。”
他只恨和秦天瑞相處的時間太短,怎麼忍心把他扔到那裡去,季雲辰感覺現在自己都要和秦朱掉個個了,他要成爲慈父,叫秦朱成爲嚴母去吧。
再說,那個叫墨雪的,已經多年不收徒了,他研究的也不是什麼試劑,而是中草藥。
“我纔不要去那種地方。”秦天瑞一聽要見不到家人,弄不了試劑,斷然拒絕。
“不過能從那裡畢業的人,都會成爲頂尖人才,要比現在成立的任何的一個學校,學到的更多,我覺得你想要成爲怪爺爺那樣的人,甚至超越他,最好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而且你的時間並不多,過了十歲,他們將會拒收。”
其實,大多數人在孩子六歲的時候,就想盡一切辦法把孩子送進去,並且以能進墨家學校爲榮,當然,能知道墨家的人,本身就已經很了不起,極少見到那種溺愛孩子,遲遲不肯送孩子去就學的。
十歲去上學,在墨家形同虛設,不過,季雲辰打算鑽這個空子。
他希望能彌補這些年秦天瑞缺失額父愛,可是去不能因爲自己心中的愧疚,就把秦天瑞養成一個廢材。
天才的路是孤寂的,可是,一個天才卻成爲庸才,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秦天瑞沒有什麼時間浪費,就讓他自私的留他到十歲吧。
等到秦天瑞到了十歲,哪怕他不願意去,他也會想盡辦法把他給扔進去。
家庭醫生之所以驚詫,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說起來季家也算是大家了,據他所知,好幾個和秦天瑞差不多大的,都已經被送去了。
季雲辰這人霸道而獨裁,季家對他不滿的人大有人在,不說那些剛送進墨家的,只說那些要離開墨家的,雖然短時間不能把季雲辰怎樣,可是他們又怎麼甘心一輩子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