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衆人見墨雪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忍不住問道。
墨雪猛地站起身來,幾部走進旁邊的一間臥室。
衆人很少見到他這樣失態,不由得好奇的跟了過去。
連他們這種有家有口的,都被人闖進去在臉上寫了大字,墨雪這種真正的老光棍,他們自然更無所顧忌了。
就見墨雪伸手從牀上揪起一個孩子。
“起來,起來。”
秦天瑞打着哈欠,“別鬧了,我很困。”
墨雪把手腕伸到秦天瑞的面前,“你看看幾點了?”
秦天瑞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他的眼睛忽然睜大。
“哎呦。”
他手腳利落的把身上的睡衣脫下去,換上一身跟墨雪差不多的棉麻中式衣褲。
換好了衣褲他要往外衝的時候,被墨老抓住後脖領子拎起來。
“師傅,我要去練功,你別攔着我啊。”秦天瑞踢蹬着雙腿。
“長輩來了,你不先拜過,就想走。”墨雪冷哼一聲。
秦天瑞苦着臉,“師傅你先把我放下來,我才能拜見啊。”
墨雪冷哼一聲,放下秦天瑞來。
“拜見師伯師叔。”秦天瑞連忙爬起來,衝着衆人行禮作揖。
墨雪微眯着眼睛,“你怎麼知道這幾位是師伯師叔?”
頓了頓,看到秦天瑞“發呆”,他怒喝一聲:“孽障,連師伯師叔也敢捉弄。”
秦天瑞立馬跪了下去,那個順溜,“師傅說的什麼?徒弟不明白。”
墨雪氣的指着秦天瑞說不出話來。
因爲答應了墨月還有解藥,最後一點點解藥給了墨霜,畢竟,墨霜的是在臉上,而他的,只要他不脫了褲子,誰也看不到。
不過,墨風他們看了看秦天瑞,有些不可置信,
“我說墨雪,你不會是爲了推諉,故意找了個小孩子做替罪羔羊吧。”
墨風說出衆人的懷疑。
墨雪嘆氣,“不瞞幾位師兄弟,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耿耿於懷,覺得自己各個方面都比各位師兄弟強,要不是我貪戀權勢,成就一定會比各位師兄弟們要高。”
這番話說的夠坦誠,不過也收穫了一堆鄙視。
墨雪苦笑一聲,“昨天我心中高興,跟這小子說了一句,我雖然別的不如各位,各位有一點卻不如我,那就是我有個好徒弟,你們沒有。”
衆人聽了墨雪這句話面面相覷,他們自然聽說了墨雪大張旗鼓收徒的事情,墨雪給他們每個人都遞了請帖的,只是一想到他都能收到徒弟,可是他們卻膝下空虛,他們怎麼肯過來?
“這小子聽了我的話,仔細的問過各位都住在哪裡,有什麼本事,我只當他是虛心好學,一一的告訴給他,誰知道他竟然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我一定要懲罰他,好好地懲罰他。”
墨風聽了,連忙伸手攔住墨雪,“話雖如此,他沒有承認,你也不能就說是他乾的啊。”
“就是就是。”墨月也深以爲然,當他們那裡是什麼地方,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嗎?
要說是墨雪進去做這些,他還相信。
墨花卻看了看哈欠連連的秦天瑞,“小盆友,你自己說。”
“說什麼?”秦天瑞打着哈欠道。
墨花笑的那個慈祥,“小孩子不可以撒謊的。”
秦天瑞翻了一個白眼,“那大人就可以撒謊嘍。”
墨花一窒,這孩子這話犀利的,他竟然無言以對。
良久,他開口道:“大人當然也不能撒謊,你師父說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他是不是在撒謊?你儘管說實話,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們每人送你一個禮物,你看怎麼樣?”
墨雪的眼神閃了閃。
秦天瑞緊抿着嘴不說話了。
“你們說呢?”墨花看了看那幾位。
衆人聽了,不由得心動。
“你若說實話,我就教你一項本事。”墨風不服氣道。
這麼點的孩子,怎麼能進入到自己的房間自己不自知?不過他和墨雪住的這麼近,墨雪有什麼風吹草動,墨風估計他是能知道的。
秦天瑞有些心動,“真的?”
墨風一聽,覺得有戲,“只要你能說服我們你說的是真的,你想學什麼我都教你,不過,你只能選一樣。”
多了這孩子也學不透。
秦天瑞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你就教我你比我師父還厲害的本事。”
墨風聽了想笑,他師父的本事他能都學會,已經很了不起了,還想要學自己的?
不過他喜歡如此上進的孩子,他點點頭,好,就這樣。
“各位師伯師叔給我做個見證。”
衆人聽了只覺得好笑,他憑什麼就認定他說的話,他們就認定是真實的?
不過他們還是點點頭,“好,你要說的是真的,我們也教你一樣好玩的。”
秦天瑞小肚子一挺,“是我做的。”
衆人靜靜地看着他,等待他說下去。
秦天瑞眨眨眼,咦,怎麼都不說話,他又挺了挺小肚子,“我說是我做的。”
“我們聽到了,不過,你總要證明你都做了什麼吧。”墨風開口。
秦天瑞點點頭,歪着脖子,指着一人道:“你臉上寫的是見人(賤人)。”
墨花臉色黑了。
“你的臉上寫的是鬧鐘(孬種)。”
另一個人的臉也黑了下來。
“你的臉上寫着任當(*)。”
“你的臉上寫着舍墨(色魔)。”
“夠了夠了,我們相信你了。”墨月連忙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衆人被秦天瑞當衆指出自己臉上寫的字,本來那些字寫在臉上沒什麼,被他這麼念出來,實在是叫人無法忍受,眼見着大家臉上的字都被秦天瑞指出來。
衆人心有不甘,心有靈犀的,大家一起指向墨月,“他的臉上寫的是什麼?”
秦天瑞慢吞吞的看了墨月一眼,“他的字是寫在下面的。”
墨風聽了笑道:“快說快說,他的下面上寫的什麼?”
這些老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給秦天瑞挖陷阱。
秦天瑞看了看幾人,眼中充滿同情,師傅說的沒錯這些人學問也許做的很好,就是有些不通庶務。
“我說的下面,是噓噓那裡。”
衆人的目光不由得都盯在墨月某處。
墨月惱羞成怒,“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