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傑出已經帶着他的女兒們走到自己的車前,費勁的把羊駝抱進去,關好車門,衝着季雲辰他們揮揮手,離開了。
“怎麼?”秦朱看到季雲辰的臉色有些奇怪,側過臉去問他道。
季雲辰把手中的名片遞給秦朱,“和你是同行呢。”
秦朱有些奇怪,莫非也是做出版社的?要是那樣,她還真的小心些了呢。
接過名片來掃了一眼,秦朱只覺得額頭上滴下一個大大的汗珠。
因爲名片上寫的很簡潔,兒童心理學專家。
秦朱仔細的想了想,報名的時候,似乎並沒有人是做這個職位的。
不過想想詹傑出的女兒都能變成羊駝,他報一個假身份,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你去跟你的員工們說點什麼吧,我想我們接下來應該很忙。”
季雲辰意有所指。
秦朱點點頭,向出版社的衆人走去。
“這次辛苦大家了。”秦朱衝着衆人鞠了一躬。
衆人手忙腳亂的,要扶起秦朱,旁邊有道冰冷的有如實質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們呢。
小趙一臉內疚,“社長,都怪我。”
雖然有詹傑出把孩子的注意力吸引走,後來也一直按照原計劃,繼續往前走來着,秦朱卻還是派兩個人先把小趙送會來,要不是小趙堅持等秦朱他們回來再走,現在她應該在家睡覺呢。
秦朱伸手拍了拍小趙的肩膀,“不,你這次做得很好,回去公司會給你獎勵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只不過,叫你受苦了。”
小趙眼睛溼漉漉的,她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回來之後,小趙坐在車裡無聊,腦子中一遍又一遍的放着當時的鏡頭。
社長原本不在附近的,聽到她的聲音,是跑着過來的,看到她受傷,毫不遲疑的就幫她吸毒。
好吧,雖然沒有毒,可是社長不知道啊。
小趙想到哪裡就摸摸腿,想到那裡就摸摸腿,以至於照顧她的那個小男孩都不好意思在看着她,找了個藉口遠遠地躲了。
“社長,那位老先生的藥真的沒事吧。”小趙看了看遠處。
墨老將將上車。
秦朱一愣,“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總之雙保險更叫人放心。
小趙連連搖手,“社長,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我腿上綁着呢,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到半點的不適,我的意思是,社長你竟然親自給我吸毒。”
所以,他說沒有毒,那就不會有毒了?
對上小趙擔心的眼神,秦朱笑笑,“放心吧,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貪生怕死,好歹我現在還沒有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呢。”
秦朱吩咐人把小趙付過去,她的目光落在攝影師們的身上。
“這次辛苦大家了,至於後面該怎麼做,各位可都是行家裡手,辛苦了。”
其中比較年長的那位搖搖頭,“社長見外了,我們也是收了錢的,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想着我們。”
秦朱點點頭,“恩,好呀,只要這次的片片沒問題,我也希望幾位能成爲我左膀右臂。”
幾人鬨笑了一陣子,收住笑容。
“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先告辭了。”
他們這些做攝影攝像的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深夜洗照片。
秦朱點點頭,他們也都走了。
秦朱看了看剩下的幾個人,“大家都回去吧。”
衆人見到如此,只好先上車離開。
秦朱根本沒有想到會這麼累,她站在那裡出了一會神,這才鑽進他們那外表光滑,內裡奢華的車裡面。
“恭喜你,今天的活動還是很成功的。”
秦朱一上去,季雲辰就恭喜她。
秦朱嘆口氣,“哎,也就你這麼說,你沒看到那些當媽咪的嗎?”
一提起那些女人,季雲辰就氣不打一處來。
“放心吧,他們不會說什麼的。”季雲辰狂傲地道。
秦朱可沒有季雲辰這麼樂觀,就這樣扔下一堆爛攤子離開,她是真的很擔心。
季雲辰看着砌築擔心的樣子,伸手蓋住她的手。
“放心吧,都是長腦子的人,她們知道這件事對孩子來說意味着什麼。”
季雲辰冷笑。
那兩個一個勁埋怨的女人,打電話衝着他們的男人埋怨,雖然他離得很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可是他“會看”啊。
那兩個女人說什麼話,他可以倒背如流。
他們老公沒有想到他會來吧。
雖然那兩個女人並沒有湊上前來,後來卻鼓動他們的孩子和天瑞多接觸。
季雲辰側臉看了一眼秦天瑞。
秦天瑞的臉上帶着疲色,顯然是累壞了。
感受到目光,閉目假寐的秦天瑞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衝着季雲辰笑了笑,繼續閉目養神。
季雲辰收回目光,他相信,秦天瑞也“看”到那些人都說了什麼。
所以後來他越發的熱情,想起了那個田妞妞,季雲辰伸手攬過秦朱,閉上眼睛假寐。
秦朱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季雲辰。
季雲辰輕聲道:“謝謝你把天瑞教育的這麼好。”
接觸的久了,他終於對天瑞有了更深的瞭解,越是瞭解的深,他越是喜歡,也正因爲如此,也就越覺得秦朱不容易。
秦朱閉上眼。
他願意謝就謝吧,她現在實在是太累了,她要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墨老雖然經常鍛鍊,到底年紀大了,走了這麼一天,也累壞了,也靠在後面睡着了,回去的路上,竟然無比的安靜。
雖然閉目假寐着,季雲辰卻沒有睡着,他仔細想着那兩個女人打電話的時候說的話。
“什麼,那人就是季氏集團的季總?你有沒有搞錯?”
“好吧,聽你的,不過雪琪的性子你也知道,我怕她不肯和那小子玩,你叫我去和那個社長靠近乎?好吧好吧。”
季雲辰嘴角噙笑,那個女人,生氣中連名帶姓的喊了一聲她丈夫的名字,而季雲辰恰恰就知道,兩個公司最近正在洽談一項開發,這個老狐狸,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不過很顯然,他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會來,只是打聽了秦朱和自己的關係,想要賭一把,只是他高看了自己的妻子的交際手腕。
你叫一個女人沒事談談美容養顏,說上三天三夜她們都不會重樣。
可是要說起野外生存,她們的心中只剩下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