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昕知道一點,如果到了一定的地步,該狠的時候,他只怕也會流着淚繼續狠下去的,就如當年,他會下定決心犧牲自己,救出弟弟一樣,這也是一種勇氣,一種狠勁,有時候兄弟兩個也有相同的狠了。
只是當年他的狠,讓封行朗很不好受,那麼未來,他的狠,只怕也會讓藍悠悠難以承受的,他恐怕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會放任着自己,對藍悠悠的依賴和不捨,假如早晚要割捨,那麼多留戀一會兒,也是一種珍惜。
他靜靜地沉思了一會兒,封行朗好像是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也靜靜的陪了他一會兒。有時候兄弟兩個的默契,是不用言表的。
封立昕從自己的世界中回來時,他擡起頭,對封行朗說,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明夫人家,把雪落找回來。
不至於吧。封行朗說,我們兩個去把她撈回來?真以爲嫁給我,她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要那麼勞師動衆。
封立昕說,我想見明夫人,正好順道。
封行朗說,我一個人去已經夠尊崇了,你還讓她享受鑽石VIP翻倍增值的服務嗎?
封立昕橫了他一眼,都快結婚了,你鑽石戒指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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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說,我到時候還要單膝下跪呢,夠委屈的了。
封立昕說,那麼現在先練習一下,準備着,不至於到時候出紕漏。
封行朗叫起來了,哥,你怎麼總是爲了女人,來爲難你弟弟,這是有了異性就沒人性嗎?
封立昕居然還補了一句,哪裡是補句子呀,分明是補刀,也不知道怎麼被他想出來的,兄弟是需要獨立空間的,女人是跟隨一輩子,一路走下去的。
封行朗用手撐着頭腦,不撐的話,只怕頭要掉下來了,心裡有一句話,卻被堵住了,他在想,這算不算是毀三觀呀。只是他也知道,這句話頂多只能在沒人的地方嘀咕,說出來的話,他的俊臉絕對要捱打的,而且他是沒地方喊冤的。
於是他換了一句嘀咕,雪落變壞了,哥,你也開始不是東西了。
封立昕說了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你帶壞了。
封行朗一副不會吧的表情。封立昕還不理他,居然還說了一句,對你,就要用這種辦法。這叫量身定做。
封行朗又要叫了,難道還該是我的不成?
兄弟兩個到了明家時,明佳正在客廳裡看書,一看到他們來了,馬上揚聲對樓上說,封行朗來了,快找地兒躲起來。
這一句話一說,封行朗馬上知道,林雪落肯定在明家,這句話就是告訴她的。於是他帶着三分無奈,三分邪氣,笑着說,不帶這麼坑的吧,知道我來了,就準備虐我呀。
明佳一聽就笑了,你是不虐白不虐,虐虐更健康。
封行朗忍不住打招呼,看在同是碳水化合物的份上,有一點人性,帶一點人情味也不過分吧。
明佳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摸樣,笑着說,我的人性要算利息的,很珍貴的呢。
封行朗嗤了一聲,說,用錢買得到的,都不是有價值的。
他忽然揚聲道,老婆……老婆,有人要虐我,我只能被你虐,別的女人想也休想,你要虐我,那麼快點出來吧,是要咬兩口吧,行,我身上隨便你找地。
他還做了一個手勢,這一塊兒,全是你的,只有你可以碰,別人想也別想。
明佳忍不住低頭笑出來了,這時候就聽樓上有人在說,誰呀,這麼吵。
就看到林雪落扶着明夫人走出來,旁邊還站着慧姨,剛纔那話就是慧姨說的。
封行朗擡頭看到林雪落,馬上笑了,老婆,你真的在這裡呀。
林雪落看到他,睫毛交剪了兩下,抿着嘴別過頭去。明佳也擡頭對林雪落說,雪落,再多呆一會兒,讓他多擡會兒頭,難得你是壓在他頭上。
這機會很珍貴是不是呀?封行朗說了一句話,順便又擡頭說了一句,老婆,我想你了。
這時候明夫人也忍不住笑着說,那麼你倒是說說,爲什麼雪落要跟你回家呀?
封行朗還眨了眨眼,說了一句,牀上少了老婆很不習慣,晚上沒有人抱,該多不舒服呀。
林雪落要受不了了,不會吧,這滿嘴跑火車的毛病看來是改不掉了,難爲他居然還在別人家,都是女人的情況下,說的居然面不改色,好像天經地義一樣,真是服了這個男人的,他出門時,臉皮帶是沒帶呢?估計不用刷臉的,連臉皮都不用帶出來了。
而明佳也明顯地聽不下去了,她摩擦了一下雙掌,說道,封行朗,是不是你那迷死人不賠命的俊臉,皮又癢了呀。
她還繞過來仔細對着封行朗的臉端詳着,忽然叫了一聲,封行朗,你臉上怎麼長出一個痘痘來了呢。這讓巴掌打在什麼地方好呢?
封行朗不以爲然的說,想老婆長出一個痘痘來,很新鮮嗎?要說我有多想老婆,痘痘可以說明一切的。它代表我的心。
明佳說,只是一個,好像少了一點,心意不夠。
封行朗說,我想着晚上怎麼抱老婆,要那麼多痘痘幹嘛呀,別惹我老婆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