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那你就回去休息罷,明日莫要太晚去。”樑父欣然道。
女配自是應下,從刑堂回到她自己房內後,就開始催促樑梔告訴她應該如何做纔好,“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現在還不能在靈魂狀態下取東西,所以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身體,附身到你身上才能把東西取出來。若是你可以接受,我今晚就把藥拿給你。這是其一。”樑梔決定趁機給女配灌輸一點當代女性獨立自主的意識,莫要活得完全順從,全無自我。
女配臉上露出了驚色,對於樑梔的要求有些接受不了,許是想到了志怪話本里被鬼附身的人,她臉都發白了,聲音也有些剋制不住的顫抖:“借用我的身體……附身……是什麼意思?若是你離開了,我會怎麼樣?我還能活着嗎?”
這是樑梔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之後,女配頭一次表現出了驚慌害怕;樑梔有些無奈地解釋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借用你的身體一下,不會讓你受到什麼傷害;而且只是暫時把你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你是能看到所有的事的。等我離開你就可以重新拿回身體操縱權,一切都照舊,不會有任何不同。”
看女配還是不明白,樑梔只能換了種古人能夠理解的方式又簡單解釋了一通,總算讓她明白了。“那我同意,你說這是其一,哪還有別的什麼條件嗎?”女配有點如釋重負道,心裡擔心的放下來了,神情也變得輕鬆了。
“你得願意無條件接受接下來我對你的一些培訓……呃,按你們的說法就是教導,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就開始。”樑梔想了下之後的劇情還有任務進度,感覺還有些時間,便道。
這回女配沒有猶豫,立即就答應了。於是樑梔讓她在牀榻躺下,閉眼休息;女配雖不知道爲何要這麼做,但也都照做了;接着她忍不住偷偷睜開眼,就奇異地發現自己與自己的身體好似隔開了一般,自己的身體竟然在動!
樑梔對於附身到女配身上,取東西之類的事情已是駕輕就熟,很快就從系統裡兌換了可以祛病增加體質的濟清丸。兌換之時很是肉痛,那不過普通藥丸大小的一枚,就讓她把好不容易重新攢起來的積分又花得所剩無幾了。
“這樣就好了?”女配有些不可置信道,臉上還透着迷糊茫然。
樑梔點頭,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小瓶子:“這個就是你想要的藥丸,溶在水裡讓穆沅服下即可。當然你若是還對此有疑惑,儘可以先試一試。”後邊一句本是不必說的,但是樑梔想了想還是補充道。
女配拿了瓶子只是懇切地向樑梔道謝,並沒有出現樑梔所想的那種情況,這讓她很是欣慰。這明顯就是女配徹底信任自己的又一證明。
解決了這件事,女配一夜睡得很是安穩;樑梔則把之後要做的事以及對女配的培訓計劃都寫了下來,以免日後忘了或是有所遺漏。寫寫改改之間,時間流逝得很快,轉眼就是第二日清晨了。
依例去向樑父樑夫人請過安之後,女配就帶着綠芽去了穆府;這一次樑梔沒有跟去,而是跟着樑父。因爲昨日樑父說的那番話讓她覺得,也許今日朝堂上會有什麼事發生,對於劇情後續發展大概會有影響。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一向中立的樑父今日上朝,竟向皇帝上參了睿王一本,且一氣列出了睿王及睿王一派的數條罪狀,諸如糾結黨羽,野心過重;縱容下屬門人斂財行惡;不敬兄長,窺視帝蹤等等。他這一參奏,當即引來整個朝堂的譁然。樑父的奏本一條一條有理有據,皇帝聽了當即勃然大怒,但也還是沒有馬上就發落睿王等人,而是看向他們問道:
“樑愛卿所言,你們可有何想解釋的?”皇帝雖兩鬢已透着斑白,但是目光依舊鋒利,神情看似很是溫和,但就是顯出一股肅正而不怒自威的氣勢。
睿王全然沒有想到樑父會突然發難,臉色不太好看,聽到皇帝問話,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兒臣惶恐!這些事情都可算是砍頭大罪了,兒臣不解樑大人爲何突然突然這般污衊兒臣,那些事情兒臣從未聽說,也未曾做過,恐是樑大人受人矇騙利用了!還請父皇明鑑!”
“父皇,二哥小時一向與大哥最要好,怎會不敬兄長?父皇近些日子身子微恙,二哥也只是擔心父皇身體,才常從伺候的人那問得父皇身體狀況,並無窺伺帝蹤之心。這些說辭,完全就是小人之言!請父皇看在二哥一片孝心的份上,莫要受奸人蠱惑!”瑾王也緊接着上前,替睿王卓君揚分辯道。
此言一出,站在睿王之後的另外兩位王爺還有好些個官員也急忙贊同地進諫道:“皇上莫要被居心不了的奸詐小人所矇蔽,讓小人得志,危及江山社稷!”接着就是一片附和聲:“是啊!”“兒臣懇請皇上三思!”“臣等請皇上三思!”
“既然你說自己未曾做過,樑愛卿所舉難道都是無稽之談?全是他人構陷?!荒謬!”皇帝見睿王對奏本所說到的避而不談,面上毫無悔改之色,還引着那麼多大臣替他開脫,愈發覺得睿王的確是糾結黨羽,其野心昭然若揭;終是按捺不住怒意,將手中的幾本猛地摔到睿王身上,“你看看這奏本里那一條是在污衊你?是否要朕將你那些門人屬下全都綁到你面前,你才肯承認自己之錯?!”
睿王等幾位王爺還有滿朝大臣都慌忙跪倒在地,連聲高呼:“(父皇)皇上息怒!”
皇帝怒意稍減了些,緊接着,又指着那些方纔爲睿王說話的王爺大臣道:“還說沒有結黨營私,無甚野心,那這又作何解釋!朕的朝堂不是讓你們結黨拉派,弄得烏煙瘴氣的!若是真關切朕的身體,關心江山社稷,那江南水患如此嚴重,你們怎麼都不自行請命去治理?貪污受賄你們倒是個個勤快!”愈說,他的怒氣愈發上涌,氣得指着底下王爺大臣的手指也隨之不住顫抖。
睿王這幾位王爺和那些大臣們聽及此,臉上不由露出羞愧之色,不敢應聲,均是一言不發,頭埋得愈發地低了。朝堂上瞬時陷入了僵硬的沉寂。
樑梔看了睿王,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個王爺和其他大臣,不由得感嘆: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個時候還拼命辯駁洗白,只會讓皇帝更加懷疑,覺得他朋黨過多,野心太大,不得不防。真的聰明做法,就應當跪下認錯,然後依次挑出奏本中所列罪狀的缺漏不當之處;以退爲進,大概更能贏得皇帝喜歡。如今也是一個好時機,若是睿王能主動站出來,以“戴罪立功”之類的名義自請去治理水患或是嚴治貪腐大臣,想必一定能得到皇帝讚賞,迴轉局面。
即使跟隨睿王的那些大臣確實大都貪污腐敗,中飽私囊;但是做做樣子他們肯定很擅長。
偏偏他們還沒想到這一點,而樑梔作爲執行任務的人,睿王等人就是她要虐的對象,她自然是不會放過推動虐進程這麼好的機會的!如此想着,樑梔就立刻到系統裡翻找了一番,總算找到了一個適合這個時候用的道具——一把扇的風會讓人暫時失去理智,按照心中所想行事言語的扇子。
這把扇子用光了她剩下的積分,還倒扣成負數……不過只有這把扇子是可以達到目的她在靈魂狀態下又可以用的,使用次數有十次,一次有三下,可對三人產生效果;所以這麼想來想去的話,倒也還算值。樑梔拿着這把扇子走到睿王瑾王三位王爺面前,輕輕扇了三下,他們三人頓時打了個寒噤。這就是生效了,樑梔趕緊繞到他們後邊,算着時間,給那些大臣也用上了。
然後其他的人就看到一向儒雅知禮,素有“雅王”之名的睿王突然沒有皇帝免禮就自己站了起身,像是看不到在殿上的皇帝一般,大談自己成爲帝王后的宏圖壯舉,還口口聲聲責怪瑾王等人老給他惹麻煩,說着還高聲罵起了他的對頭瑜王。瑾王與另外兩個王爺隨後也猛然站起身,言行亦很是放蕩,更讓其他人震驚的是他們竟也心有爭奪皇位之意。
皇帝沉默地看了一會,整個大殿霎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王爺大臣都眼見着皇帝的臉色隨着睿王瑾王幾人放肆的言行漸漸變得鐵青陰沉,冷汗直冒,跟着睿王的大臣們都忍不住暗暗捏了把汗。
睿王只覺得大殿上突然變冷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之後,言語和行爲忽然就不受控制了;他看着父皇怒意滿溢的眼眸和衆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卻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緊接着,他看到了支持他的兄弟和大臣都瘋言亂語起來。這回完了……等到他終於能控制自己身體的時候,他無力地癱倒在地,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睿王殿前失儀,不法祖德,藐視朕訓,性僞陰毒;今削去睿王之位,貶爲子爵;減去兩年俸祿;禁於子爵府一月,無召不得出。”皇帝冷冷地看着睿王道,哦,現在不是睿王了,二子爵。一下子從王成了連四品閒官都比不上的子爵,但是說是幽禁,也不過一月,也只是不準出子爵府,若是要繼續培養積蓄實力,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老皇帝這一招,倒讓樑梔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了;若是真的不喜厭惡了卓君揚,直接將他圈禁了不就可以了,可是……想不明白的樑梔索性也不管了;本來也沒想着就靠這一次就把睿王他們虐到達成虐值的。正當她想着自己先回去,或者可以繞路到穆府看看女配還在不在穆府上的時候,皇帝又發話了:
“瑾王沐王郯王殿前失儀,貶爲爵,減去一年俸祿;禁於爵府,無召不得出!”然後,他還點了那些剛纔狂亂的大臣,減去他們各自兩年俸祿,免朝半年,不得議政出府;並罰回府面壁思過;而最嚴重的即一開始爲卓君揚辯駁的那位大臣,禮部尚書還被免去了官職。
看到這一番處理,樑梔才點點頭,這樣才合理嘛;至少得讓卓君揚再折損一些人才行。這樣他們一時之間也沒辦法商量事情對策,勢力也會受到很大打壓吧。睿王卓君揚在即位前一直靠着這麼多大臣的鼎力支持,再加上他那幾個兄弟;如今一下子散了,剩下的最大太子人選就是瑜王了。不過按照歷史上皇帝的多疑來看,他肯定不會讓這種局面持續太久,那樣對他自己的皇權威嚴太有影響了。
不管樑梔是如何猜測的,曾經的睿王卓君揚如今勢力是被打壓下去了。皇帝處置了這件事,心情甚是不好,於是就此罷了早朝。樑父泰然自若地在曾經的睿王一派仇恨的眼光下向宮外走了出去。
禮部尚書惱恨地想衝上去拉住樑父,質問他爲何突然反面,可是被卓君揚攔下了。禮部尚書看着走遠的樑父,又回頭看了看卓君揚,氣惱道:“王爺怎麼不讓我攔住他問個明白,他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總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我看,他肯定是受了瑜王的禮,故意尋王爺您的麻煩!偏還讓他得逞了……”
“不對!”卓君揚越想越覺得奇怪,“樑岢此人並不是瑜王能夠打動的,許是哪裡出了差錯……”他想着前兩日讓樑箐去做的那件事,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看來那件事是失敗了!果然不能指望一個庶女能夠成事!他惱恨地想,面上卻半點不顯,“你們都莫要叫我王爺了,本王……本子爵如今不過是一個子爵。你們都回去罷,本子爵若是有了法子,定然會通知你們。你們這些時日就小心些,莫要再被人逮住把柄,只密切留心宮裡宮外。過不久,定會尋到機會翻身!”
“是!臣等靜候王爺……子爵大人消息。”待那些大臣陸續都離開了,一直沒有出聲的瑾王沐王幾人就忍不住奇怪道:“二哥,今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先是二哥你像是被鬼附身……”被卓君揚瞪了一眼,瑾王趕緊接着道,“然後我們還有那些跟着我們的臣子都莫名其妙地做出異於尋常的舉動,我如何想都覺得詭異。是不是瑜王找人弄了什麼髒東西到我們身上?!如果不是那麼一遭,父皇應該也不會那麼容易就信了樑岢那老匹夫老頑固的話,我們哪會這麼慘?!”
卓君揚聞言眉心也皺緊了,想了好一會,也只搖搖頭:“這事透着古怪,你們先莫要理會,回去四下清理一下自己府內是否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若是都沒有……我再看看該如何。”
話說完,他們就各自回府了,宮門外還有皇帝派去的人等着。
樑梔等到他們都離開了才趕緊跑出皇宮,這時樑父應該走了好些時間了,所以樑梔也沒打算趕上去。她一邊逛一邊往穆府而去,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些時間了,卻還沒逛過集市,也不知自己筆下的這個世界在任務裡會是什麼樣。
街市人來人往,挺熱鬧;一路行去,沿街是各種各樣的攤子,賣糖人的,賣包子的,賣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的,幫寫字的,耍雜耍的;各種吆喝聲混雜在一起,暖風迎面而來,帶着街邊混沌攤亦或是客棧裡的香味兒,讓人覺得頗有塵世溫暖的味道。樑梔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離這些太遠了,這一次的見聞,讓她覺得心中唯有某種不知名的觸動,
覺得逛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正好到了穆府門前。樑梔想看看沒有自己在一邊,女配是否也能夠應付得很好。正研究着怎麼進去,沒想到就看到女配從裡頭出來了;穆沅也在後邊,看上去臉色好了不少。那麼女配應該是成功把藥讓穆沅服下去了?
樑梔尋思着,而後聽到女配轉過身對穆沅道:“你……不要再送了,身子尚未全好,還是着緊些,莫又着涼了纔是。”不知是不是樑梔看錯了,她竟然發現女配說這話時,臉已是紅了大半,說話的語氣似乎也有一點怪異,怎麼說,就像是情人間的嗔怪的那種語氣。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知道的嗎?
“我曉得。你放心便是。”穆沅對着女配微微一笑,透着他一貫的溫柔;可是卻又似乎與平常不大一樣。樑梔見穆沅說了這話之後,女配的臉愈發紅,連耳朵都紅透了。她轉身便往停在門口的馬車而去,不須綠芽扶着,就動作迅速地上了馬車,等綠芽一上去,就立即吩咐了車伕離開回府。
樑梔見狀趕緊也趕緊上馬車,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還站在穆府門口的穆沅,他望着她們馬車離去的方向,脣邊始終綴着一抹溫潤的笑;對女配直接離去顯然不僅沒有分毫惱意,反而像是有些……欣喜?
女配看到樑梔忽然出現在馬車上,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綠芽,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很快就到了樑府,女配讓綠芽先下馬車去開門;因爲她們這次是從後門回的樑府。等綠芽一下馬車,女配就壓低聲音問道:“你今日去哪裡了?怎的沒有看見你?”
樑梔望了一眼外頭,看綠芽就快回到馬車這邊了,所以只是對女配比了個回去再說的手勢,沒有出聲;女配明白了也不再多問。
等她們進了樑府,女配才發現今日樑府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但還是徑直到主宅去向樑父樑夫人回稟一聲。一進主宅正廳,就聽到樑父憤怒地拍了下桌子道:“她若是真的跑了,以後就莫要回來了!偌大的樑府難道還缺她這麼一個人不成!”
女配眉心微皺了下,小步地走了進去,行禮道:“父親大安,母親大安!”
見是女配,樑父樑夫人均是緩了面上的神色,樑父微微頷首道:“回來便先去休息罷,下午到書房一趟,爲父有事要問你。”
“是,女兒先告退了。”女配沒有過問別的事,只是順從地答應了一聲便退下了。樑梔其實挺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女主從樑府跑了出去,可是想了想覺得下午也許樑父會告訴女配,也就沒有停留,跟着女配離開了。
樑梔和女配回到女配臥房後,不等女配開口問,樑梔搶先奇怪道:“你和穆沅,你們出什麼事了?我總覺得你們倆今天都有點不對勁,說好了有什麼說什麼,別想着糊弄我啊!”
果然,一提這個事,女配的臉頓時又紅了。
樑梔覺得,自己似乎知道是什麼事了。……
當天下午樑梔和女配一起到了書房之後,就從樑父那知道了他決定勸穆沅重回朝堂,也知道了樑箐果真是逃出了樑府;雖然派人去找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下落。他認爲現在還不是時機去見穆沅,所以讓女配過幾日再去探視時一道帶去。女配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像是高興又似是愧疚,不過她還是應下了。樑梔猜想到女配愧疚的原因,更覺得改造培訓她的計劃刻不容緩。
這樣的性格實在不行,就這般性格,自己離開了之後她的人生依舊象從前那樣,不會有太大改變的。不行!樑梔默默下定、堅定了決心。
說幹就幹的樑梔在接下來這幾日就對女配開始了一系列“新時代女性獨立自強的事例講解與教學”,力求從思想上氣質上改變她身上十幾年積澱下來的盲目順從長輩,所謂男權的那一部分。顯然,還是很有效果的,至少現在,她敢開口婉拒樑夫人安排的婚事。
“你爲何不願答應,可是不喜那家公子?亦或是……你有了意中人?”樑夫人經過這些日子,愈加喜歡女配;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感情也是極好的;即使女配這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提出的人選,也沒有生氣。
女配艱難地掙扎了一會,又往樑梔那看了看,才點了點頭;默認了樑夫人的話。
樑夫人的觀念裡還是不贊同女配私自與外男有了私情的,所以神情也有些嚴肅;女配只好小聲告訴了她那人是誰。樑夫人這才明白過來,琢磨了一會,覺得這樁婚事也是不錯的;便笑了女配兩句,急急忙忙去同樑父商量了。
可巧的是,穆沅親自來了樑府,正同樑父提起此事。
幾日後,皇宮內金鑾大殿上——
“念在爾等只是初犯,此番就不再追究;若是再有下次,就不用想着有出來之日了!”皇帝此言一出,卓君揚重新開始在朝中活躍,與瑜王兩廂爭鬥;朝堂之爭再次拉開序幕。
這一次的爭鬥好似反而是被幽禁了一些時日的卓君揚佔了上風;尤其是皇帝突然病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