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百姓再次瘋狂,特別是不少青年子弟兩眼直冒綠光,恨不得撲上臺去把這些姑娘摟在懷裡。此次東京展示之後,“怡紅樓”聲名大震,傳聞大遼都有人秘密潛入東京一探究竟。
後世這種T臺走秀極爲平常,對東京百姓來講卻是第一次,好多人鼓掌鼓得手掌都腫起來卻渾然不覺。大姑娘小媳婦兩眼放光,不斷議論買哪樣東西穿在自己身上好看。
此時程朱理學對婦女的約束還未形成,社會風氣承襲唐朝,頗爲開放,因此纔有上萬名女子前來觀看。
非議之聲自然也不少,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者、婆婆對臺上這些青樓女子嗤之以鼻,更對武當派請這些風塵女子的做法極爲反感,不斷向周邊觀衆表達自己的不滿,並極力勸說不要買武當派這些不知廉恥的東西。
二十名女子一一走完,誘得臺下觀衆幾近瘋狂,要不是武當弟子警戒得嚴,不知有多少年輕子弟會爬上臺上去。有些青年子弟不知天高地厚,一時氣急,居然對武當弟子推搡起來,武當弟子哪裡受過這種氣,當即衝上去數十人把那些人揍得爹孃都認不出來。
禁軍居然無動於衷,投桃報李,武當弟子讓出臺前好大一片空地給他們。禁軍士兵們極爲感激,一個個持了長槍,在幾個都頭率領下撲至臺前觀看。
一輪走秀完畢,二十名姑娘從左右兩邊退場。鼓樂之聲變得更急,簾幕左右兩邊又緩步而出兩隊姑娘,卻比先前大有不同,這些姑娘無一不是波濤洶涌,頭上也沒戴先前那條輕紗,因此身材表現得更是淋漓盡致。
特別是她們那高高的胸脯被文胸牢牢束住,箍出誘人的深溝,直看得臺下百姓血脈賁張,目瞪口呆。
此時太陽高升,天氣正熱,蕭漢坐在臺下都感覺揮汗如雨,更別說場中擠着數萬人。這場面太過火辣,已有數十人因爲激動或窒息昏倒,被周邊禁軍架了出去搶救。
蕭漢都有些受不了這種香豔場面,摸着鼻子轉頭對慕容秋雨道:“妹子,明天之後,估計萬部長有得忙了。”慕容秋雨玉面紅紅道:“就你花樣多。”跟着嘴角微揚道:“不過這些姑娘真是好看。”
蕭漢嘿嘿樂道:“管她們好不好看,我要的是錢。”慕容秋雨微笑道:“就是個財迷。”二人相視而笑。
這些大胸妹子一上臺頓時引爆全場,臺下愣了數秒後,真正瘋狂了,鼓掌呼喝之聲直震得大相國寺高高的門樓都跟着搖晃。開始跳舞走秀之後,掌聲更是震得蕭漢把耳朵捂住,生怕震聾了。
武當弟子們也是個個兩眼放光,連邢安平、晉玉書、關項明都湊在一起悄聲商量找萬事成要些衣服回去給老婆穿戴。青吉分舵主芮英朗由蕭漢牽線,已經談好娶伏秋雅觀音庵一名弟子爲妻,此時更是纏着萬事成要東西。萬事成老臉通紅,只是點頭微笑。
喝彩聲中,大胸妹子們走秀結束,先前二十名女子又從後臺轉出,雙方合到一處,四十人一起跳了一支豔舞,氣氛自不必再說。到得後來,開封府衙役捕快上千人都聞訊而來,至於晉王來了沒有,只有天知道。
這場走秀極爲成功,自此武當派在大宋商場再無對手,加上有晉王在後撐腰支持,壟斷地位一直持續了數年,一直到那場大變故到來才暫告一段落。
蕭漢極爲得意,正與慕容秋雨湊到一起說悄悄話,便聽得身後一個嬌嫩聲音笑道:“哎喲,蕭掌門與慕容姑娘郎情妾意,好不令人羨慕。”又有一個淡雅的聲音輕笑道:“人家悄悄話,我們打擾人家是不是不對?”
先前那個嬌嫩聲間跟着道:“人家就是在親熱,這裡這麼亂,哪裡會聽到說話?”
蕭漢早與慕容秋雨一起轉過身來,卻見到桃花派派主齊欣怡與觀音庵掌門伏科雅並排站在自己身後,再後面便是一臉憨厚微笑的玄龜派掌門諸高陽。
蕭漢驚喜交加,急忙拱手大聲道:“小弟不知兩位姐姐與諸大哥駕到,有失禮數,勿怪勿怪。”慕容秋雨也跟着拱手爲禮。
楚天舒、萬事成及三堂堂主依次過來見禮,三人自然還禮,然後相繼退往一邊。
齊欣怡笑道:“這麼熱鬧的事,蕭兄弟也不知道通知姐姐,着實該打。”伏秋雅笑道:“人家自己廠子的事,爲什麼要叫你?”跟着對蕭漢道:“我看那些姑娘身上的皮靴不錯,不知蕭兄弟能否幫本派訂上一些?”
諸高陽探頭過來嘿嘿笑道:“伏掌門的皮靴算本派賬上,不知蕭兄弟能不能打個折?”五人相視而笑,齊欣怡微有不悅道:“我要全套,你是否也要付賬?”
諸高陽老臉微紅道:“應該應該,要多少都算我賬上。”蕭漢哈哈大笑道:“小弟雖然不算太富,兩位姐姐的這點要求還是能滿足的。”跟着對諸高陽道:“我倒想考一下諸兄,桃花派與觀音庵分別有多少弟子?”
諸高陽哈哈大笑道:“這你還真考不住我,桃花派計有弟子一百一十三人。觀音庵門下七十五人。”齊欣怡與伏秋雅頗爲欣慰地微笑點頭。蕭漢笑着對慕容秋雨道:“你來說。”
慕容秋雨微笑道:“兩派一百八十八人,全套服裝衣帽鞋襪全部送了,不用諸大哥花一分錢。”蕭漢哈哈大笑道:“這個好由我來賣,就不給諸兄機會了。”
五人相視而笑,齊欣怡眉開顏笑道:“還是我蕭兄弟最好,慕容姑娘也是慷慨大方,果然是夫妻同心,令人好生羨慕。”說得慕容秋雨玉面通紅,微笑不語。
伏秋雅臉上掛着得體淡雅的笑容道:“怎麼沒見李姑娘?”蕭漢簡單告訴她原委。諸高陽笑道:“蕭兄弟好福氣,盡享齊人之福不說,江湖之上又是俠名遠播,商場之中也是財源滾滾,實是令人羨慕。”
蕭漢搖頭笑道:“諸兄此言不對,齊人之說用來形容你我不合適,所謂齊人有一妻一妾者,仍然要分妻妾大小,在我心中卻沒這一說,李姑娘也好,妹子也好,都是一樣的,只有年齡大小,沒有身份差別。”
慕容秋雨玉面通紅嗔道:“又胡說。”三人卻是睜大雙眼,先是驚訝,跟着同時點頭讚道:“蕭兄弟如此胸懷見識,我等實是佩服。”
齊欣怡見慕容秋雨一臉嬌羞,不由上前摟住她肩膀笑道:“慕容姑娘好福氣,能得到蕭兄弟這樣的人做夫君,哪像我們這等苦命之人,沒人疼沒人愛的。”衆人相視而笑,伏秋雅微笑道:“真正是所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可惜蕭兄弟小了姐姐十多歲,要不然倒還有機會。”
五人相熟已久,幫派之間也是極爲親近,因此開起玩笑來無所禁忌。諸高陽憨厚地笑道:“我也與蕭兄弟一樣心思,只要是世間喜歡的人,哪裡還要刻意分出大小來,着實的不妥。”
伏秋雅翻起美目看他一眼,又轉頭看齊欣怡,齊欣怡卻把臉轉向一邊,故意與慕容秋雨說起悄悄話。諸高陽頗爲尷尬,向蕭漢使眼色求救。
蕭漢知道他們三人的三角關係一時理不清也割不斷,自己今日當着他們三人之面說出不分妻妾之說,一是讓慕容秋雨心安,二者便是點化三人。誰知齊欣怡故意裝傻充愣,看樣子自己還得幫諸高陽一把才行。
臺上歌舞仍在繼續,萬事成已經腆着老臉帶着自己工廠幾個管事開始向臺下介紹新式文胸。這工作着實有點難爲老頭子,不過看在爲幫派生錢的份上也只得做出犧牲。
幾個管事都是男的,一個個通紅着臉各拿着一條文胸向臺下觀衆介紹面料、用途及價錢。不過對他們來說,更重要的反而是價錢。
當場便有人掏錢要買,卻被萬事成拒絕,聲明會後自可到各處代銷店訂購,目前武當派工廠還未量產,先到先得。
有聰明的人轉頭便衝向臺下那幾十個老闆,登時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蕭漢正與三人說話,便聽得數聲高喝道:“閃開,閃開,再擋路便動手了。”百姓們如退潮一般向兩邊退去,有人高聲叫罵,還沒罵兩聲便被禁軍拖出去打個半死。
一隊宮中禁兵鎧甲鮮明分隊而來,後面跟着數名盛妝宮女,擁着一個衣着華美容顏無雙的俏麗少女緩步而來。那少女身邊跟着一個高大漢子,手持雙鉤,正是她的護衛文丑醜。
百姓們馬上有人認出柴心月,紛紛下跪,場中頓時黑壓壓跪了一片,連負責警戒的禁軍都跟着下跪,場中一時只剩下武當派還有其他門派人員還站在那裡。五人本來正在說話,突見場中百姓一片片下跪,頓時轉頭色變,諸高陽驚聲道:“不會是皇上來了吧?”
慕容秋雨眼尖,一眼看到那隊宮女護着一人朝他們走來,頓時喜道:“是柴姑娘來了。”
蕭漢急忙帶領導衆人迎上前去,臺上四十名女子早已趴伏在地,鼓樂班子也停止了演奏。柴心月盛妝緩行,微笑着走近蕭漢道:“我想訂些衣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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