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只向場中看了一眼,登時驚了個目瞪口呆,伸手指着中央對慕容秋雨道:“妹子,這可鬧得有WwΔW.『kge『ge.La”慕容秋雨順他手指向場中看去,也是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巨大的大相國寺廣場足有數萬百姓,周邊佈滿禁軍守衛。正對相國寺大門搭建着一座三米高臺,上面張燈結綵,兩杆武當派大旗分別插在左右兩邊,在輕風中微微飄揚。
數名武當弟子身着四堂服飾背手而立,站在舞臺左右兩邊,正中央分立着萬事成與楚天舒。二人同樣一身新衣,眉眼裡都含着笑,得意洋洋地看着臺下觀衆。
有人高聲叫道:“武當派又要比武嗎?”又有人問道:“又有新的產品出來嗎?”還有女子聲音道:“有沒有新式的脂粉?”場面極其混亂熱鬧。
外面還有百姓不斷向廣場涌來,慌得周邊禁軍不斷厲聲喝止,生怕出什麼亂子。各色小吃攤、雜貨郎推着扛着擔子、車子佔據有利地盤做生意,只是人太多了,擠得一個個東倒西歪,連聲喝罵。
蕭漢翻着白眼道:“我的個乖乖,楚師弟怎麼搞的,會來這麼多人?”楚天舒一大早便帶了十餘名玄武堂弟子出去辦事,本想着隨便搭個高臺便可,卻沒料到會鬧這麼大聲勢。
其實此事與楚天舒無關,搭建高臺的商家聽說是武當派要用,當即打了八折,派出精幹人員拉了所有工具一路宣傳到了相國寺。建築這行也是競爭激烈,這家商行搭了武當派便利,又在之後與萬事成多有合作,漸在東京城建築圈中坐大,生意極其興隆。
一年之後皇宮修建大殿,趙光義親自點了這家商鋪十八名工匠參與,自此一舉成名,此是後話不提。
要搞現在這種場面,早就應該實行交通管制不再放人進來。禁軍雖然信息通暢,卻很少應對此種集會,雖有上次東京擂臺之戰警戒在先,奈何此次是武當派私下動作,這塊地界巡城軍卒數量不夠,不免應付起來有些吃力。
萬事成與楚天舒站在高臺上應對臺下百姓提問,百姓們議論紛紛,眼看蕭漢與武當弟子仍沒露面,由不得胡亂猜測。
蕭漢正在此時帶領武當弟子來到,頓時如同後世超級明星出場一般引爆全場。有跟來的百姓沾了武當派的光擠入廣場,大聲叫道:“武當派蕭掌門駕到。”
上萬雙眼睛同時轉向東方,便看到蕭漢在三隊英武非凡的武當弟子護衛下帶着一個身材絕妙的年青女子緩步而來,後面是並排而立的三個高大威猛漢子及十二個高矮胖瘦不同的精壯漢子。
百姓們同聲喝彩,特別是看到武當派服色鮮明,步伐一致,更感震撼,紛紛點贊鼓掌,閃出一條通路來。
蕭漢在青龍堂弟子身後邊走邊向兩邊揮手,頗過了一把領袖的癮。慕容秋雨有些不自然,兩頰微有紅暈,邊走邊輕聲道:“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臺上萬事成與楚天舒自然也看到他們過來,當即跳下臺來迎接,武當三堂弟子按照先前佈置迅速佈防,在關項明指揮下把高臺四周團團包了,又在高臺下早已搭建好的觀衆席位後佈置好警戒弟子,這才前呼後擁簇着蕭漢與慕容秋雨走上高臺。
蕭漢輕聲問楚天舒道:“姑娘們來了沒有?”他一早上便把所有事情告訴了楚天舒,楚天舒點頭道:“早就到了,就在後臺候着,只是老鴇子有些不樂意,要加錢。”
蕭漢冷笑道:“這招在我這兒不好使,告訴她,加錢一分沒有,不願意幹馬上滾蛋,我另換一家。”楚天舒愣道:“萬部長把東西都拉來了,如果她們不幹,這麼多百姓怎麼辦?”
蕭漢哼道:“你就這樣說,她分得清楚,絕對不敢把人撤走。”楚天舒答應一聲,當即轉到後臺去交涉。
萬事成小聲向他彙報了趕製情況,蕭漢很滿意,連連點頭。衆人擁着他與慕容秋雨走上高臺正中,三堂十二分舵主分立二人身後,連萬事成都退往一邊。又有四十名青龍堂弟子身佩寶劍護在高臺左右兩邊,那叫一個威風凜凜,氣宇不凡,誘得臺下百姓彩聲不斷。
蕭漢滿面微笑,虛擡雙手向下壓道:“諸位兄弟姐妹安靜,今日我武當派藉此寶地,是感謝東京百姓長久以來對武當派服裝的厚愛與支持,特此舉行新品發佈會及感恩大饋贈活動,凡持本派衣帽店開出購買憑證的顧客一律可得新品購買六折優惠。”
臺下百姓頓時興奮起來,武當派服裝廠因爲所產成衣樣式新奇繁多,一向深得東京百姓喜歡,只要收入過得去,哪家沒有三五件武當派產品?只是那購買票據卻大都不做保存,有的早扔入了垃圾堆,此時聞聽這個消息頓時後悔不迭。
有人高聲叫道:“蕭掌門,有什麼新品趕快拿出來看看,別讓我們老等在這裡。”蕭漢點頭道:“常言道: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本派服裝廠爲大宋東京數十萬女同胞健康美麗着想,特地開發生產出一種產品,下面就由本派特地請來的模特一一展示。”
他這些話摻雜了一些現代話語,觀衆聽得懵懵懂懂,更聽不懂“模特”是什麼意思,只是期盼地向臺上看去。
蕭漢大手一揮,衆弟子同時向兩邊撤去,蕭漢與慕容秋雨也跟着退往臺邊。楚天舒從後臺轉出,向蕭漢使個眼色,示意事情辦好。蕭漢微一點頭,朝萬事成道:“開始吧。”
萬事成得令,立即高聲道:“請各位姑娘出場。”說完立即閃下臺去。臺下百姓一齊伸長脖子看向臺中。蕭漢與慕容秋雨一起下來,坐到下邊設好的座位上。萬事成、楚天舒、邢安平、晉玉書、關項明跟着坐下。另有數十個座位留給東京各個代銷店老闆,這些人得武當派掌門邀請,甚感榮幸,一個個正襟危坐,滿懷期盼。
廣場之中也混入不少幫派弟子,三十六派雖然現在已不足數,因了俞韻溪要公開選舉宗首的關係,這些幫派大都困在大宋未走,大半在東京逗留等候大會之期,沒想到居然趕上這般熱鬧看。
楚天舒請得一班鼓樂班子早已候在左邊,聞聲立即彈奏起來,曼妙舒緩的音樂聲中,碩大的後臺簾幕緩緩向兩邊揭開,露出一幅巨大的粉紅色絲絹畫,上面卻是傳統神話中蓬萊仙台的模樣,畫上畫滿了仙鶴、靈芝草,祥雲繚繞,飛鳥翔集,流水淙淙,頓時引得滿場喝彩,直誇這畫仙意飄飄,引人遐想。
這畫是萬事成得蕭漢命令花重金請東京城最著名的畫師連夜繪成,效果自然沒得說。此時鼓樂也變得更加輕柔,廣場數萬百姓呼吸都放慢了,目不轉睛盯着臺上,不知武當派會給他們什麼驚喜。
突然鼓點轉急,絲竹之聲跟着轉爲激昂,鼓樂聲中,左右兩邊簾幕之後同時閃入十名身段妖嬈的漂亮女子,這些女子俱是身披各色輕紗,腳蹬武當派所制高跟皮靴,下身穿武當派新制短褲,上身卻是一片真空,只在兩胸之處戴了奇怪的東西,遮蓋住了要點。頸中掛着一條七彩紗帶及金銀玉等各色佩飾,正好垂在兩胸之中,誘人遐想。
臺下觀衆先是愣了片刻,跟着喝彩之聲四起,連諸多禁軍都揮舞着刀槍向臺前涌來,逼得百姓們連聲喝罵。諸派弟子仗着身有武功,連打帶罵在人羣中擠出一條路來,直撲到臺前觀看。
臺下混亂一團,鼓掌喝彩之聲不絕於耳。更有不少年輕女子竊竊私語,悄聲打聽她們這一身穿戴需要花費多少銀錢,她們胸上戴的又是什麼東西。
這些姑娘胸上所戴正是蕭漢此次展示的重點,說白了就是後世最常見的女性文胸,古代沒這玩意,只有一種叫“抹胸”的東西,就是用塊布蒙上罷了。一招鮮才能吃遍天,蕭漢以前忙於江湖爭鬥,此次難得有暇,也是酒樓生意不景氣才被迫想出此招。
鼓樂聲中,二十名姑娘翩翩起舞。臺下亂過一陣後漸漸安靜下來,數萬雙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臺上,有些潑皮破落子弟一時氣血上涌,居然流了鼻血,狼狽逃了出去。
鼓掌歡呼聲此起彼伏,好多人已經認出這些姑娘是東京最大青樓“怡紅樓”的女子,高聲說笑不止。年輕姑娘們卻是盯着她們身上的穿戴不放,同時小聲評論着每個女子的身材好壞。
那些武當派代銷店老闆一個個兩眼放光,在心中不停算計着此次展示之後,自己能從武當派拿到多少貨,能賺到多少錢。
鼓樂之聲突然再變,鼓點變得極爲節奏,絲竹之聲再次變得輕柔,二十名姑娘輕歌曼舞一陣,迅速轉身排成一排,着實是魏紫姚黃千姿百態。臺上喝聲不斷,掌聲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