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漢衆人浩浩蕩蕩上到半山腰,眼看離少林不遠,楚天舒結算了腳力錢讓腳伕下山。衆人馬上換裝,由一名武當弟子扮成富商,帶了二十餘人繼續上少林參拜。
其餘衆人由蕭漢率領繞道疾馳向太室山而去,此時前方傳來消息說司馬安由少林寺覺遠陪着前往太室山求見江蝶衣。蕭漢馬上帶人潛伏於深山密林之中待命,直等到天色將晚才傳來消息孫雪卉送了司馬安下山,看樣子好像有戲。
楚天舒安排極爲精細,消息源源不斷傳來,蕭漢他們在太室山密林裡躲了兩天,終於得到江蝶衣帶孫雪卉下山的消息。
蕭漢剛要帶人潛上山去,又從前方傳來消息說少林七小僧之一的覺信帶了一隊僧兵進了江蝶衣駐地。
衆人面面相覷,蕭漢卻更顯得胸有成竹,而且來時也早有準備,立即命令再次換裝。
衆人紛紛換上夜行衣,黑巾蒙面,只露出兩隻眼睛,蕭漢吩咐三個老婆負責搶人,他們負責對戰僧兵。
楚天舒有些擔心道:“少林寺畢竟是咱們五宗一脈,如果雙方衝突怎麼辦?”這話說得有水平,蕭漢冷冷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前賢有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楚天舒會意點頭,跟着傳下令去,衆人知道又要大戰,早已卯足精神,在關項明及四個分舵主率領下向山頂潛行而去。
此時夜色已深,山上空無一人,衆人不敢走大路,沿着陡峭山峰一路攀爬,終於在子夜時分來到山頂。
因爲不到十五,月亮並不明亮,衆人就着淡淡星光與月光在山頂匯合。柴心月在前領路,一路摸索來到那洞口前面,看到兩名少林武僧守在下面,急忙返身回來。
衆人趴在雜草叢中不敢出聲,蕭漢看那兩名武僧一直在洞口左右走動,根本沒有休息瞌睡的意思。爲人不狠難成大事,蕭漢殺心大起,轉頭嚮慕容秋雨打個眼色。
柴心月微有不忍,輕輕擺手阻止。李月螢一把打下她的手,慢慢抽出寶劍冰冷地瞅着前方輕聲道:“我與妹子一起去殺了他們。”
蕭漢急忙捂貼近她耳邊道:“你別動,有妹子一人便夠了。”所有武當弟子都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看着慕容秋雨如鬼魅一般向洞口飄去。
更深露重,兩名少林武林不時走動一下,此時正在交換位置。慕容秋雨突然現身,二人大驚,剛要出聲詢問,便見數道煙霧罩向二人。
二人剛要後退已是不及,“撲通”一聲倒地不起。武當衆人立即撲上奪了洞口,關項明一馬當先竄了進去。
玄竹分舵主歐陽駿一個手勢下去,兩名武當弟子雙劍刺下,頓時把兩名少林弟子穿個透心涼,接着寶劍在咽喉一橫,把氣管割斷,這才拖到山崖前扔下。
蕭漢知道里面洞口必定還守有少林弟子,不過衆人自洞中進入駐地,裡面的人必定會有準備,再行偷襲已然不行,只能以硬碰硬。
蕭漢當即下令由關項明、楚天舒及四個分舵主衝在前面,自己帶三個老婆跟在後面,其餘弟子殿後,衆人一鼓作氣衝入裡面搶人。
衆人依次而行,到得裡面洞口裡果然被人發現,兩名武僧持着少林長棍上來查問,沒想到剛一露面便被關項明一鐮刀砍死一個,楚天舒跟着一劍刺死另一個,衆人跟着跳下洞口,立即兵分三路直衝茅屋撲來。
關項明手下打探得清楚,覺信只帶了一隊二十人進來,此時已被殺死四人,剩餘十六人分三班守護草屋,此時六名守夜武僧已然察覺不妙,立即出聲示警,屋中跟着跳出十人,更有一名灰衣武僧手持長棍立在衆人面前,正是少林七僧之一的覺信。
任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會有人偷襲這裡,覺信厲聲叫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入少林地界撒野,可知後果如何?”
蕭漢與他相熟,自然不會說話。關項明壓着嗓子道:“把小尼姑交出來,我家大王看上了要做押寨夫人。”
蕭漢差點一口唾沫噎死,這個關項明編個瞎話都能把自己繞進去,回去後一定要扣他的錢好好懲罰一下。
此時一百餘名武當弟子已把十六人團團包圍,李月螢帶着柴心月、慕容秋雨已趁着夜色從後面竄上二樓。
二樓處窗戶突然打開,一個清脆溫婉的聲音問道:“覺信師兄,有什麼事嗎?”
一隻細長的手突然自窗戶外面伸出,一把掐住她的咽喉,跟着一條黑影一閃而入。一個女子聲音輕輕道:“別說話。”跟着又竄出一人把她穴道點上,兜頭一條口袋罩下去,接着身子一彎便把她扛在肩上笑道:“成了,妹妹們走。”
覺信還要發問,卻不意武當弟子們已然衝上,少林武僧怒喝一聲跟着撲上,雖知不敵卻一個個面無懼色。
關項明、楚天舒及四個分舵主圍攻覺信,六人俱是武當成名之人,覺信哪會是六人合力對手,不出三招便被關項明巨鐮砍倒,玄鬆分舵主宇文順一劍刺下,正中覺信胸口。
覺信慘呼一聲,瞪大雙眼死死盯着關項明道:“武當派,蕭漢?”跟着撲通倒地氣絕身亡。
關項明登時傻在當場,玄梅分舵主樑丘成搖頭道:“關大哥,你這兵器太招眼,讓他認出來了。”
蕭漢百密一疏,登時有些後怕,當即揮手下令道:“一個不留,速戰速決。”衆人得令殺招盡出,少林十六名武僧拼命抵抗仍是不敵武當人多勢衆,不到片刻便全軍覆沒。
自有專人負責查點補刀,又把死屍全部拖出洞外扔入懸崖,跟着打水清洗谷內,查看傷亡情況。
不得不說少林武僧不同凡響,一場小型血戰,武當派死七人,傷十一人,死者自被拖出洞外帶走,傷者也有專人照顧。
李月螢揹着一個黑口袋過來喜滋滋道:“我們走。”此時谷內已被搜索一遍,再無活物,蕭漢馬上下令撤退,連夜下山返回武當。
東京城最著名的“浣花樓”內,夜色已深,樓內卻是燈火通明。一間極爲雅緻的房間內喬清鶴正用單臂摟着一名妙齡少女喝酒。
那少女只有十七八歲,身材卻極爲豐滿,喬清鶴最喜歡胸大的女人,自到東京已來這名叫做“清婉”的姑娘這裡最少已來了十次。
誰知今日收到大師兄梅玄鶴來信,說是天山派江東閣與段西柳前來傳信,不日便會前來迎親,師兄讓他早點回去幫着打理。
喬清鶴不敢不從,心裡也着實有些掛念自己的寶貝徒弟婁雨桐,雖知這丫頭不喜歡自己鬼混,卻仍是壓抑不住自己慾望。
此時夜色已深,忽聽得門環一響,外面傳來老鴇子極度誇張的笑聲道:“喬大官人,本樓新從大唐進了一批女子,現在剛剛運到,不知大官人可有興趣下樓一挑?”
喬清鶴登時來了興趣,推開清婉開門笑道:“你如此一說,老夫倒想下去看看。”一眼看到老鴇子身邊站着一名絕色少女,模樣倒與俞韻溪有三分相似,登時眼睛發直道:“這就是大唐送來的姑娘?”
老鴇子得意洋洋道:“正是,您老也是本樓老客,老身也得了老官人不少好處,一有新貨自然要想着老官人不是。”跟着推一下那姑娘道:“這丫頭名叫冰冰,今晚便讓她來侍候你好不好?”
跟着朝清婉招手道:“你個沒眼色的,還在那裡挺屍嗎?”清婉哼一聲,跟在她身後下樓而去。
喬清鶴老臉開了花一般,一把拉住冰冰的手扯進屋子,反手關上屋門笑眯眯道:“小可人,快讓老夫好好疼愛疼愛。”再不廢話,一把摟了她扔在就要上便撲了上去。
喬清鶴老當益壯,努力耕耘,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才停歇下來,枕在冰冰酥胸上喘着粗氣道:“小可人,你姓什麼,真是大唐來的嗎?你可要害死老夫了。”
冰冰嬌喘吁吁道:“奴才姓樊,小名冰冰,母親原本就是妓女,跟一個客人生了奴才,自小就在青樓長大,因爲欠了媽媽的錢,被她賣與一個大宋行商,誰知那行商夫人妒忌奴家,又把奴家轉賣到這裡。”媽媽就是老鴇子,這是妓院通行稱呼,卻與母親是兩回事。
喬清鶴一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肢道:“樊冰冰,好名字,可惜老夫明天就要走了,真是遺憾。”樊冰冰摟着他腰道:“官人雖老,功夫卻是如此高妙,小女子實在捨不得官人離開。”邊說邊如蛇一般扭動身子,再次把喬清鶴慾火勾起,獨臂一翻又把她壓在下面。
數番雲雨下來,喬清鶴就是鐵人也頂不住。誰知樊冰冰卻來了興趣,眼看他力氣難支,居然光着身子下樓拿了壯陽藥就着酒讓他服下。
喬清鶴拼盡全力再戰,一番大戰下來差點虛脫,正躺在牀上喘粗氣,樊冰冰穿好衣服下牀幫他沏茶,忽聽得窗格一響,一個冰冷的聲音道:“喬老英雄真是老當益壯。”
隨着話音窗子突然大開,輕飄飄飛進兩個蒙面人來。那妓女樊冰冰“啊呀”一聲怪叫,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整個妓院卻奇蹟般的寧靜,喬清鶴掙扎起身,忽覺全身無力,大叫道:“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