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張開了大嘴,露出猙獰的利齒,粗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呵呵呵呵,有趣的小丫頭,好久沒有看到這雙眼睛了,是旒金眼吧~小丫頭,你能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霄沉默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你想吃了我,以你九尾的尊嚴無法容忍我這麼渺小的存在控制你的身軀,所以你要吃了我泄憤.”霄淡淡的說,彷彿事不關己一樣地陳述着一個事實。
可能是霄的態度引起了九尾的興趣,它把頭更加靠近霄,從它鼻孔裡呼出的熱氣吹得霄更加難受。
“哦?既然你知道,難道不怕我嗎?”
“無論我怕不怕你,你都要吃了我,我的情緒對你並沒有什麼影響。”
“呵呵,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老朋友,和你一樣總是冷着張臉,看在他的份上,我不吃你了,留你一個全屍好了。”
說完,隨着周圍查克拉的暴漲,霄的精神硬生生地被擠出了九尾的身體,震回了自己的身體裡。
“嗯…”留在原地的霄突然口中噴出好大一口黑血,雙目漸漸退出旒金眼的狀態,身體一晃,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霄!你怎麼樣?”沒有預期的疼痛(實際上此刻霄靈魂上的灼痛已經讓她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痛了),倒下的身體被人接住了。
霄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隱隱約約看見好像是木臨在自己耳邊叫喚,此刻她已經沒有力氣去制止他的恬躁了,嘴張了張,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蠻,蠻~死到哪裡去了,快過來看看霄,她快不行了……”
後面的話,霄已經聽不見了,只是隱約看見一道耀眼的金色衝向那團邪惡的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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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裡?
躺在雪白的病牀上,腦海一片空白,睜開眼好久以後,霄纔開始思考。
是……木葉的醫院吧……
“呀,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你都昏迷了三個多月了。”抱着病例單進來例行檢查的護士看到霄已經醒了,驚喜地叫了出來。忙叫來醫療班的主治醫師,給她檢查。
“嗯~好的差不多了,其實你的身體受的傷害並沒有很嚴重,只是你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所以一直沒辦法醒過來。我們只能治療你身體上的傷,對於你精神上的創傷,我們只能稍稍減輕一些傷害,沒辦法徹底治好。你現在醒過來了,就說明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雖然我不知道你使用了什麼樣的術纔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但是做爲一個醫生,我要勸阻你一聲,以後最好不要再使用這個術了,你的靈魂現在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主治醫生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出乎意料地霄對他沒有一點反感,反而感受到了許久不曾感受到的溫暖。
這位中年醫生身後的幾個護士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彷彿在看什麼怪物似的看着霄,從來沒有人能心平氣和地聽完這位醫生的嘮叨,脾氣再好的人都會被他煩到瘋癲,可霄竟然能很平靜的聽醫生羅羅嗦嗦說了近一個小時,這份定力實在是……一個字——高!
就在護士們都逃光了,病房裡只剩下兩個人,一個在羅羅嗦嗦地說着“醫囑”,一個安安靜靜地在聽。
“嘿,霄,聽說你醒了啊?”一個元氣十足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下一刻木臨就衝進了病房,隨着他一起進來的還有被拖着走得頭昏腦脹的蠻。
“呀!是叔叔啊,早上好啊。”木臨看見醫生坐在那裡,馬上聲音低了好幾階。
“小猴子,你輕點,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的訓練場!”醫生中氣十足地朝木臨大吼,完全忘了自己的音量也不低。
“好了,老爸,你的聲音也不小,別煩了。”原來醫生是蠻的父親,千手家目前的家主,千手良祁。
千手爸爸對誰都能羅索半天,唯有對自己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挪挪位子,把地方讓給久違了的前隊友們相聚。
“你沒事吧,霄,身體怎麼樣了?”蠻坐到霄的牀邊,關心地問。
“沒事。”霄一如既往地寡言。
“沒事就好,那個時候你把我嚇死了,就這麼噴出一大口血,直直地倒下去,我還以爲你快不行了呢……”
木臨絮絮叨叨地還想說些什麼,被蠻狠狠地瞪了一眼,悻悻地閉上了嘴。
“後來……怎麼樣了,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沉默了半晌,霄突然開口問道。
“它是九尾,上古尾獸中最強的存在,傳說它的查克拉是無限的…後來……是四代大人封印了它,賭上了……四代的生命!”
“什麼?你說四代他……死了?!”霄睜大了眼睛,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悲悽。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霄反映那麼大,蠻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霄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連身邊木臨的話也沒有聽進耳朵裡去……
“當時你昏迷過去了,正好四代趕到了,召喚出了通靈獸和九尾戰鬥……後來四代用了一個不知名的禁術把九尾封印在他剛出生的兒子體內,之後只來得及撐到三代趕來,交代了幾句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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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真的嗎?”三代看着面前單膝跪着的女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映。
“是的,三代大人,我已經答應了大名,現在只是告知您而已。”霄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唉~,我知道了,你去吧,長老團那裡我會幫你解決的。”三代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明顯了。
霄在執行暗殺任務的這幾年裡,曾經和火之國大名打過幾次交道,大名一直對霄的身手讚不絕口,幾度想要招攬霄,都被她婉拒了。現在,唯一讓霄留戀木葉的理由也沒有了,所以有些心灰意冷的霄答應了大名的邀請,離開木葉,成爲大名的影子忍者。
那麼,再見了,木葉……
霄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禮,最後再看了一眼木葉的大門已經那座醒目的火影巖上那張熟悉的面孔,毅然地轉過身……
“霄~霄~等一下~”身後傳來熟悉地大嗓門。
木臨幾個縱身,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翻身站定在霄的面前。
“霄,你是不是要走了?”木臨急急地問。
“是的。”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走,三年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難道我們這些隊友對你來說,一點分量也沒有嗎?”木臨幾乎是在吼,激動的樣子讓霄難以理解。
“不是,只是,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不同於木臨的激動,霄仍然心平氣和的樣子。
“你就不能留下嗎?就算是爲了我…我們,八旗老師和蠻都很關心你……”
木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後面趕來的蠻攔住了。
“你已經決定了嗎?”
霄默默地點頭。
“那麼,我也不多說了,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着吧。”蠻遞過一個封印卷軸。
霄沒有問是什麼,收下以後向兩人行了一個大禮,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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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什麼讓她走!”木臨找不到人發泄,把怒氣全撒在了蠻身上。
“我有什麼理由不讓他走,我是她什麼人?你是她什麼人?我們有什麼理由把她留下來?就因爲你心裡那個連說都不敢說出來的秘密?”蠻一改往常的懶散,咄咄逼人地一句一句問着面色難看的木臨。
“那在說什麼?我纔沒有……”
“有沒有你心裡清楚,沒必要說給我聽。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說出口的孬種,我沒興趣和他說話。你好自爲之吧,第七班早就不存在了,我們早該分開了。你去做你的暗部,我做我的醫療忍者,各不相干。”
“蠻,你~”木臨詫異地看着一鳴驚人的蠻,幾乎不敢相信他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整日偷懶嗜睡的隊友。
第七班,真的沒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