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傑索剛剛進入宴會場地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緊接着,衆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旁邊那個美麗的人兒身上。
少年絕代風華,一顰一蹙皆讓人心動。
只是一眼,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太美。
那凜然的氣勢,那淡漠的神色,那傲然的模樣,簡直讓人着迷。
所有人都愣愣地凝視着少年。
包括彭格列的幾位守護者。在場的彭格列嵐守、雨守、晴守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一時間竟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澤田綱吉對那個少年行了個吻手禮之後,他們才驚醒。
【“那個人……還真敢來。”獄寺隼人表面上厭惡,但他的心底實際上有些惶恐,因爲他竟然覺得那個人好美好美,竟然一時間無法移開視線。
但一貫以來蔑視這個人的彭格列霧守,並沒有發覺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他只一味地覺得自己是厭惡那個人的。
山本武掩飾性地喝了口酒,舌頭在嘴角掃過,眼底隱隱流露出奇異的神色。
“山本大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小心地問道。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至少,不應該是這種姿態。”男人並沒有看她,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湯姆蘇,“看得我竟然有些後悔了,讓他離開了我的掌控。”原本,這個絕世的美麗人兒,應該是在彭格列裡,應該是卑微地祈求着他的愛憐的。不過,現在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縱然湯姆蘇以如此耀眼奪目的姿態出現,他也不打算幫湯姆蘇,但——
把這個人變成自己的禁臠,倒也不是不可能。
黑髮的男人嘴角泛起觸目驚心的笑,那笑容裡充斥着可怕的慾望。
他知道對方在這個時候來是爲了什麼,仗着白蘭來奪回自己的權利?呵,彭格列大空竟落到如此地位,能依靠的人竟然只有外人。
所以,這個首領還是讓那個替身來吧。
如此想着的彭格列雨守,並不知道,他這一輩子都只能悔恨。越美麗的人越冷酷,湯姆蘇已然決定不再愛他們,就不會再回頭。
山本武更沒有想到,那個看似無能的美麗人兒,其實很強大。在他依靠白蘭奪回自己的權力之後,一手聯合了整個黑手黨世界,被譽爲最強的黑手黨首領。】
“……”澤田綱吉笑容不變——他該慶幸大哥又被忽略了嗎——對着一臉茫然的湯姆蘇道,“我想見你想了很久了,現在終於能見到你了。”
湯姆蘇茫然而又迷惑地凝視着對方。
那雙棕色的眼睛滿是柔和,只是被這個人注視着,就感到暖暖的。但這份暖意又帶着一份清冷,似乎在說明這個人並不是普通的溫柔的人。
“另……一半?”湯姆蘇重複了一遍。
“換個說法,你是我的半身,與現在的我關係最緊密的存在。”澤田綱吉解釋。他並沒有說謊,湯姆蘇替代了他的存在,和他自然是關係最緊密的存在。
白蘭冷哼一聲,一手拉住了湯姆蘇的手腕:“你不覺得你握得太久了嗎,彭格列十代。”
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有着其他各個世界的記憶的他,已經發現了,澤田綱吉話語裡隱含的某些信息。
在剛剛寒暄的時候,白蘭就覺得有種即視感。
這個男人,太熟悉。不,不是他和湯姆蘇一樣的外表,而是另外的一種熟悉感。
而在澤田綱吉說出半身的事情之後,白蘭纔想起來——這個人,是澤田綱吉。不,準確來說,這個人和平行世界記憶裡那些澤田綱吉並無二致。
白蘭對湯姆蘇產生極大興趣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人是唯一一個。
在所有的平行世界中,只有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行徑,不一樣的風格,不一樣的……美麗。
他覺得這個人實在有趣,而接觸之後,他漸漸淪陷於湯姆蘇的美好當中。
白蘭強烈地敵視澤田綱吉。而褐發青年則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看起來,白蘭你想到了什麼。”
“……呵,我也是一頭霧水呢。”白蘭·傑索強行將湯姆蘇的手從澤田綱吉手掌裡抽出,似笑非笑地道,“我只認識我身邊的這位彭格列十代,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另外一個十代首領。”
他心中有着強烈的預感,這次只怕不能夠成功爲湯姆蘇正名了。
這個人,搞不好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澤田綱吉。或者,是原本的澤田綱吉——總而言之,眼前之人說不準還真擁有彭格列的血脈。
這個很有可能是原本的澤田綱吉的男人,更是收復了彭格列及其同盟家族。這種情況,極其不利。
而且他不能讓這個男人繼續說下去!說下去的結果,或許會是他失去湯姆蘇!
白蘭腦中思緒飛轉,不過好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個人應該是原本的澤田綱吉。無論其他平行世界如何,至少在這個世界,彭格列首領是他身邊的人兒。就算眼前之人擁有着彭格列血脈,但被彭格列九代所承認的、登上彭格列王位的人,是湯姆蘇!這個擁有着絕世容貌又才能出衆的人兒!
在白蘭·傑索的心目中,湯姆蘇遠比真·澤田綱吉有才能,他落到目前這個境地,不過是因爲太在乎彭格列的守護者。如果湯姆蘇能夠稍稍狠心一點,這個世上絕不會有人能夠阻攔他。湯姆蘇沒有真·澤田綱吉的天真,更沒有他的可笑理念,而且湯姆蘇性格遠比真·澤田綱吉冷酷,只要放棄對彭格列守護者的那一點渴望,就絕對會比澤田綱吉強。
而白蘭的話讓湯姆蘇一下子回過神來。
無論眼前的人怎麼說,他都是被彭格列守護者們找來替代他身份的人!是他的敵人!
他清冷地道:“失禮了,彭格列十代。”
面對他略帶敵意的表現,澤田綱吉眉間泛起一抹哀傷,卻仍是包容地笑着:“抱歉,我稍微有些激動了呢。不過實在是太久沒有見到你,現在看到你按照預想中的來了,就有些不能自己了。”
“——預想中?”白蘭準確地捉住了澤田綱吉話語裡的意思。莫非,他們的舉動澤田綱吉早就有所預料?
白蘭感受到他們目前處境的艱難了。這在他來之前,萬萬沒有預料到。眼前這個人,早就佈置下陷阱,等着他們往下跳!
——不過沒有關係,白蘭還是有另外的底牌。
白髮的青年揚起盪漾地笑容,眼底卻泛着冷意。
“是的。”澤田綱吉坦然承認,“我們找了你很久,在得知你在密魯菲奧雷的時候,就想要如何和你見面,原本,彭格列的大家是計劃等一切穩定下來,再將你接回彭格列,不過——我實在有點擔心,怕你是不是會再落入里包恩的手中,所以強烈要求借由這次談判與你見上一面,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昔年家庭教師坑害了自?...
家學生不知多少次,十年之後,曾經滿臉血的學生懷着惴惴不安又興奮的心情,一把抹黑了自家老師。所謂風水輪流轉,實在是人間至理
。
“所有的事?”白蘭打斷了澤田綱吉的話語,嗤笑一聲,“你是說里包恩在背後掌控彭格列的傳聞?呵,堂堂彭格列家族,竟然被一個殺手控制?別開玩笑了,你以爲你說什麼話我們都相信嗎?而且你要怎麼解釋你的身份?阿綱的半身?雙胞胎?……別開玩笑了,如果是雙胞胎,阿綱怎麼對你沒有半分印象?”說這句話時,白蘭刻意看了眼湯姆蘇。而湯姆蘇的面上確實滿是疑惑。
他對澤田綱吉,確實完完全全沒有印象。
“……這件事涉及到彭格列的秘辛。”澤田綱吉表示,在這裡談論這些似乎有點不合適。
而白蘭卻道:“不,彭格列的事情也是黑手黨世界的大事,尤其是關於彭格列首領的真·假。”最後幾個字,更是擡高了聲音。
早在澤田綱吉與白蘭談話的時候,黑手黨首領們就很有眼色地避開了他們,但注意力也時不時落在他們身上。所以,白蘭刻意提高的聲音他們自然沒有錯過。
——彭格列首領的真假?
衆位黑手黨首領暗暗對視,其實他們心中也有疑惑。
首先是彭格列十代作風的突變——這點或許可以解釋爲彭格列十代臥薪嚐膽,畢竟十年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不是不知道。曾經的彭格列繼承人除了遠在日本的不爲人知的澤田綱吉之外,全部喪生。彼時就有人暗自猜測是否有人暗下殺手。
其次就是突然出現的另外一個彭格列十代。這一點就能引起人翩翩遐思了。尤其是這位彭格列十代手中,還有着彭格列指環——而現任彭格列十代手指上卻只戴着普通的戒指。
白蘭的話語剛落,便有黑手黨首領站出來對彭格列十代的身份質疑了:“白蘭先生,請問彭格列首領的真假是怎麼回事?爲何應該在十代首領手中的戒指會在白蘭先生您身邊這位的手中?”
——預料之中。
澤田綱吉的轉變、彭格列最近的舉動,肯定會傷害到一些黑手黨家族的利益。而且一旦彭格列首領精明瞭,對於其他非彭格列同盟家族而言可不是喜事。畢竟彭格列佔據黑手黨第一的位置幾百年,還是有很些人想要嚐嚐第一的滋味。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對視一眼,迅速佔據了澤田綱吉的左右兩邊。儘管他們都對湯姆蘇格外心動,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守衛自己的首領。
更何況——
山本武眼中慾念一閃而過。
到時候也可以向首領把這人給討要過來。反正是冒充首領的假貨。
至於爲什麼假貨會有彭格列指環?山本武表示有沒有指環和是不是他的首領沒有直接關係,所以這點他忽略。
“唔,白蘭先生的意思是說,我不是彭格列十代?”澤田綱吉道。
獄寺隼人冷笑一聲:“我們守護者又怎麼會認錯首領?白蘭·傑索,就算你是密魯菲奧雷的首領,也沒有資格質疑十代首領!”
“啪啪啪”白蘭鼓起掌來,“說得真好,可是這樣也沒有人能解釋彭格列戒指的事情吧。”
“啊哈哈哈,首領是人又不是戒指,有沒有彭格列戒指沒關係吧?”山本武爽朗地大笑着,但這個解釋卻不能讓存心挑撥的人心服。
“彭格列戒指一直都是彭格列的象徵,而且一直以來,彭格列戒指都會傳承給下一代,如此重要的戒指,又怎麼會流落到外人的手中?”白蘭道。
“這個規矩是彭格列初代開始,但這並不意味着必須一直這樣下去。”澤田綱吉在山本他們和白蘭對峙的過程中,一直注視着湯姆蘇,而對方則無措地任由白蘭爲自己正名,而他自己卻陷入迷茫當中,不發表任何意見。那雙純潔的小眼神,注視着針鋒相對的兩隊人馬,好似誰爭論對了,他就聽誰的。而這樣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爲之前澤田綱吉對他表示了好感吧。
澤田綱吉心中暗自搖頭。如果真的心存疑惑,自然是要到僻靜的地方談話,而留在這裡就有挑釁的意味了,更別說直接跳過半身的設定,質疑他的身份了。不過,湯姆蘇似乎還想不到這麼深。
褐發的青年移開自己的視線,淡淡地道:“初代昔年的規則如今更改的又有多少?作爲彭格列的首領,自然按照自己的行事風格來,並不一定要順應彭格列初代所立下的規則。正如曾經的彭格列二代,自二代上任,就更變了初代曾經設立下的諸多行事規則。創立者雖然值得尊重,但後來人不必盲目遵從——想必這亦是昔年彭格列初代決意離開意大利的原因,他將彭格列的一切交託給了二代,就不再幹涉。”
“說得好聽。”白蘭嘲諷道,“彭格列二代是如何上任的,誰不知道?”
“如果初代首領欲與二代首領對立,也不是沒有任何支持者。”澤田綱吉不以爲忤,“所以,請不要再對我的身份質疑了,白蘭先生。作爲彭格列首領的身份,只要我的同伴們認可,就足夠了。只要我的同伴們認同我,我就有資格以首領的身份與你談判。”
“作爲家族首領的真正資格,是來自同伴的信賴與認同,而不是某件——器具。”
“……呵,說得真好聽。”?不過澤田綱吉的話在白蘭聽來是相當可笑的,畢竟在他心目中沒有人是他的同伴。入江正一、黑魔咒、白魔咒——甚至真·六吊花都是他的工具。不過他也很清楚澤田綱吉這番話對其他人而言還是很能得到認可的,白蘭不是那種自以爲是地把自己的真正想法隨便說的人,自然不會在這點挑釁澤田綱吉。
白髮的青年道:“你說被同伴認同的人才是真正的首領,這點說得確實不錯,但你真的認爲所有人都認同你了嗎?作爲彭格列十代的家庭教師,里包恩先生似乎有不同的意見吧。”
里包恩這個名字一被提及,衆位黑手黨首領不由得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個人的傳說太多,事蹟太不凡,以至於只是一個名字就引起了衆人的騷亂。更別說最近道上的叛亂傳聞。
“里包恩?他這幾年已經銷聲匿跡,暫時沒有人能見到他。今天的宴會裡,似乎也沒有出現的樣子。”澤田綱吉淡淡道,“另外,其實我很高興你能認同我所說的話呢。”
白蘭眉心一跳。
“真是抱歉,白蘭大人。”尤尼忽然出聲,“不過我已經忍受不了了,白蘭。”少女凜然地離開白髮青年的身邊,堂而皇之地站在了褐發青年身邊。
“密魯菲奧雷黑魔咒——不,基里奧內羅正式歸順彭格列,還望十代首領能夠收留。”少女朝澤田綱吉行了個禮。
澤田綱吉含笑點頭:“很高興你的到來,尤尼。”
少女露出欣喜的表情,然後轉而對陰沉的白蘭道:“十分抱歉,白蘭,但是我無法忍受一個把自己的同伴當成玩具的首領。我是黑魔咒的首領,是帶領基里奧內羅全員與傑索家族合併爲密魯菲奧雷的人,不是可以隨意處置的下屬。?...
白蘭,你從未把我的性命,把黑魔咒衆人的性命當成一回事。既然如此,我也無法認同你爲我的首領。”
“呵哈哈哈哈,小尤尼~”白蘭大笑起來,“被彭格列首領收買了嗎?真是可怕啊,看上去這樣單純,卻能夠裝作若無其事地留在我身邊實則想着叛離,真是可怕的女孩子呢~”
白蘭的笑容一斂:“我還是小看你了,澤田綱吉。”
“不敢當。”澤田綱吉道,“白蘭先生似乎需要處理一下家族內部的事物,這次的談判是否需要延後?”
白蘭沉着臉。尤尼忽然的反叛影響不小,他自然需要去處理,但是——
這樣退場不僅是示弱,更是承認了彭格列十代的強大。
白髮青年眼中屈辱一閃而過。自從開啓了自己的能力,能夠窺見平行世界的一切之後,他再也沒有經歷過如此慘烈的失敗!
爲什麼他不曾料想過尤尼的背叛?尤尼不是愛着湯姆蘇的嗎?她怎麼會、又怎麼敢背叛?白蘭並不知道,真正的尤尼早就被彭格列救出來,留下來的,是某個扮演成尤尼的幻術高手。現在的尤尼是在入宴會的時候趁機和幻術高手轉換過來的。
白蘭並非魯莽之輩,他深深凝視着澤田綱吉——這個傢伙完完全全激起了他的好勝心——揚起嘴角:“說得不錯呢,不過我覺得我早點回去遲點回去都沒有大礙吧?密魯菲奧雷的一切想必已經被你完全掌控了?真是可怕的傢伙,不知道彭格列十代下次的目標又是哪個家族呢?啊,想必又是不動聲色地把人算計了,大家才能知曉吧?看起來黑手黨家族的數目又要減少了呢。”
面對白蘭的惡意挑撥,澤田綱吉淡淡道:“你多慮了,我並沒有什麼野心,我只是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點而已。彭格列從不對盟友動手,而且白蘭先生也遠遠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人,你誇大了我的能力。尤尼的行爲其實沒有彭格列什麼事,她的遭遇想必有很多人知曉了,她這麼做我認爲並無不妥。彭格列很樂意成爲庇佑者。”
白蘭也沒有認爲自己的挑撥會起效,但被人倒打一耙卻是沒有料到。在無數個平行世界,被他殺死的這個男人,竟然能夠把他打擊入這種境地,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事實上,如果白蘭仍舊保有自己的智商,事情也不會發展至此。
“還請收回前言。”入江正一忽然開口,這個時候他竟然出乎意料地維護白蘭,“或許白蘭大人行事被人誤解,但他絕非枉顧下屬性命的人。之前我被人陷害爲內應,但白蘭大人卻只是奪取了我的權力,並未對我有任何傷害。調查出真相之後,白蘭大人更是放了我。這樣的首領絕不是彭格列首領您所說的人!”
“是的,白蘭他很好。”湯姆蘇違心地道。
他有些心驚膽戰地看向對面的青年。他從未想過,竟然有人能打壓下白蘭的氣焰——儘管對方除了尤尼的叛亂外並沒有遭受任何實質上的打擊,可能在氣勢上壓下白蘭一頭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了。這個男人,好可怕!
唯一讓湯姆蘇有些安慰的是,對方對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湯姆蘇的維護,讓白蘭深深感動。
“阿綱……”白蘭柔聲道,“你竟然這麼信任我,我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白蘭……”湯姆蘇驚愕,他不知道自己對白蘭的影響竟然這麼大!他深深凝視着白髮青年,心中動容。
“咳。”澤田綱吉輕咳一聲,表示自己還在。
被湯姆蘇的柔情激起萬丈柔情的白蘭已經放棄了原本的計劃,他閉了閉眼,睜眼時已經恢復了身爲boss的氣場。其實前面的事情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傷害。
“冒牌貨喲~”他聳了聳肩膀,“我算是清楚爲什麼彭格列之前會有這麼大的變動了,所謂的整頓的真相,呵。”
他一手攬過湯姆蘇:“這次所謂的談判就是想在這麼多黑手黨首領面前宣告黑魔咒的叛變吧?呵,原本我還真以爲你是打算和談呢。彭格列果真好手段。既然事情已經完結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
白蘭的話裡話外都要抹黑彭格列,澤田綱吉卻絲毫不動搖,只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如果想要回去,請便。只是請留下這一位。”意指湯姆蘇。
白蘭眯起了眼:“什麼意思?”他好似動怒了。事實上,白蘭很清楚澤田綱吉會有這麼一個舉動。
他這麼做,不過是想要引出一個存在而已。一個可以完完全全否定澤田綱吉身份的那個存在。
“極限的就是這個意思!”彭格列晴守大聲道,不知何時,這位已經來到了大門前,帶領着一隊人馬守着門。
白蘭冷冷地掃過。
這次負責場地安全的除了彭格列外,還有密魯菲奧雷黑魔咒的人。
目前兩者都是敵人。
“真是有趣呢~”白蘭怒極而笑,“是打算把我們全部一網打盡嗎?”
“不,我只是想要留下我的另一半而已。”
被點到的湯姆蘇終於不再保持安靜了:“請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冷然道,那清冷的身姿絕代風華,幾乎要讓人看直了眼。
“咕嚕”有人嚥了咽口水。
“十代首領,你怎麼忍心爲難這麼美麗的人兒呢?”有人提出了異議。
澤田綱吉眉頭一跳。
這個聲音該不會是——
“沒想到聽聞密魯菲奧雷和彭格列的事情專門來觀看,竟然會看到這種事情啊。”金髮的男人哈哈笑了,“里包恩不在嗎?ko1o!”
“許久不見,彭格列十代。”紅衣的中國人禮貌地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