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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
“呃,還是別喊了,我有事,得掛了,拜。”冷彎彎還想說,某人已快速掛掉,按下按扭,直接關機狀態。
看看電話,她嬌軀氣得發抖,夜王跟個未知數似的,某長官和某組長一個不接,一個兩句話關機,這叫什麼事兒?真特麼的不是人。
“一羣混蛋。”冷彎彎忿忿罵了一句,轉身往回走,她要不是想到這手機用處極多,簡直都想把它給砸了,真有事兒時,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這便是了。
垂眸,她沒有心情看路,即便半點辦法都沒有,本心卻不得不去思考到底該如何是好,這情況太讓人揪心。
明明,明明還好好,明明,明明至少還有幾日時間,可一個瞬間所有都發生了變化。
她怕,真怕一個弄不好就再也無法見到那個人。
璨——
心揪一般的難受,加上一種史無前例的恐懼,佔滿了冷彎彎整個心房,到了大鐵門,她還是想着該怎麼辦,而這時一道身影卻攔住了她。
擡頭看去,那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穿着郵遞員的衣服,身旁還有一輛摩托車,見到她看來,他忙有禮的笑問道:“您是冷彎彎小姐吧?”
“是!”冷彎彎點頭,卻狐疑,她有郵件麼?
小夥子也沒多話,從車上拿出一個小包裹,遞了過去,隨附的是一個本子和一隻筆,“麻煩您在這裡籤個名。”
他指了指了收件人落款處,冷彎彎擰擰眉,倒也沒問什麼,快速落款,小夥子走了,她看着這僅有手掌大小的包裹卻更不明所以了。
這個地方本就是暫留住所,她真想不到有誰會送東西來,邊開門進去,她邊疑惑的拆掉包裝。
走到客廳時,翻盒蓋,裡面的東西已入了眼斂。
可,這是?
眸光頓住,冷彎彎伸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個銀色的小瓶子,不屬透明型,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解開瓶蓋,一股子熟悉的淡淡味道散發了出來,撲鼻的飄入,這是任何人都聞過的味道,血,是血的味道。
冷彎彎幾乎還可以嗅出應該是極鮮新的那種,心中一動,某種因懷疑忽略了的東西一瞬間爆了出來。
難道真是——
“你怎麼了?”慕斯從樓上下來,看着冷彎彎杵在那裡,神色震驚又怪異,不禁疑惑。
流年看了看,也不明白,可當他們走近,同樣立即愕住,血的味道,是人都聞過吧,而他們感覺要靈敏許多罷了。
“這是?”慕斯死盯瓶子,心中有些細微的激動,卻又難免不敢置信的懷疑,畢竟米璨找那麼久都沒找的人,而現在不是,換成血,可結果同樣在證明,米璨的親人那個人知曉。
“美人,你去化驗一下。”定了定神,冷彎彎深深吸氣,把瓶子交到了慕斯手中,人已鎮定,此時,這也是最緊急的事。
“好。”慕斯點頭,不再多說,快速上樓,不可否認,驗證纔是王道。
房間中的氣息變得愈加沉重,冷彎彎和流年皆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那瓶子,明明時間很短暫,纔沒過多久,他們卻感覺整顆心都被揪提的緊張,覺得連一秒都是漫長的。
僅因,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真,真的是。”慕斯捏着瓶子,覺得喉嚨發埂,到現在他都有種恍然若夢的不真實感。
這,這真的是米璨至親的血嗎?
一切簡直實在有些不真實,畢竟前一天還沒着落的東西,今天就到了手中,任誰也會震得難以相信吧!
即便是事實,也免不得先入爲主的概念。
冷彎彎和流年此刻卻是鬆了一大口氣,慕斯總算說了一句好聽的話,至少不會象那幾次,要不是可是,就是惡化,沒一個好消息。
“美人,把解藥製出來吧。”冷彎彎沉靜下來,喚回了美人思緒,這纔是最重要的,找到了方法,藥引也有了,都不假,可煉製合成也是需要時間的,只是不知道慕斯要用多久,時間到底會不會來得及。
“放心吧!熬夜加班,一個晚上就行了。”慕斯心了的瞧出了她的急色,忙說道,東西齊全,他就有那個信心,這是屬於神醫的自信。
如若這還救不了的話,可以說真會成爲他醫生生涯中最大的敗筆了。
美人,也不允許發生。
心定了,滿臉掛上往昔的媚色,他風騷的性子又出來了,連忙嬉笑的讓他們出去等待,這點還是要計較的。
冷彎彎撇嘴唸叨的幾句,也沒執意,和流年進了米璨房間等待,在她出出的時候,他們已經揹回了房,他靜靜的躺着,闔着眼斂,容顏還是如昔的俊朗,只是多了一些白色而已。
在月光的反射下,就象透明的紙張,彷彿輕輕碰碰就會破碎,可這些都不影響他的吸引力。
在這靜下心來的等待中,冷彎彎也是第一次有閒心去真正仔細觀察這個從小屁孩長到大的男子,他長得真的極爲好看,眉似劍似遠山,帶着秀和利的並重,睫毛好長,卷而翹密,伸指撫過,很舒服的柔軟。
微薄的脣,性感的緊抿着,卻又能泛出剛毅的線條,似乎在訴說着他這個人便如此,有世上最堅定的靈魂,不認輸的氣魄。
璨,這是她的璨。
就是看着他,也會感覺美麗的幸福滋味,冷彎彎微微一笑,心很滿足的依上他胸口,側頭看着他,靜靜聽他的聲音。
怦怦怦!
他還活着,這是上天的憐憫吧!很快很快他就可以醒來了。
流年脣角扯了扯,偏開頭,這副感性的畫面,讓他真是覺得象是電燈泡,可還得等着,他放心不下,囧!
別墅外,此時無人察覺的一雙眸子卻是在緊盯着別墅,綻出了一絲陰沉的光芒,森然的深沉。
“哼,你居然也來摻合一腳,壞我計劃,好,真好。”
一道沉沉的聲音,冷冷而笑,忽然,他的電腦屏幕一陣跳轉,一名身在黑暗讓視線無法觸的人影卻是顯現了出來。
“你不就想引我出來麼?”
“你果真沒死。”那聲音微微有些激動。
那邊沒有話,黑暗中一隻手卻漸漸的伸開,一絲亮光照在上面,修長的白皙,可那掌心——
“你,你竟然成了……”
激動轉化爲震驚,沒有說完,一切彷彿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