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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人,街頭鼎沸,一片繁華。
一名老頭行路間,眼角若有若無的飄過對面的領主府邸,米樊被行刺,兇手無果,守衛更嚴密了。
這誰要想進去,明顯加強了很大的難度。
“你這小子,又想老婆了吧!”一男人走出來,守門的一人嬉笑,一拳頭砸在了他身上。
“嘿嘿!”那男人尷尬笑,與他們聊了兩句,離開了。
回到自己家,他放好衣服,就要去臥室看妻子在不在,忽地,脖子卻被襲擊,什麼都來不及想就昏迷了過去。
絲帕抹臉,皺紋去除,一把扯下白髮,如瀑布般的青絲灑落,整理中,她又換了一個黑色短髮,脫下男人衣服,拿了證件修改。
出門時,冷彎彎已變了一個人,一個年輕男子,平凡的相貌,軍氣卻十足。
證件不假,很輕易進了領主府,路過各侍衛也沒人發覺任何異樣。
墨眸掃過一間房,她驟地停下了腳步,上前,冷彎彎行了軍禮,正色道:“有軍況報告!”
那兩侍衛一頓,一侍衛莞爾笑了,看向她目光戲謔,“你新來的吧?”
冷彎彎心微凌,有些疑惑,面色卻露出了訕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以證明他們想法非虛。
“行了!你也別打趣他了!”另一侍衛說,神色嚴肅了下來,“報號!”
報號?什麼號?暗號?冷彎彎心頓住,她來時本就急,還得急着在鳳非煙看她回去,根本來不及去查那麼多。
眼眸一轉,她咬了咬牙,忽然伸手,兩掌劈暈他們,也僅有如此了。
推開門,一把槍卻對上了她的腦袋,米樊微咳,扯脣笑道:“你是他的人吧?”
下意識的,某人把冷彎彎當成了米以宸派來的。
冷彎彎心好笑,也不答話,伸手要拿手帕,米樊眸子一閃,也沒阻止。
現在有容易東西買,是塗抹類型,可見水就顯,這算不得多高級地。
不一會兒,她妝全卸了,米樊卻古怪了,收回槍,他回身坐往沙發,看着冷彎彎戲笑,“他也被你騙了吧!”
內部消息說冷彎彎瘋了,結果站他面前的女人還好好,哪有瘋的跡象,他很容易想象得出其中玄妙,米以宸看來被哄騙得不輕。
只是有些詫異,她的變化似乎有點大,不單身手不錯,且整個人更沉穩了幾分,也多了些冷利的霸氣。
“不知冷小姐來我這裡有何貴幹?”米樊淡笑問,抿了口茶,神色極爲淡定,無論什麼,他有種感覺不是壞事。
冷彎彎微笑,也不答,坐到了他對面,拿了一個芯片出來,在米樊眼前放入了桌上的電腦中,解密打開,她把電腦推了過去。
米以宸現在的一些計劃,拷貝版,出來時她就順手,這算一個見面禮貌吧!
“你是想給我做交易?”掃了屏幕一眼,米樊眼眸微眯,雙手交錯放在腿間,目光多了一絲玩味。
冷彎彎淡笑搖頭,“錯,是免費做你的間諜,而你不用付出。”
“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懂!”她勾脣,與他對視,神色自若,分外有種與事沉靜不慌的氣質。
一切,米樊怎能不懂呢?他淡淡點頭,心瞭然。
可看着冷彎彎的眼中卻是更多了一種不明的韻味,在他深深的眼底,卻讓人看不真切。
過後,他們談了些什麼,無人知曉,冷彎彎出門時又換回了進來時的模樣,平平凡凡,略帶軍氣。
路過花園,兩面具男子走了過來,與她擦肩而過。
只是冷彎彎忍不住回頭多兩了他們一眼,帶面具不稀奇,但絕對古怪,因爲帶面具便是爲了不爲人知。
那這兩人跟米樊——
“站住!”
很輕的呵斥聲,冷彎彎也不知道是否是因她的眼神而被發現了什麼,可也沒有多想,很順從的站住了腳步。
他們走了過來,高的那位靠後一些,矮的那名卻近了冷彎彎一步。
他輕輕抿着脣,是線條極爲薄潤的優美,他的眸黑得很深,沉不見底,帶着細微的寒凌,象加了冰的墨汁。
看向她的瞬間,她竟然莫名有一種米璨在世的感覺,那雙眼好象好象,是通透的,深邃的,似乎所有秘密在那雙眼睛下都會無處可藏,被他盡數知曉。
他們都有一雙能看透別人的眼睛。
可是——
搖搖頭,冷彎彎自覺好笑,笑自己想多了,而那人伸手卻想觸及她的臉,她一怔,急忙退了幾步,心謹慎了起來。
“不知道您有什麼事麼?”她微笑問,表面上顯得很有禮貌,他們看起來就不是那種做別人屬下的人,這點眼力她還是有的。
他手若無其事的收回,卻不答,只是看着她,眼瞳愈來愈深,愈來愈沉,幾乎讓冷彎彎衣服下的肌膚都冒起了小蝌蚪,看得她頭皮直髮麻。
“請問,您有事嗎?”她定了定神,再次問,心已緊了起來,手不經意的扣到了腰間。
即爲間諜,愈少人得知愈好,這點冷彎彎很清楚,尤其這兩人是誰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你走吧!”哪知,那人輕輕一笑,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轉身離開,他走得很瀟灑,背部輪廓優雅的美,在月下就象一道亮麗風景。
只是,這一切似乎都太簡單了點吧?她以爲他看出了什麼,難道沒有麼?
冷彎彎心中狐疑,耐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待得人走遠,她才走出了領主府。
房門被打開,這裡是一處華麗的房間,佈置得很雅緻,鮮美的花朵在瓶中,還散發出幽幽的香味,聞起來宜人的舒適。
高的面具男微微掃向矮的,目光不禁有些疑惑,“那人是易容的吧!爲什麼要輕易放走?即便不是刺客,可跟米樊肯定有些關係,您不用知道嗎?”
“不是不用,而是我已經明白!”他淡淡的笑,拿起長剪刀修剪花枝,動作優雅熟練,又很輕柔,象在對待寶貝的潤。
“什麼意思?”
“她有一個名字!”他脣微微勾起,修長的指抹過花瓣,面具下的眼中多了一份難明的柔情,緩緩的吐出三個字:“冷彎彎!”
“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