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病牀邊臉含笑意地看着她,時錦年直接把臉扭向另一邊,“還不去叫護士來換藥,我真的很不舒服。”
她的聲音都變了調,嬌嗔的意味越發的濃烈,權景墨這才心情好了一些,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時錦年狠狠地吐了一口氣,這男人……她只覺得心頭猛地跳的厲害了起來。
這男人,真是太壞了!
……
鄒小翠入獄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榕城,這讓時昊天顏面盡失。
時錦原趕回家的時候,時昊天正在家裡發脾氣,見到他回來,趕緊迎了上去,“你去哪裡了?你坐的車出了車禍,司機當場死亡,上面沒有你,爸爸鬆了一口氣又提着心到處找你,你到底去哪兒了?”
“我根本沒坐那輛車。”時錦原見他緊張自己的模樣,稍微緩了一下語氣,問道:“我回來的路上聽說,聽說她坐牢了?”
時昊天完全不想聽到這件事,索性把臉別向了一邊,“我已經讓律師在處理這件事情。既然權景墨不許讓人把他來時家救人的事情宣揚出去,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錦年被他帶到了哪家醫院,那你媽蓄意殺人的罪名就是子虛烏有。”
“子虛烏有?”時錦原冷哼了一聲,“您可能不清楚,我就是從醫院回來的。請神婆過來做法是您同意的,她被打成那個樣子,您難道不清楚?”
時昊天緊鎖着眉頭看向了他,“你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家醫院,權景墨的人日夜守在時家外面,根本不讓我們打聽到一點消息。”
時錦原自嘲地笑了兩聲,若不是時錦年一直惦記着他的安危,他恐怕還喝的爛醉如泥躺在同學的家裡,怎麼會被秦風找到,又何曾也會知道她被打成那個樣子。
又何曾會知道,將他養大成人,他一直當做親生母親的人,會想置他於死地。
時錦原擡頭就看向了時昊天,“您還會打聽她的消息?您不就是巴不得她死!”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時昊天見心愛的兒子這麼說自己委屈地要命。
“難道不是嗎?從我記事開始,她在家裡就連傭人都不如,您從來都沒有告訴我,她是我的親姐姐,而是讓我認鄒小翠和時新柔。就是因爲連家裡的這些傭人都敢欺負她,所以她纔會變得膽小如鼠,您還拿這個嫌棄她!”
“難道你不嫌棄她嗎?”時昊天吼了一聲,見到站在一旁的傭人,忍了一口氣說道:“所以的人全都給我滾出去!”
整個大廳裡就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時錦原輕笑了兩聲,“的確,我那時是嫌棄她,是因爲從小大家就告訴我,她是個討人厭的人,後來我知道她是我親姐姐,我更加不能接受,爲什麼?因爲她是一個連家裡傭人都能欺負的人!造成這一切的不都是因爲您嗎?您這麼厭惡我的親姐姐,是不是巴不得我也一起死掉?”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時昊天仰手扇了他一巴掌纔會意過來,“錦原呀,爸爸不是故意的,這誰不知道,爸爸最疼愛的就是你,你怎麼會怎麼說爸爸呢?”
他的語氣放低了好多,時錦原這才一字一句地問道:“既然如此,那您爲什麼要對我的親姐姐那樣?”
“她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而已,不配做你的親姐姐!”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