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嶽青漲紅着臉一直沒有做聲。
蘇晚晚繼續說道:“不過,不管您是信還是不信,不管您是什麼想法,這個仇我一定會找蘇紀念報!所以您就別再白費口舌,讓我跟她裝什麼好姐妹,真是連塑料都不如!”
蘇晚晚有仇必報,向來如此!
“這件事情我會……”
“我們的事情您能不能不要管?”蘇晚晚打斷了他的話,“算我求您了行嗎?您能不能不要管,哪怕一次也好?”
蘇嶽青一時沒有做聲,氣氛有些凝固,時錦年趕緊說道:“蘇伯伯,醫生呢?”然後又對蘇晚晚說道,“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也得理不饒人。”
蘇晚晚板着臉看了蘇嶽青一眼,沒有再做聲。
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蘇晚晚發燒382°,要是再不治療只會更嚴重。
她掛了點滴才消停一點。
蘇嶽青關門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對時錦年說道:“她跟你關係好,你幫叔叔多勸勸她,小念畢竟是她的妹妹……”
蘇晚晚一記眼神殺過去的時候,蘇嶽青趕緊不做聲的關門離開了。
“終於清靜了一些!”蘇晚晚閉了閉眼,看着有些疲憊。
“我是不是不應該打擾你休息了?”時錦年問道。
“沒事,這兩天我睡夠了,就是這該死的腦袋有些轉不動。”蘇晚晚閉着眼睛說道,“我假寐,你隨意。”
“蘇晚晚。”時錦年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麼氣?難不成真要聽我爸的,好好勸我?”
“對,我是要好好勸你,不過,我是要勸你跟紀鴻煊分手。”
蘇晚晚睜開眼睛看着她。
“我看着你跟他糾纏了這麼多年,哪次不是你遍體鱗傷,以前我不想管,覺得你蘇晚晚天不怕地不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今,蘇晚晚,你這是何必?”
“你是被陸展風帶走的吧?”蘇晚晚問道。
提到陸展風,時錦年沒有做聲,只是點了點頭。
“那你說,陸展風爲什麼要這麼勞師動衆的帶走你,你爲什麼又非要回來?”
“這……”
“這都是一樣的。”蘇晚晚緊緊地閉上了眼,“既然你知道我跟他糾纏了這麼多年,那你就應該清楚,我蘇晚晚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她的眼淚順着眼角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時錦年看在眼裡,只剩下心疼,就算她再怎麼閉着眼睛掩飾,就算她的語氣再怎麼平靜淡然。
時錦年此刻也感受到了她內心的痛苦。
就像連蘇嶽青看到她因爲自己去世,在房間裡流淚都覺得不可思議。
像來對什麼都不屑一顧,沒心沒肺的蘇晚晚,卻偏偏是用情最深的那個人,不論是愛情還是友情。
她對什麼都不屑一顧,可偏偏全榕城的人都清楚,她對紀鴻煊近乎到了死纏爛打的地步。
如今,讓她自己親口說出,他們徹底玩完了,於她而言,是多麼大的痛苦。
時錦年想到之前,她讓紀鴻煊做選擇,那個時候紀鴻煊如果真的去找蘇紀念了,她真的就會放手嗎?
蘇晚晚向來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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