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年睡得正模糊的時候,感覺一旁有人在捏她的手,她才猛地被驚醒。
睜眼就看見權景墨盯着她,滿眼柔情,視線都不知道該放向哪兒,“你怎麼來了?”
她要抽手,卻被權景墨握得更緊,“你全身上下就這手腳能碰,還不讓爺握握?”
時錦年瞥了一眼一旁的時鐘,“都晚上九點多了,你這個時候來幹嘛?”
“爺聽說,爺一走你就想爺,再晚也得來。”
時錦年下意識看向了守在門外的秦風,秦風朝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恨不得在臉上寫上求表揚。
時錦年閉着眼睛吐了一口氣。
“你睡了半天,應該餓了吧?爺特地讓人給你燉的臘排骨湯,你喜歡的。”他把湯從保溫杯裡倒出來,時錦年才注意到桌子上什麼時候放了一個瓷碗。
權景墨拿着枕頭將她的頭墊高了一些,這才餵給她喝。
“權景墨,我知道你調查過我,但不至於調查的這麼細吧?”時錦年癡癡地看着他。
以前的時錦年就喜歡吃這個,因爲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好的,而臘排骨不油膩,燉湯肉也會變得鬆軟。
“張嘴。”權景墨輕輕說着,她才把嘴巴張開喝了一口,久違的味道。
時錦年心裡一暖,鼻子一酸,眼眶都紅了。
“感動了?這麼感動還不捨得嫁給爺?”
“誰不捨得了?”
“那就是嫁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是舍不捨得的意思……”時錦年越說越窘迫,索性張嘴,“啊……還要!”
她輕輕笑了一下,顯得天真愉悅極了。
“又用撒嬌這招對付爺,受用。”權景墨笑出了聲,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時錦年喝着湯,眼神都沒有從權景墨那張臉上移開過,自己是有多大的運氣才能遇到他,纔能有這麼一刻。
好像是在做夢一般,又多希望這夢永遠都不要醒。
是不是非要一無所有,死過一次,她才能擁有這些?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呢!”時錦年歪了一下頭,“我不記得帝豪的員工調查問卷上,有問最愛的一道菜是什麼?”
權景墨搖頭笑了笑,“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忘了,爺之前想見你一面多麼不容易,還得扣了那個叫什麼小白的丫頭,你才肯出現,那丫頭把你的什麼都交代了。”
“說起曉凝!”時錦年把湯碗推到一邊,神情都嚴肅了幾分,“你是不是說過,要是葉二少做了什麼對不起曉凝的事情,你會替我收拾他?”
“老二對你朋友做了什麼?”權景墨的臉色也微微一變,那貨敢把事情搞砸,何況對象是時錦年的朋友。
“你說葉二少那樣的人,能對女人做什麼?”
時錦年氣呼呼地說着,權景墨倒是愣住了,“你說什麼?!”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不是,親愛的,你是不是弄錯了?老二雖然萬花叢中過,但是向來片葉不沾身的。”
這下輪到時錦年不信了。
“他就是表明裝腔作勢,內心小純潔。”權景墨說的時候都忍不住嘲笑了起來。
“管他純不純潔,他傷害了曉凝,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親愛的想怎樣?要不,爺讓他嚐嚐最佳酷刑?送他回家,如何?”
“回家算什麼酷刑?”
“你是不知道,他是葉老爺子唯一的孫子,盯得緊。所以一心放蕩不羈愛自由。”